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好熱鬨的瓜 十二月(1 / 2)

叢瀾也不想坐輪椅, 這動靜真的太大了!

哪怕臨時改的機票,居然還有人來接機。

她都不敢想象這群人到底有多閒。

秦檸:“是這樣的,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從VIP那邊走。要不然你就得被拍個徹底了。”

叢瀾她們其實很少會選擇這種避開大眾的通道, 除非人多到安保方麵吃不住。

這次的話……

叢瀾:“好的可以的!”

要是被人圍著拍了一路自己在輪椅上的照片, 她以後想起來都得腳趾扣地。

再者, 人前要注意表情,但叢瀾現在已經不想耗費力氣做表情了。

第一站直接打卡醫院, 也是在這裡的時候,叢瀾才知道原來還是有人拍到了自己, 說是輪椅出行叢瀾疑似骨折。

加上GPF的前名媒體會延了時間,她露麵時狀態不怎麼好, 時長不足又沒回答太多問題, 於是兩相疊加, 新聞就這麼出來了。

眨眼間就延伸到了“叢瀾是否退役”的最終話題。

一切流程還是熟悉的模樣。

叢瀾:這個終點我熟。

秦檸:“他們真的好怕你啊。”

叢瀾沒反應過來:“啊?”

秦檸:“擔心你退役讓花滑降溫, 又怕你不退役再次霸占一整個奧運周期。”

現在好了,拿下了各種滿分, 留下了天花板的傳說,如果真的這次傷病到退役, 那麼對叢瀾而言,也是一種急流勇退。

運動員教練員裡, 也不都是喜歡叢瀾的。

特彆是女單,很多人怨恨她, 因為叢瀾在的地方, 很難爭搶到第一名的位置。

沒有人會記住第二。

叢瀾:“想多了。”

秦檸:“你最近多休息,於教練在問我你情況怎麼樣,我給他回個電話。”

叢瀾:“去吧去吧。”

·

傷勢不太好,多年的勞損加起來各種麻煩。

於謹在給叢瀾搞新的訓練方案, 她有一段時間不能上冰,陸上訓練也要停,之後的恢複過程就得斟酌著來了。

“沒事,”他抬頭跟來詢問的教練說道,“先休息一周,然後看情況恢複。”

一周好不全,但嗑止疼藥上冰這件事,大家都是做慣了的。

停冰時間久了,哪怕是叢瀾也沒什麼好的結果。

於謹:“全錦就不去了,明年的四大洲看情況吧,離世錦賽也遠,世錦賽應該還能去。實在不行我讓她現在休息半個賽季,連上休賽季,緩一緩。”

柳珈:“您安排就好!”

將比賽安排進去的訓練計劃,與單純為了保持競技實力的訓練計劃,可以看成截然不同的兩種。

老師會為了公開課字斟句酌,但不會每天上課都這樣小心。

學生對待高考與小測,所耗費的精力也不一樣。

於謹歎氣:“習慣了以後,好像也不知不覺把瀾瀾當超人了。”

去年就應該讓她休息的,但她說不太想把時間耗費在彆的地方,如果不比賽就肯定會有很多趕趟的活動,到時候她說不定更累,還耽誤訓練。

叢瀾要是休息,她就會多出很多不想參加卻必須要去的事。

這無可避免,人就是活在一個巨大的毛線團中。

她休賽季都有人憑借關係找上門,說著“簡單教教”,實際上就是想蹭個“被叢瀾親自教出來的學生”的名頭。

能拿比賽推拒的邀約太多了。

柳珈:“對了,於教練,有個事情……”

她比較為難。

於謹:“怎麼了?”

