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和偏過眼睛看窗外:“這才多久,你就站在他那邊。”
秋然勸他:“公子,姑爺對你可是真心一片,可看中你了。“
蕭玉和疑惑:“怎麼說?”
秋然:“將軍對公子多癡情,甘願娶雙兒做正妻,比表少爺要好多了,表少爺說喜歡公子,可是最後呢,還不是娶了和大人家的女兒為妻。”
秋然口中的表少爺成海翔,是蕭玉和在京城的追求者之一,算是他喜歡的那種才華並茂的富家公子。
蕭玉和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秋然的話,秋然笑了一下繼續說:“公子和將軍的婚事,是皇上親自賜的婚,說不定就是將軍喜歡上了公子不好意思說,才去祈求皇上賜得婚,你看這一路上,他對公子多好啊,而且姑爺還潔身自好,一兩個月來,都沒見他和其他的女人雙兒靠近過,就算是路上遇見漂亮的美人,他也從不多看幾眼。”
“所以啊,公子現在已經嫁給了姑爺,也就彆再挑剔了,和姑爺好好過日子吧。”
蕭玉和沉默了片刻,彆彆扭扭地說道:“他要是那麼喜歡我,那我也勉強對他好一點吧。”
蕭玉和想起成親那天,自己扔東西不準他碰他,段樞白也沒有絲毫生氣,說不定就是對他情根深種不知道怎麼表達,一路上,段樞白雖然表麵上對他不冷不熱,但其實也對他挺好的。
像這類莽夫,最是不解風情。
“公子,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蕭玉和眨眨眼睛,捏著衣角,小聲開口道:“那你再給我講講那些事唄。”
秋然無辜不解道:“公子?什麼事?”
蕭玉和一個軟枕砸過去:“不要明知故問。”
段樞白騎了半個時辰快馬從新陽城回到陽城,他在秦府、不,現在已改名叫段府的宅門口停下馬,摘了酒囊邊踏進門一邊仰頭喝幾口酒,這幾天他一直在陽城和新陽城來回跑,兩個地方的許多事情都要他來處理,被收押的那兩百人已經陸續運到新陽城,段樞白讓他們勞動改造,砍樹,建房子,修路,加快新陽城的建設。
自從那天他大顯神威之後,陽城周邊城鄉許多青年想加入他的部隊,段樞白親自在陽城坐鎮挑選招募人手,他眼光毒辣,是選人的一把好手,在報名的人中挑選了兩百多人填充進隊伍,自此名下的私軍有四百多人。
段樞白一進門,便發現宅府裡人潮湧動,他們手中搬著各式各樣的物品,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靈活地在人群裡穿梭,精神抖擻地指揮下人:“這個花瓶暫且就放這裡,這個匾額,叫人拆下來,換掉換掉……哎哎哎,這裡以後擺幾盆花。”
前幾天還病懨懨的小狐狸已經恢複活力,頤指氣使地指揮人更改門庭,以前的秦府成了他要住的宅院,蕭玉和自然要將宅子裡的設計擺設重整一遍,弄得合乎自己心意。
段樞白提著酒囊閒庭散步一般走到蕭玉和身邊,指著一個花瓶,以他直男的審美隨口道:“這個為什麼要換,不好看嗎?”
那花瓶表麵是個穿粉戴綠的仕女圖,紅紅綠綠,五彩斑斕。
蕭玉和回過頭來,他的病已經大好,蒼白的臉色恢複紅潤,嘴唇紅豔如朱丹,皮膚和剝了殼的新鮮荔枝一樣晶瑩剔透,眉間的朱砂將他點綴地更有靈氣,含著碧水的眼眸裡盈光點點,聽了段樞白的話,他眼眸一斂,看著那花瓶沒好氣地說道:“不好看,醜,庸俗,那狗官秦海珠還真是個暴發戶出身,滿宅子的打扮庸俗死了。”
蕭玉和那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直盯著他,仿佛在質問:你難道覺得好看?你和秦海珠一樣審美底下,口味庸俗。
段樞白是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在他看來,花瓶就是花瓶,軟榻就是軟榻,都一個樣,能用就行,分不清有什麼區彆,他摸摸鼻子,一攤手:“行行行,我庸俗,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再派幾個人來聽你的,你想改成什麼樣子都行,聽你的。”
他這次回來,其實是想問問蕭玉和願不願意和自己去新陽城居住,新陽城那邊的建設如火如荼,陽城這邊的事物快處理完了,段樞白總不能兩個地方來回跑,再回來這一次,他便打算正式住到新陽城的小木樓裡去。
看著蕭玉和,這個問題還沒問出口,他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把時間設定成八月七號了_(:з」∠)_尷尬,難怪半天都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