第157章 第六個世界8(1 / 2)

藤蔓將魔杖卷走,順便將他的嘴也捂住。他沒辦法施法,需要花點時間才能掙脫束縛。

係統探頭圍觀,斯哈斯哈地喊著,【艸!是藤蔓py!】

喊完又發現這不是自己嗑的cp,轉頭跟楚時辭交代:【寶,好好學魔法,好好滿足哥的性.癖。】

楚時辭正在跟藤蔓較勁,‘我學有什麼用,我是鐵0。不過哲哥應該會,到時候讓他帶我玩,嘿嘿!’

【嘿嘿!】

想象太美好,楚時辭沒忍住嘿出了聲。

正在維持陣法的韋森特,狐疑地問:“你笑什麼。”

“我想到了開心的事,其實我們沒有決鬥的必要,我已經內定了。”

韋森特一雙豆豆眼緊盯著他,“內定?”

“就在晚飯的時候,哲哥決定要我做他的惡靈仆從。你把我弄死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又不會選擇你。”

韋森特冷笑起來:“誰說不會,你是不是對巫師有什麼誤解。”

用藤蔓控製住一人一娃,神父感覺勝券在握。

他沒急著動手,背著手倨傲地仰起頭:“巫師是死亡女神的信徒,他們從絕望和痛苦中獲取力量。你今天不是跟他出門了麼,沒看見巫師吃的都是什麼?”

楚時辭當然看到了。

早飯麵包,中午烤肉,晚上是奶油手指。

那是真的手指?

韋森特看向被藤蔓緊緊纏繞,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巫。

“他們靠吞食人肉補充能量,很多人成為巫師學徒時,老巫師都會把學徒的家人做成菜。吃掉至親之人的血肉,會讓他們變得更強。”

楚時辭都驚了。

原文裡男主也吃過人,可他以為是男主黑化了,才會這麼做。

所以中午莉莉絲狂吃三大盤的烤肉,也是人肉做的?

楚時辭仔細回憶,發現哲哥沒吃肉。除了早上的幾塊麵包外,他一整天吃的都是蔬菜沙拉。

天天啃草,難怪哲哥這麼瘦,心疼。

等過幾天讓哲哥去樹林裡打隻兔子,做個烤兔肉給哲哥補一補。

藤蔓越收越緊,男巫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小,最後逐漸沒了動靜。

楚時辭緊張地回頭看去。

深綠色的藤蔓纏繞成一顆巨大的繭,透過藤蔓的縫隙,他看見一雙滿含殺意的猩紅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人對視的瞬間,那雙眼睛似乎變得柔和一瞬,像是在無聲的安慰他。

韋森特神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他口中快速吟唱,楚時辭正下方逐漸浮現出一個金黃色的陣法。

在被陣法光芒照到的瞬間,楚時辭感覺到一陣暖意,仿佛明媚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

聖潔的光照亮昏暗的寢室,被困在藤蔓裡的季懷哲看到這一幕,連呼吸都停頓下來。

他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個陣法他認得,這是大光明陣,神職人員經常用它燒死惡靈和巫師。

嘴被藤蔓結結實實地捂住,季懷哲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眼圈逐漸泛紅,淚水在象征著災厄的眼中積蓄。

季懷哲一直很孤獨,從沒有人關心過他。小娃娃是他在陌生的世界裡,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

現在他的朋友要被燒死了。

耳邊響起一陣陣說話聲,時遠時近,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季懷哲覺得很吵。

他忙著施法,沒心思聽這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

沒人理會,那聲音反倒越來越大,最後仿佛有一群人在他耳畔低語。

他們在說,“好餓,好想吃東西。”

