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和用食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圓圓的臉,軟綿綿的,他溫柔地笑了笑,“以後就叫你小璟元了。”
幸好這一次生產的時候是在冬天,蕭玉和表示比夏天坐月子要舒服多了,坐在暖烘烘的屋子裡,也不嫌煩悶。
段樞白和馬淑琴天天帶著兩個孩子來陪他。
蕭玉和心想,如果還有下次,那麼下次也最好在秋冬生。
段樞白可不知道他家夫郎,這兩個孩子還沒養好,又想著下一個孩子了。
養團團的經驗還沒忘記,這一次養圓圓也是得心應手,段樞白自覺虧欠了這個孩子,每天騰出許多時間來陪這個瘦瘦小小的小雙兒。
小雙兒又瘦又小,哭起來的聲音也小,直到出生後隔了好些天才睜開眼睛,檢查過孩子可以視物後,才讓段樞白夫夫稍微放了心,生怕這孩子眼睛有問題。
蕭玉和曾經說過,這個孩子注定天生不足,有可能一出生就有殘疾,這一個月來,孩子讓幾個名醫檢查過,並沒有畸形和殘缺,隻是這孩子太過瘦小,天生體弱,從小到大容易疾病纏身。
這小東西才學會吃奶,就開始吃藥了。
小圓圓還沒足月,險些夭折,把幾個大人都嚇得夠嗆,幸好家裡有許多名醫聖手在一旁養護著,慢慢調理小圓圓的身體,段樞白和蕭玉和沒有給他大辦滿月酒,隻是一家人小小的慶祝了一回。
圓圓病弱的身體,不適宜見太多外人,同樣也不能折騰。
段樞白抱著這個小肉團,就跟抱著個瓷娃娃一樣,圓圓要比團團要安靜乖巧許多,不吵不鬨不折騰大人,總是安安靜靜地睡在那裡,偶爾發出一點細微的響聲,但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卻越發讓人心疼。
小家夥生病難受著,也哭不出什麼聲音,不像小團團,有一丁點稍微令他不滿意的東西,他就要張開嗓門,大喊大叫起來。
圓圓這個模樣其實比團團還要難照顧,要時時刻刻精心照料著,容不得一點差錯。
段樞白親手照料他,身上也沾了一些藥味和奶味,弄得後來每次抱小團團的時候,團團還要在他身上到處嗅嗅找吃的。
“咱們團團是不是屬狗的啊,怎麼天天嗅來嗅去。”段樞白抱著這個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的小肉蟲,笑著向床上的蕭玉和說道。
蕭玉和嗔他,“哪有說兒子是狗的啊。”
段樞白找了幾根磨牙餅乾,慢慢喂小團團吃,圓圓此刻在搖籃裡安靜地睡覺,團團吃到奶香味的餅乾,終於踏踏實實坐在段樞白的懷裡,難得乖巧地看著兩個爹爹。
團團的性子越發漸長,整個人又虎又熊,整一個難搞的熊孩子,膽子也大,元宵節那會兒跟著要去放河燈,差點一頭栽進水裡,這小家夥不但不怕,還笑得賊開心。
也隻有吃東西的時候,能讓他安靜一會兒。
蕭玉和偷笑道:“你身上就是藏了吃的,也彆怪咱兒子會發現。”
段樞白笑著摸了摸小團團的頭,小團團自顧自吃了一會兒,吃了一嘴的餅乾屑,悠悠抬起手上剩下的半根餅乾,試圖還給段樞白,段樞白看見他這個舉動,簡直覺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家餓老虎投胎的孩子這會兒是要不吃了?
段樞白疑惑地問蕭玉和:“你說咱兒子是想乾什麼?”
蕭玉和也納悶地搖了搖頭,猜測道:“可能是不好吃?”
段樞白失笑,拍拍兒子嘴角的餅乾碎屑,“不好吃他還吃了那麼多。”
“團團,你把餅乾還給爹爹要做什麼?”
小團團站在段樞白的腿上,眼睛卻往另一個方向看,“弟弟吃,弟弟吃……”
段樞白和蕭玉和互看了一眼,全都笑了,段樞白把小餅乾塞回小團團的嘴裡,“寶貝兒,還是你吃吧,弟弟還沒有長牙牙,等他長了牙再喂他。”
“咱們小團團以後肯定是個好哥哥。”
段樞白抱著小團團去看搖籃裡的圓圓,圓圓此時睡醒了,睜著個黑靈靈的大眼睛看他們,這個小東西是真生的好看,皮膚雪白,眼睛黑亮,睫毛又細又長,直直看著人的時候,仿佛要把人給看化了。
圓圓看到爹爹和哥哥,難得給麵子地衝著他們笑了一下,小團團掙開段樞白的懷抱,要去小床上陪弟弟,段樞白小心地把大兒子放到小兒子身邊。
段樞白是有點怕小團團粗手粗腳會傷害圓圓。
“弟弟,弟弟……”小團團手腳靈活地去摸摸弟弟的臉蛋,還抓他的小手掌玩,兩兄弟都是小爪子,隻是一個胖乎乎,一個瘦白白。
小圓圓被他哥各種騷擾,忍住沒哭,但是小臉往一邊撇開,算是有點嫌棄一身餅乾屑的哥哥。
段樞白把小團團抱開,認為他們哥倆一天相親相愛這一會兒已經夠了,被段樞白抓走的小團團不滿大聲叫,他還想和那個奶團子多待一會兒。
“弟弟,吃吃吃……”
騷擾自己的哥哥被抱走後,小圓圓又正過臉來,有點想念,睜大眼睛直直地看向爹爹和哥哥。
段樞白笑了一下,找了個紅色的撥浪鼓來,讓小團團拿著,兩父子守在一旁逗小圓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