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高考結束(1 / 2)

六月初,高考考場外麵擠滿了人,這兩日的考試終於要告一個段落了,在場的父母姐妹兄弟們,顯得都很激動。

“結束了嗎?”

“出來了嗎?”

有記者帶著攝像師在外麵等待,想拍攝到第一個出考場的同學。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講,會出現很有趣的照片。

鬱紅葉撐著遮陽傘站在路邊,叢凜踩在馬路牙子上,踮著腳尖伸著脖子往學校大門裡麵張望。

“鈴聲打過了,馬上就出來了。”鬱紅葉冷靜地道,“不得收卷子啊?”

叢凜:“我知道知道,我這不是忍不住嘛!”

女兒高考,他倆急了倆月,這兩天更是魂不守舍的,乾啥都沒心情。

兩人乾脆請了假,當一當發呆的廢人,這樣還能給工作單位省點事兒。

有一群腳步聲傳來,還有孩子們的歡呼,由遠到近,校門裡麵出現了一大波的人。

“來了來了!”

“啊啊啊啊!”

家長難耐,孩子尖叫,校內外在此時聯結起來,再不複剛才考試時候的寂靜。

連隔壁街道上的車子都被允許鳴笛了。

叢瀾在後麵慢悠悠走著,她背了個淺咖色的單肩包,穿著白T和亞麻色寬鬆長褲,運動鞋是標配,舒舒服服的。

太陽太大,曬得她有些晃眼。

“終於考完了!!!”

“解放了!”

“我要玩三天三夜的塞爾達!”

猴子出山一樣,她身邊是陡然間釋放了三年壓力的瘋子們,一個個連路都沒辦法好好走,不是奔跑就是小跳。

叢瀾扭頭,看見有小情侶牽著手笑得很甜,時不時地看著對方,眼神都是拉絲的。

叢瀾:“……”

她搖頭,笑了笑。

就感覺,這種熾熱之下的炙熱情感,沸騰起來真的很青春。

叢瀾老老實實地走路,出門的時候已經偏後了,幸好前方沒有擁擠,早些出去的同學們被爹媽摸著腦袋帶走,給後麵源源不斷的同學留下移動空間。

叢凜高舉著手臂:“瀾瀾!”

他的聲音淹沒在一片嘈雜中,沒有被十幾米外的叢瀾聽到。

不過叢瀾快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搜尋了一波外麵的人,沒幾眼就看到了她爸爸。

叢瀾也伸起手臂跟叢凜揮手,對方見狀揮得更快了。

叢凜扭頭:“瀾瀾出來了。”

鬱紅葉抱著一束向日葵,嗯嗯嗯地點頭:“那就好。”

考場外有不少家長都帶了花,多以向日葵為主,這種花材看上去就很陽光,適合考生,寓意很不錯。

也有帶著吃的,或者是彆的東西來接人的。

當然,還有什麼都不拿的。

叢瀾順著人流出了大門,右拐朝著校側街邊商業店鋪的空地走去,很快就跟爸媽會師了。

鬱紅葉將向日葵給她。

叢瀾:“還有花呀?好看。”

叢凜:“你媽挑了很久,本來沒想到要買的,看見彆人都帶了,就覺得我家姑娘也不能少!”

幸虧隔壁街道上就有花店,不然還真是不好辦。

鬱紅葉:“襯你。”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試探地詢問:“你好,請問是應屆的考生對嗎?我是xx電視台的記者,請問可以耽誤兩分鐘采訪你嗎?”

叢瀾看了過去:“嗯?”

記者姐姐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乾練,溫柔可親,跟叢瀾說話的時候聲音柔柔的。

她笑得特彆好看:“可以嗎?”

叢瀾點頭:“行啊。”

采訪嘛,她又不怕這個。

反正不是挑刺的美日韓記者。

xx中學是一個挺大的考點,這邊的學生多,剛才第一個出校門的迅速被人逮住,男生在奔跑出來的刹那還淩空劈了個叉,滿臉的興奮,雖然才剛結束考試不到十分鐘,但他的這張照片已經網上滿天飛了。

這位記者采訪了好幾個人,看到叢瀾的時候眼前一亮,小姑娘太好看了,氣質清冽,在這麼熱的天氣裡跟一汪冷泉似的,笑起來又倏然一變,像是繁花盛開。

記者瞬間變成了顏狗。

後方的攝像大哥見小姑娘應下,挪了挪,調了一個更好的角度來拍叢瀾。

記者:“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叢瀾:“叢瀾,花叢的叢,波瀾的瀾。”

記者:“叢瀾你好,這一次高考你覺得自己發揮如何呢?題難不難?”

叢瀾:“還不錯吧,一般難。”

記者:“有理想的學校嗎?”

叢瀾:“清華北大?”

記者:“目標很高遠嘛,可以達到嗎?”

叢瀾:“應該沒多大問題。”

記者:“看到你這麼自信,我覺得你成績肯定很不錯。馬上就放假了,有什麼計劃安排嗎?比如去哪兒玩,或者要做些什麼呢?”

叢瀾想了想:“之前兩個月耽誤了太多的事情,接下來會格外忙碌,我也不確定都要做什麼。”

那得看冰協要安排哪些活動了。

記者驚訝:“說一件事情可以嗎?”

叢瀾:“啊,那應該是開冰演吧,這個是早就定下來的。”

記者:“???”

冰演是什麼?

叢瀾笑著解答:“花樣滑冰,我是運動員。休賽季會開商演,是一種演出。你可以理解成為跟舞團表演差不多的東西。”

記者:“!!!”

她恍然:“花樣滑冰!叢瀾!我記得你!”

一米外的叢凜跟鬱紅葉咬耳朵:“我天,這記者腦回路好長!瀾瀾二月份才拿金牌,三月份還上了節目呢,還不到仨月她就不認識了!”

沒說全世界的人都要認識自家女兒,但這位是記者哎,還是北京的,早先冬奧花滑奪冠陣勢那麼大,總有點聽說吧?

鬱紅葉:“挺好的。”

關注的時候送上祝福,日常忽略,給叢瀾一個自由的環境。這種狀態太棒了,鬱紅葉巴不得其他人都跟這位記者一樣呢!

記者正在懊惱:“啊啊啊我怎麼忘記了!二月份冬奧花滑女單冠軍!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認出來……”

叢瀾:“沒事啦,我又沒戴著金牌出來,認不出我太正常了。”

說完之後她還wink了一下,記者馬上就笑出了聲。

二三月宣傳的時候,用的是叢瀾奪冠圖,頒花儀式的領獎台上叢瀾考斯滕帶全妝,領獎儀式上她又穿外套戴帽子,這本來就是兩種模樣。

現在夏天太熱,她腦袋後麵是兩個編好的丸子,穿著又特彆樸素,簡直就是第三種模樣。

不是經常接觸的,不是真愛粉,確實無法直接將這三人聯係成一人。

記者顯然就是那種對花滑不了解也沒深入去研究,隻在冬奧時期簡單關注過一下的路人。

叢瀾沒自大到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要記住自己,記者這種路人才是普遍的。

又簡單聊了兩句,記者姐姐依依不舍地放她離開。

叢瀾揮揮手,抱著自己的向日葵跟爸媽離開了考場。

剛上車,於謹就打了電話過來,叢瀾接到後跟他說了幾句話,主要內容就是考完了挺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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