————

韋森特站在距離陣法很遠的地方,好整以暇地看著遠處的聖光。

大光明術是惡靈的克星,可以直接將惡靈燒死。

雖然他如今的體型隻能畫個簡化版的光明法陣,但燒死一個惡靈綽綽有餘。

黑色娃娃完全被金光籠罩,最多一分鐘,就能將巫毒娃娃連同裡麵的惡靈,全都燒成灰燼。

韋森特從來就沒想過要公平對決。

他通過翻看男巫的筆記,找到了簽約儀式所需的陣法。

陣法已經提前畫在地板上,隻需要弄出巫師的一滴血,滴在巫毒娃娃身上,再讓巫師念幾段咒語,簽約儀式就算結束。

神父抱起小刀片,準備跳上藤蔓去巫師身上取血。

毛線腳剛邁上去,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

預想中競爭對手痛苦的慘叫並沒有出現,房間裡靜的可怕。

他正想去看看那邊到底怎麼回事,纏繞著巫師的藤蔓突然被火焰點燃。

一條巨大的火蛇從藤蔓中飛射而出,直直地衝向書桌上的神父娃。

韋森特連忙喚醒先前畫好的防禦陣法,碧藍色的水盾自他腳下升起,將火蛇擋在外麵。

不遠處的繭眨眼間便被燒成灰燼,長發男人邁步走出火焰,猩紅的雙眼直直地望向神父。

他的巫師袍被藤蔓上的尖刺劃成碎布,露出蒼白的毫無血色的皮膚。一條條黑色細線,在男人裸露的身體上浮現出來。

雙方目光相撞那刻,韋森特就看出男巫想殺了他。

他已經顧不得思考,男巫在失去魔杖又被堵住嘴的情況下,是怎麼念咒施法的了。

邊操控陣法抵禦烈火,韋森特邊恭敬地開口:“先生,那個惡靈已經被聖光燒死了,從今往後我會成為你忠誠的奴仆!”

季懷哲沉默不語,他幾步來到桌前,直接將手伸進還散發著金光的陣法。

聖光對所有黑暗生物都會造成傷害,手指一觸碰到金光,便傳來強烈燒灼感,仿佛將手伸進滾燙的油鍋。

看見他的動作,神父疑惑地皺起眉:“先生,如果你沒有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意思,今早又為什麼要將我從抽屜裡放出來?”

“你沒有蓋上墨水瓶,在桌上留了重量較輕的羽毛筆。你今天把他帶出去,難道不是想讓他模仿學習魔法和巫術,好應對今晚的決戰?”

聽著他的話,季懷哲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沒有理會神父,他穿過光明陣法,一把將困在裡麵的娃娃掏出。

原本活蹦亂跳的小娃娃,此時安靜地躺在他手心裡一動不動。

季懷哲緊抿著嘴唇,指尖輕按娃娃胸口,試圖搶救他。

好不容易澆滅火蛇,正想過來搶一滴血的神父愣在原地。

他剛剛好像看到男巫哭了?

韋森特仰頭看去,季懷哲表情冷淡眼神冷漠,看不出半點傷心。

他看看男巫又看看桌上的水滴,覺得那應該不是淚水,是汗珠。

搶救無效,季懷哲把小娃娃捧起貼在唇邊。

薄唇緊貼著巫毒娃娃,緩緩將自己體內的魔力導入到娃娃的身體裡,試圖修補被聖光重傷的靈魂。

與此同時,本該半死不活的楚時辭,正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

————

楚時辭到現在還沒弄懂發生了什麼。

說好要決鬥,神父逼逼完,突然激活一個金光閃閃的陣法,把他困在裡麵。

巫師寢室溫度很低,這陣法上的光芒就像是家用小太陽一樣,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舒服倒是挺舒服,可楚時辭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好打一架麼,為什麼把他跟小太陽關在一起?

金光太刺眼,他看不清東西。

楚時辭跟係統對臉懵逼,這真是一場無趣的決鬥。

外麵打了起來,聽著很刺激。

打鬥中他聽見神父說了一堆話。

大概意思是說,他之所以設置陷阱偷襲,是季懷哲給出暗示要他們自相殘殺,勝利者才有機會成為仆從。

楚時辭不信。

笑話,哲哥那種直來直去的腦回路,根本想不到這麼多花樣。

神父在扯謊,但楚時辭不理解他為什麼要說謊。

楚時辭在金光裡呆坐半晌,一隻修長消瘦的手伸進來,是哲哥掙脫開藤蔓過來救他。

他還在思考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卻看見哲哥像是受到驚嚇,眼圈通紅地對著他抹眼淚。

楚時辭滿腦子問號。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和他還不算熟悉的季懷哲,突然捧著他開始親。

柔軟冰涼的唇瓣印在他毛線腦袋上,一股股陰冷的氣息鑽進他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