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瀾是在臨近比賽想買票的時候, 才發現這一場COC的門票似乎全賣完了。
她茫然:“這、這麼刺激的嗎?”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自家場子被觀眾們主動填滿的嗎?
於謹帶著新泡好的枸杞茶過來,問她乾嘛呢,拿著手機站在路中間發呆。
“這要是外麵大馬路上, 明天我就能收到醫院發來的你的噩耗了。”他吐槽。
叢瀾:“……謝謝關心。”
她撓撓頭發,剛訓練完,在隊裡洗了個澡,現在頭發還是濕的,半滴著水落在脖子上掛著的毛巾裡。
“我親戚說想來看我比賽, 我票不夠, 打算自己買兩張。”她說,“但好像沒票了。”
親戚本來說自己買票,不過不清楚怎麼買,就問了叢瀾兩句。
叢瀾說她看看,這一看可了不得, 線上沒票了。
於謹:“哦,這一次的COC線上門票賣完了,想要的話隻能蹲線下,當天的話場館也會開票。”
叢瀾:“???”
於謹見她這疑惑的模樣,笑了出來:“大功臣, 一半的功勞都在你身上啊!”
叢瀾:“咦?”
於謹:“芬蘭杯4T出世, 緊跟著就是中國杯,你猜, 有多少人想來看你的比賽?”
國內的、國外的,小眾項目再小眾, 人口基數一上來,算出來的總數也很可觀的。
起碼,填滿一個首體場館是沒多大問題。
叢瀾:“醬紫哦~”
那我還承擔了票房啊?
厲害的我。
於謹被她這個腔調逗得直笑, 末了又問她要多少票,看能不能從隊裡給她搞過來。
反正很多人的贈票也是不用的,而且還能摳個工作證件帶進來。
叢瀾掰著指頭開始數:“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姥姥姥爺叔叔嬸嬸……”
於謹慌忙:“打住打住!”
叢瀾抬頭:“嗯?”
於謹:“你是所有親戚都要來嗎?”
這也太多了吧!
叢瀾呲牙:“反正在家裡比,離得近,大家都很閒!”
於謹:“……”
所以啊,叢瀾才想著自己掏錢買票,到了這個程度,薅羊毛太不道德了!
·
賽前一日進行短節目出場順序的抽簽,四個項目的選手陸續到來。
女單有十個選手參賽,男單九人,冰舞和雙人都是八組。
周圍還站著一堆媒體,屋子裡擠滿了人。
抽簽氛圍比較輕鬆,大家穿什麼的都有,正式的西裝領帶、清新休閒服、運動裝、裙子,很自在的。
“hi,叢瀾!”
“瀾瀾!”
剛走進來就被人笑著打招呼,選手、教練、冰協人員,連帶著那群記者攝像,都衝著叢瀾笑個不停。
獲得官方認可得到出入證件的攝影師們,舉著長·槍短炮在規定的位置上待著,見到叢瀾以後,瘋狂地按動著快門。
“你好你好,大家好!”叢瀾邊頷首邊跟大家揮手,一路上各個角度都照顧到了。
空位很多,她找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今天的叢瀾散了頭發,披著的時候也特彆做了一下發型,將兩側的碎發好好地收攏在耳後,看著格外乖巧。
大概是因為日常訓練會隨手編成辮子盤個丸子頭,發端有點卷,跟燙了頭發似的。
今兒沒穿隊服,是私服的短袖長褲,運動鞋換了黑金色的百搭款,背著個偏大的單肩包,被她放置在腳下。
現場是臨時搭建的,她跟前走兩步就是長桌,冰協的官員們或坐或站在後麵,有冬訓中心見過的,也有國際滑聯派來的。
她左右看看,發現選手裡的熟人還挺多。
這一站COC的名單變動有點大,原先七八月份就會定下最後的人選,臨時出現問題的話也就一兩人的變動,不至於像如今這般,隻男單一項,就換了過半的人。
女單也是,陸陸續續退賽,還有從彆站改選的,較第一版報名的選手,換了得有四個人了。
叢瀾身後是三個日本選手,她認識倆,一個是當時一起參加了NHK,一個是在日本冰演時候接觸過的。
林原洋子見到叢瀾朝著後麵看過來,一時愣住了,還是身邊的兩個同伴拍了拍她,她才反應過來。
下一瞬,小姑娘漲紅了臉。
真下由理跟叢瀾簡單打了招呼,又跟對方介紹了這位叢瀾沒有見過的選手:“是今年剛剛升組的林原選手,世青賽因為受傷沒有參與,不然你肯定會遇到的。”
叢瀾:“你好,我是叢瀾。”
林原洋子:“你、你好,我是林原洋子。”
三春櫻在旁邊笑著,問叢瀾北京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等比完賽的話,東道主可不可以帶大家去玩。
叢瀾一口應下:“好啊!有喜歡的地方嗎?”
真下立刻道:“大熊貓!我想看大熊貓!”
三春櫻:“對!大熊貓!”
那這個可太好辦了,抽完簽出門溜達一趟都能見到,首體隔壁就是北京動物園,南門進入,往右走就是熊貓館,動物園門票帶上熊貓館的也才2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