是去年開始,有一個知名富豪家的代,開始追叢瀾的比賽,並且在國內外的社交網站上發布類似“來看花滑比賽了,叢瀾果然不愧是女神”的話。

乍一看沒什麼,但多了以後,加上他本來就是炫富來的流量成的網紅,就有人問你是不是想追她。

這人還承認了。

他有關係,賽後給叢瀾送過禮物花束,還去到了她跟前要了簽名與合照。

驚瀾冰演時,他也被組織方贈了票,不過對外他的曬圖是“叢瀾邀請我”,含糊地篡改了事實。

叢瀾壓根不記得這人。

她跟人合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人後麵還排著不少人,一個個的,她有印象但也就僅此而已。

祁尋春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就明裡暗裡開始攔。

運動員不是不能談戀愛,那得看對方是個好的還是壞的。

一個品格一般目的不純的富代,突然高調宣布喜歡上了花樣滑冰,處處都是叢瀾的比賽曬圖,他要是沒點兒歪心思,祁尋春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柳珈:“這次GPF他也去了,gala後找我們的人問叢瀾,又聯係說想來探病。”

開始得寸進尺了。

於謹:“……”

他臉色難看了起來。

柳珈:“林老師去查了他的信息,這人確實有著彆的企圖,他們現在在爭家產,叢瀾的身份很不錯,他要是能攀上,有很大好處。”

林安安去查的,她有人脈。

叢瀾不是隻有成績的,她背後還有著小半個冰雪市場的份額。

運作好了,她一個人能占據這千億冰雪的一半。

許多有錢人還遺憾過,認為叢瀾的名牌效應還是沒做好,她這邊但凡多開發一下,就不是這麼潦草的樣子。

什麼全球女性運動員前幾,她自己都能直接上女富豪榜。

叢瀾沒興趣。

與學生時代的被喜歡不同,現在奔著她來的人夾雜了太多彆的心思,看的也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能帶來的後續利益。

於謹:“想找個麻袋套他揍一頓。”

柳珈憋笑:“犯法的。”

於謹真切遺憾:“他真幸運。”

柳珈提到這事兒也是因為:“全錦賽和十四冬他可能會以讚助商的身份出現,你到時候注意一下。”

於謹歡快起來:“找個無人的角落打他嗎?那我要提前去看看場館的地圖。”

柳珈:“……”

她委婉:“也不是不行,但你入獄了我們瀾瀾就沒教練了。”

於謹失落:“好叭。”

他又想起來:“曲矜呢?把這個消息給他露一露,我想看狗咬狗。”

於謹對曲矜的心思也早就察覺了,笑死,小屁孩追女生生澀得很,他瞥一眼就能看清楚。

他看不上曲矜。

他看不上所有男生。

但現在,於謹想看熱鬨。

柳珈:“嗯嗯嗯?有瓜吃?”

於謹意外地打量了她一番:“你不知道這個瓜?不是吧,這麼落後?”

叢瀾的瓜你都不吃?

你還是不是冬運中心的了!

·

叢瀾還不知道她的瓜又多了一個,她的日常訓練一下子按了靜止鍵,整個人就很無聊。

而且腰疼到連走路都困難。

不是不能走,就是很疼,要是狠狠心也可以做一些動作的,她這不是狠不下心這麼對自己嘛!

秦檸每天接她去醫院針灸,那麼長那麼粗的針,唰,就穿過去了。

叢瀾銳評:“感覺我是個烤串的串兒。”

秦檸:“……”

彆讓我笑,謝謝。

醫生:“那也是有肌肉的串兒,妹妹你這個肌肉練得真好看。”

叢瀾:“羨慕嗎?要我給你個計劃表嗎?”

醫生敬謝不敏:“算了,我命要緊,這一看就是能耗死我的。”

她年紀不大,負責打下手,主要還是老醫生來給叢瀾針灸。

一弄就要兩個小時,好在效果也還是有的,雖然比較細微。

秦檸就坐在一邊刷手機,跟叢瀾一起聊最近有沒有什麼能吃的瓜。

瞧著瞧著,就看見了關注的幾個花滑冰迷賬號裡,刷出來同樣的轉發。

秦檸:“???”

她的表情實在無法忽略,叢瀾問了句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