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賽季正式開始(1 / 2)

叢瀾提前到了長春, 一群人拖著行李箱背著包,擠擠攘攘的, 站在空地上等待著。

領隊在忙前忙後地安排,出了一腦袋的汗。

叢瀾扭頭跟褚曉彤說話:“感覺每一年都得來一回。”

可不呢,國內比賽不是東三省就是北京,長春這邊又是現成的場地,輪也能輪到一次。

褚曉彤:“多好啊,這邊涼快,沒那麼熱。”

叢瀾:“也是哦。”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全國各地的選手——香港隊、東三省隊, 大於兩個省, 也勉強能稱呼一句“全國各地”吧?

顯得不那麼寒磣, 卻又微微帶著尷尬。

人不少, 青少組和成年組的加起來也是好大一批。

叢瀾翻了翻通知,發現跟去年一樣, 隻管住宿不管吃,連路費都不報銷, 得人家省隊、市隊、體校自己報。

“摳的啊……”她搖搖頭。

窮也是真窮, 讓她無數次感慨這個項目能活到現在, 也不容易啊!

於謹在三米外喊人:“彆嘮嗑了, 走了走了!”

叢瀾:“哦!”

要報道,分配房間, 整頓自己的行李, 結束以後去吃飯, 再安排訓練日程。

長春這個基地裡除了滑冰的以外,還有滑雪的。

叢瀾晚上背著新書包拉著行李箱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滑雪那邊在做陸地模擬訓練。

這跟她們的意象訓練差不多, 都是陸地訓練的一種,為冰上、雪地做準備。

叢瀾看著他們腳下踩著板子,擱斜坡上練習動作,難度不比她陸地乾拔跳躍低。

於謹在前麵喊了她一聲,叢瀾“哦哦哦”地應著,視線沒舍得離開,還落在人家身上。

機會少嘛,她覺著滑雪好厲害的,可惜屬於極限運動,叢瀾不被允許參與。

滑雪就算不練習高難度動作,也容易受傷,叢瀾本身就脆,再一傷筋動骨,指不定有多嚴重。

隨便搜滑雪的群,民間愛好者的那種,群大名一般就是“雪季乾瞪眼養傷群”,裡麵的人昵稱都是“地點+病情”,比如“小金剛-上海-腦震蕩加右腳踝韌帶斷三根”、“蛋蛋-大連-左右橈骨骨折”,甚至有“堅強-北京-傷太多寫不下了”的存在。

據說有人休養一年了還是乾瞪眼,因為傷一直沒好。

群裡不斷有人加入,源源不絕,新人總是那麼的多。

於謹是把這事兒當笑話講給叢瀾聽的,他也看過這個群,隔壁滑雪教練給他說的,這都是常客。

提這個是年初的十二冬裡,叢瀾去看了滑雪項目,覺得這個特彆厲害特彆有趣,也想去玩。

於謹不想讓她去。

極限運動容易上癮,尤其是滑雪。疾速之下的腎上腺素所帶來的刺激,是其他項目都無法比擬的。

叢瀾要是以後去練滑雪了怎麼辦?

她要是初級的不過癮,想玩更高難度的怎麼辦?

難度越高,受傷的可能性就越大。

瞧瞧那些受傷群眾吧,一個個的,鎖骨脫位、尾椎骨折、膝蓋韌帶撕裂、胸椎骨折……什麼病都有,斷個胳膊腿兒反倒顯得平庸了。

於謹:那是萬萬不能讓叢瀾開這個頭的!

於是,他半勸阻半恐嚇地,將乾瞪眼群截圖展示給了叢瀾,以助她打消玩雪的念頭。

叢瀾:……

也不必如此,我隻是突然有了那麼一絲絲興趣而已,沒有那麼深厚的。

她這樣說,於謹還是不信。

此時見到叢瀾又把注意力放人家滑雪隊訓練上了,於謹機警地放緩腳步,等著叢瀾跟上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擋在了她的左側。

叢瀾:“……”

她無奈了:“我就是覺得好玩!”

滑雪板好大的,他們踩在上麵練動作居然那麼矯健,叢瀾在想怎麼做到的也太厲害了。

於謹嚴防死守:“運動員在一個項目走到黑,最初不都是因為覺得好玩嗎?”

叢瀾:“……”

她退讓,譴責:“你這人真的好敏感,行,不看了。”

於謹:“要好好保護自己!”

叢瀾小碎步快速離開:“知道了於婆婆!!”

於謹:“……”

於謹他委屈。

·

遲敬涵跟台裡的攝像一起到了長春的冰上訓練基地,他們要跟這幾天的全國花樣滑冰大獎賽。

從酒店臨出門前,他想了想,又拐回去拿了東西。

攝像:“遲記者落下什麼了?”

另一人:“不知道啊!等等吧。”

沒一會兒就見遲敬涵從樓梯裡飛奔而下,喘著粗氣說耽誤時間了。

攝像:“沒事,不妨事兒。你還跑樓梯,電梯慢點等也無所謂。”

另一人:“是啊,左右今天也不是正式開賽,就去拍拍選手的賽前準備而已。”

提前兩日報道,19日上冰練習,20、21兩天就把比賽全給比完了,第一天短節目,第二天自由滑。

很快的。

遲敬涵他們開著車去了場館,早就聯係好了,登記什麼的都很順利。

剛進到分給花滑做訓練的場地裡,就看到叢瀾拎著行李箱進來了。

她還記得遲敬涵,當下吃驚地道:“遲大記者?這一次是你來采訪報道嗎?”

遲敬涵笑著點頭。

叢瀾看上去很高興:“哎呀真巧!”

她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塞到了遲敬涵手裡:“剛買的,趁熱吃!”

不等遲敬涵說話,她就噠噠噠地走了過去,一陣風似的。

遲敬涵:“……”

他笑著搖頭,看向了手裡拿著的袋子,發現裡麵是幾個粘豆包。

攝像兩人吃驚地道:“哇,她認識你誒!”

遲敬涵:“嗯,年初的時候在冬運會上做過幾次采訪。”

攝像:“粘豆包好吃嗎?”

遲敬涵頓了頓,分給了他倆兩個:“嘗嘗。”

味道不錯的,叢瀾在門外看到有人在賣,突然就想吃了,掏錢買了點。

她進了場館,於謹從裡麵某個屋子裡走出來,兩人相遇的時候,叢瀾又從兜裡掏出來了一袋,遞給了他。

“買的粘豆包。”她說,“給。”

於謹接過,打開啃了一口:“做得還行。”

叢瀾:“我去熱身。”

於謹點頭:“去吧去吧。”

訓練結束後,叢瀾接到了遲敬涵的采訪申請,於是找了毛巾邊擦汗邊去備采的地方。

她訓練沒換考斯滕,就穿著淺灰色的訓練服,褲子是黑色的,褲腿很長,半包著冰鞋,因為接下來不再上冰了,所以就先去脫了鞋子,換成自己的運動鞋。

整個人矮了一截,但也自由了許多。

衣服換了隊服,又是寬鬆舒適的運動衣。

遲敬涵看到她的時候,遠遠地就在那邊笑,叢瀾伸長了手臂跟他招手。

遲敬涵等人走近了,道:“狀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