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宋子諺搖頭, “我後來把菜蟲放在八哥肩膀上了,”又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可他一點都不害怕!還帶回去養起來了。”
汗毛都立起來的宋嘉禾簡直要給這兩個小家夥跪了。
宋嘉禾發自肺腑地拒絕這種帶降溫效果的話題,果斷岔開,“你還有多少功課?”
宋子諺苦著臉,比劃了一下,“好多好多!”
宋嘉禾樂了,“好多是多少?”
宋子諺掰著手指頭開始數, 語氣哀怨。
宋嘉禾聽的津津有味,正樂嗬著,視野內就出現一道水綠色身影, 定睛一看,不由揚了揚眉梢。
“二姐?”宋子諺也眼尖的發現了假山旁的宋嘉卉, 她懷裡還抱著一條哈巴狗。
宋嘉卉終於發現了漸走漸近的宋嘉禾和宋子諺,當即麵皮抽了抽。
宋子諺納悶的看了看宋嘉卉,又回頭看一眼宋嘉禾, 童言無忌,“二姐,你穿的和六姐好像哦!”
宋嘉禾要笑不笑的看著宋嘉卉,哪隻穿的像,就連打扮都像, 一樣的垂髫分肖髻, 碧玉發簪和珍珠釵。
之前見麵時宋嘉卉可不是這打扮, 她那一身穿戴偏華麗, 其實她真不適合華麗繁複的風格。宋嘉嘉卉可能本意是想用華麗貴重的衣裳首飾彌補容色上的不足,卻不知適得其反,襯得她麵容更加寡淡。反而是這麼一身,清爽簡單,看起來更順眼一些。
宋嘉卉臉色變了又變,萬萬想不到會在這兒遇見宋嘉禾,隻覺得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彷佛針一般,又像是有一百隻螞蟻在皮肉裡鑽。
再看宋子諺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似乎在比較,那眼神讓宋嘉卉受到了莫大恥辱,凶巴巴得吼了一句,“看什麼看!”
話音未落,人已經拂袖而去,腳步飛快,恨不能插翅而飛。
青書幾個萬分解氣的看著落荒而逃的宋嘉卉,剛見過她家姑娘就這麼一通打扮,若說不是故意的,騙誰呢。不過撞衫或者說模仿這種事,誰醜誰尷尬!
青書幸災樂禍的咧了咧嘴。
宋子諺受驚似的瞪圓了眼睛。
看的宋嘉禾大為心疼,彎腰抱了抱他,柔聲道,“沒事,沒事,二姐不是凶你!”
宋子諺依戀地在她肩窩裡蹭了蹭,小小聲道,“她就是凶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才不怕她!”
宋嘉禾愣了下,輕輕地摩著他的脊背安撫,忽覺臉上熱了下。
宋嘉禾摸著臉,詫異的看著羞答答的宋子諺。
小家夥臉蛋紅撲撲,眼神亮晶晶,“我喜歡六姐姐。”不像二姐姐,高興時就陪他玩一下,不高興了理都不理人,還要衝他發脾氣。
“我也喜歡你!”宋嘉禾笑彎了眉眼。
宋子諺害羞的扭了扭胖身子,臉更紅了。
宋嘉禾樂不可支。
小孩子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宋子諺立馬又是一臉陽光燦爛,姐弟倆繼續高高興興回降舒院。
臨走,宋嘉禾回頭張望一眼,宋嘉卉也不知拐到哪兒去了。不覺一哂,又瞟一眼遠處隱約可見的三水居,那是宋銘的書房,裡麵有宋嘉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上輩子宋嘉卉可沒少為了魏闕乾荒唐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把自己弄成了笑話。
且說宋嘉卉,一路疾走,直到回頭不見宋嘉禾人影才停了下來,撒氣似的一把扔掉手裡的狗。
那摔出去的狗害怕的汪了一聲,對著宋嘉卉委屈地叫了兩聲。
“不許叫!”宋嘉卉煩躁地大喝一聲。
那狗登時嗚咽了一聲,垂頭搭腦的竄進了林子裡。
宋嘉卉恨恨地踢了一腳路邊的樹,要知道宋嘉禾在這兒,她肯定不會這麼打扮。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宋嘉卉的臉來回變幻,陰晴不定。
聽說魏闕來了,她都顧不得手腕還疼得慌就著急發慌的開始更衣打扮,鬼使神差間就想了宋嘉禾。再是討厭宋嘉禾,宋嘉卉也得承認今天她穿那一身真好看,清爽昳麗,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青蓮,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
她不由自主的挑了一件水綠色紗裙,又讓人梳了垂髫分肖髻,末了攬鏡自照,也覺得自己這樣打扮格外好看。
又懷著難以描述的心情過來,可這一切都被宋嘉禾嘲笑的目光毀了。
想起宋嘉禾那張臉,宋嘉卉就覺心浮氣躁,恨不能撓花了才好。宋嘉卉重重一腳踢過去,似乎是把那樹乾想象成了宋嘉禾。
太過用力的後果就是宋嘉卉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紅葉連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您沒事吧!”
疼得臉都白了的宋嘉卉見她就來氣,沒好氣的瞪著她,“宋嘉禾在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紅葉低著頭戰戰兢兢賠罪,“姑娘恕罪,奴婢不知道六姑娘在前院。”
宋嘉卉更恨,一句不知道,害她丟了多大的臉,抬手重重的打了她胳膊一下。
紅葉疼得臉一白,卻是一點都不敢伸手揉。
腳不再那麼疼之後,宋嘉卉就想馬上回去燒了這一套衣服一雪前恥,可看一眼遠處的三水居後,又下不了決心。
萬一自己回去更衣的空檔,他走了怎麼辦?宋嘉卉如此安慰自己,壓下了換衣服的念頭。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書房的門終於打開了,宋銘送魏闕到房門口。
魏闕拱手,“表叔留步。”
宋銘道:“子諫替我送送你表哥。”
宋子諫連忙應是。
魏闕對宋銘頷首示意後,隨著宋子諫離開。
宋嘉卉再一次向紅葉確認自己的頭發沒亂,珠釵很正之後,蹲下身摸著那隻哈巴狗的腦袋,放柔了聲音哄它,“樂樂,跑二哥那邊去,晚上給你吃牛骨頭。”
樂樂歡天喜地地汪了一聲,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宋嘉卉喜上心頭,連忙追了出去,“樂樂,樂樂,慢點兒!”
魏闕和宋子諫循聲抬頭,就見一道水綠色的身影向他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