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都取得了好成績(1 / 2)

叢瀾的開心溢於言表, 她是女單的最後一個,接下來要比的是男單,兩個項目間隔一段時間, 所以現場的觀眾們可以儘情地為她祝賀。

可以說, 這個短節目是目前的今日最佳。

難度夠,美感強, 情感充沛, 所有人腦海裡都有“不虛此行”的想法。

冰麵上落了超多的禮物, 十來個冰童在上麵往來著, 叢瀾這邊都出完了分數, 那邊還沒撿完一半。

攝像師往這邊推了推鏡頭, 叢瀾笑眯眯地比了個耶, 還扭頭拉了左右的兩位教練,三人一齊衝著鏡頭傻傻比耶。

這個時候掌聲才慢慢地減弱。

叢瀾正要站起來, 聽到有人大喊了一句“叢瀾你好牛逼啊”, 吐字清晰,聲勢浩大,她一瞬間張大了眼睛,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哈哈哈哈!”

“叢瀾你最棒!”

“我們愛你!”

稀稀拉拉的掌聲再度變得密集,大家夥兒有誌一同地笑出了聲, 在這之間, 還有大嗓門的人冒著破音的風險,又大吼了幾句。

叢瀾忍不住地笑, 雙手在身前比了個大大的心。

她跟於謹兩人離開KC區, 冰童在之後將冰麵撿乾淨,工作人員把玩偶花束都收到袋子裡,等著之後讓叢瀾帶走。

整冰車從單獨的入口駛了下來, 開始修整偌大一個冰麵,為男單的短節目做準備。

觀眾們也可以趁機去解決個人問題,再或者到外麵散散步什麼的。

後台的叢瀾則是一路走到了混采區。

搶先發問的記者還是昨天的那個,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會跟其他人有這麼大的分差?”

“看到十分的分差出現,你感到開心嗎?”

“對於隊友們的失誤,你有什麼想說的?”

叢瀾:“???”

我分差大是因為我技術難度高,我連跳單跳分值都最多還加了一堆GOE,十分分差算什麼我又不是沒經曆過,我當然開心啊我都了,有分差不是很正常嗎有啥意外的?隊友失誤好好練啊不然呢?

聽上去對花滑沒有多少了解,對叢瀾更是半點了解都無。

於謹在旁邊都無語了。

叢瀾感覺窒息,幾個詞打發了這人:“因為我強,正常分差,多多訓練。”

記者:“……”

旁邊還站著其他的媒體記者,有國內的也有三四個國外的,後者的話,叢瀾在之前的比賽裡見過,不說熟也至少有過交集。

她先是跟國內記者說了兩句話,又主動切換了英語,問旁邊的人有沒有想問的。

這下子終於恢複正常了,提的好歹是些正經問題。

結束采訪,叢瀾一邊說著“麻煩大家了工作加油”,一邊轉身啪嗒嗒地踩著冰刀套離開。

這幾人收了錄音筆和手機,用了三四種語言跟叢瀾道謝,還祝她明天自由滑好好發揮。

外國的一個棕黑色頭發的人看了眼搶著第一提問的記者,扭頭跟自己的攝像師說道:“我很少見LAN這麼不給麵子。”

攝像師聳聳肩:“可能問了些不合時宜的問題吧!”

這人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內容,他懂中文,點頭:“確實,具體的我等會兒跟你講。”

兩人用的是英語,並不難理解。被談論的記者聽了個大概,臉上青一片白一片,很是惱怒。

叢瀾走遠了還不解呢:“是沒人了嗎?怎麼今天的記者是這樣的?”

你就算來個跟我侃大山聊天的,我也能說兩句,到底是怎麼選的臥龍鳳雛啊,仨問題一個比一個有病!

於謹:“記者水平參差不齊。”

他又納悶:“昨天不是看出來你手腕有傷嗎?我還以為是個有腦子的人。”

叢瀾隨口道:“不清楚,說不定是合樂時在外麵站著,聽彆人說的。”

她在那場OP裡對左手腕放了一份注意力,難免會表現出來,對花滑熟悉的人一般都能看明白,隻不過他們不知道叢瀾傷勢有多重而已。

於謹:“很可能。”

來現場的記者和主持人也不一定都是專業的,有些是臨時被推出來頂場子的。跑這麼個沒啥水花的比賽,自然不用心準備。

花滑還是太小眾了,COC也是難得會有今年的這般盛景。

之前叢瀾也遇到過不懂花滑的記者,但人家至少會說話,聊些“對今天的發揮還滿意嗎”這類的萬金油問題,讓叢瀾隨意回答,不出錯,偶爾還可以得到一些精彩答案。

哪兒跟這個人似的,智障得不像是個記者。

實際上他也確實不是專業的。

朱興發能來這場比賽是搶了同事的機會,他對花滑沒興趣,最近兩天單純跟同事鬨矛盾,仗著自己背後有關係作保,要讓對方吃癟罷了。

昨天問傷勢,是他聽人說的,當時以為捉住了一個大新聞,結果叢瀾說沒事,朱興發還挺失望的。

至於這會兒,朱興發覺得叢瀾看不起他。

他憤怒地甩手,找了個地方就打電話告狀去了,還打算讓報社寫叢瀾的壞話,出個稿子批判“運動員的高傲”、“小姑娘的驕矜自滿”。

接到電話的人:“……”

你再跟我說一遍,你想搞臭誰的名聲?

“那是叢瀾!你能不能給我長長腦子!花滑奧運冠軍!女單第一人!世界紀錄全是她的!身上背著多少代言和商業價值你知道嗎?我們的讚助商追著想要她簽約,體總都把她當寶貝就等著推廣冰雪運動呢,你說你搞臭誰的名聲讓誰漲記性?!”

朱興發啞火了:“……”

路過聽到領導發脾氣的人:“哦豁這是誰踢了鐵板?”

想湊熱鬨!

讓我們吃瓜!

領導:“我是讓你去采訪不是讓你去給我看人下菜碟的!不能乾就給我滾回來!我換彆人去!”

朱興發趕忙表態:“我能我能!我這就聯係她讓她答應給我們做一個專訪!”

領導:“這還差不多。”

對麵啪地掛了電話,朱興發懊惱極了,他覺得自己又一次丟了臉,而這都是叢瀾害的。

“一個女的,”他很是鄙夷,“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十幾歲的小屁孩,穿著暴露,大庭廣眾地做那麼些個不雅動作,嘖嘖嘖。”

“啊!”

剛嘖完,他身後就襲來一個大力,著急忙慌之下,朱興發想抓住旁邊的欄杆扶手,結果打滑了,趔趄的時候左右腳互搏,最後以一個崎嶇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背上火辣辣的疼,肩膀和手肘還磕在了台階上,朱興發的眼淚直接冒了出來。

他大罵:“你特麼傻逼走路不看路啊!”

站定在平台上的男生做了個敷衍的敬禮動作,語氣裡沒多少歉意:“不好意思啊,沒看到這兒有人。”

他緊了緊肩上的背包:“咦,這裡有人嗎?沒吧!”

在“人”上咬了重音,很明顯是在罵地上的這貨不是人。

朱興發:“你!!!”

男生:“啊,耽擱時間不好。”

他冷冷地看了地上這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臉頰:“地麵都臟了,真慘。”

朱興發:“???”

臥槽這小鱉崽子是不是在罵我?

男生抬步就走,憑借靈敏反應避開了朱興發的手,拉開門後快速消失在了走道內。

消防通道的狹窄玻璃窗映著他最後的一點背影。

朱興發狂怒:“啊啊啊啊啊!”

我饒不了你!

他躲著人打電話的,這裡是樓梯間,沒什麼其他人。

男生是俞寒,雙人要等男單結束之後才比,還早著呢,他來是先把東西放下,搶個位置布置場地,等舒傲白過來的時候就不用麻煩了。

畢竟他倆不喜歡跟其他人待在一個空間,挑剔得很。

結果爬樓梯上來,聽見了這麼個純種傻逼在罵自家妹妹。

笑話,叢瀾可是瓜隊一枝花,誰不是寵著捧著的?哪裡能讓外人欺負了?

“長得一臉猥瑣,看什麼都猥瑣,呸,”俞寒黑著臉,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一分鐘內直接罵上了傻逼的祖宗十八代,“跟你同一個性彆我可真他大爺的晦氣!”

他可沒動手打人,不過是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親切地推了一下,正常來講也就是個往前撲一下扶住牆壁的力道。

摔得那麼慘,隻能說傻逼自有天收了。

·

叢瀾換了考斯滕,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裝出來,腳下踩著的是她即將發布的聯名款運動鞋。

大麵積的白,配著些許的金色紋路,上麵還有花體的拚音,正是叢瀾的名字。

一出來,她就蹲在地上把簡單疊了一下的考斯滕塞到袋子裡,又跟冰鞋一起放進了行李箱。

晚上抽空洗一下,至於冰鞋和冰刀剛才已經擦乾淨了,回酒店再整理一番就行。

“來這麼早啊?”叢瀾叼著一袋酸奶,從兜裡摸了管運動飲料衝劑。

俞寒迎麵而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換個味道,我想喝草莓味兒的。”

叢瀾:“你還挺挑。”

兜之大,兩把摸不下。

她抓了好些出來,給俞寒挑了一管:“這個,小白要什麼?”

俞寒:“菠蘿的。”

叢瀾:“哦那就這個。”

她又呲牙:“果凍要不要,我新補的貨。”

俞寒:“……給一個就行,小白不喜歡你這個牌子。”

這就不講究味道了,因為都特彆的難吃,區分口味可能隻是為了包裝好看,擺出來顯得富有。

“好嘞!給你倆!”叢瀾大方地放在他手上,“要的話我還有,彆客氣!”

俞寒哭笑不得:“行行行,你最好了。”

叢瀾:“我一會兒去看男單比賽,你們也加油哦!我可是拿了第一!”

俞寒比了個OK:“鬨撲柔不樂木!”

叢瀾笑得直跺腳:“彆秀了彆秀了,秀兒,知道你英語好了,在下佩服!”

樓翎他們到時間去六練了,叢瀾看了一眼,遙遙地衝他揮手。

樓翎笑著回應,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考斯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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