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矜:“麻煩了。”
工作人員:“座位可以隨便坐,不過接下來是樂隊的演奏,可能現場會比較吵,曲老師如果有事的話直接喊我就行。”
曲矜:“好的謝謝。”
樂隊是調動現場氣氛的利器,開場舞的配樂是他們提供的,後續的話也有兩個節目是由他們伴奏和演唱。
這一站的現場伴奏分為樂隊和鋼琴,下一站上海的話就是三場三位歌手。
不能說每次的形式都不一樣,至少叢瀾在儘量讓這個冰演變得更豐富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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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秋穎買了票跟朋友來看冰演,她比朋友要早入坑叢瀾,不過也沒早多久。
但朋友是冠軍賽的gala入坑的,所以滿打滿算到現在也就是四十來天,目前隻是補完了叢瀾的比賽物料而已,還是囫圇吞棗的那種。
有人喜歡細看,有人喜歡先過一遍,屈秋穎朋友黎景就是後者。
“我第一次來冰演哎,我天這個票也太便宜了吧?”黎景道,“才三百塊錢啊?”
屈秋穎:“因為位置不好。”
黎景:“還行啊,萬人場子不算大,五棵鬆到了趕緊下趕緊下。”
體育館沒選首體,而是在五棵鬆體育館,也是一個封閉式的場館,有1.4萬個座位。
叢瀾選擇這裡是因為場地足夠,冰場可以不用縮小。
她不喜歡日本冰演為了加座導致的小冰場,沒滑兩下就出溜到場外了,冰演又沒擋板攔著,黑黝黝的看不清楚路,特彆不適應。
屈秋穎:“我第一次看冰演。”
黎景:“我也是!不過我來五棵鬆好幾次了,之前是看演唱會來著。不知道冰演好不好玩……”
六月挺熱的,從地鐵站出來,屈秋穎還打算掏手機原地轉悠兩圈找指南針的方向,結果聽見了黎景這麼說,乾脆就把手機揣兜裡了。
“行吧,那你帶路。”趕巧了嘛這不是!
挎著胳膊,兩人腳步飛快,說著說著就聊到了馬上要來的期末考,語氣就從興奮變得喪了起來。
“您好,這邊排隊,熱的話可以來這裡領一下冰袋。不能吃哈,就是拿在手裡降溫的。排隊還要大概二十分鐘才輪到,不好意思啊!”
聽見了一個溫柔的小姐姐聲音,屈秋穎往那邊看去,見到了一個長長的隊伍。
黎景:“做什麼呢?”
路人回答:“買周邊啊,驚瀾的冰演周邊可是最新出的,線上也能買,不過這批是第一批到手,全網第一批實物呢!”
黎景追星DNA動了:“誰能禁得住第一批的誘惑呢!走走走排隊!”
反正到得早還有倆小時才開始,買一波先。
屈秋穎:“……”
我就知道!
“還有傘和大風扇,這邊不錯啊,”黎景觀察四周,“待遇挺好的。”
順便還提供印有“驚瀾”logo的冰塊,裡麵大多是碎冰,不算大,一隻手就能握住,是給排隊的人降溫用的。
太陽很毒辣,在外麵滿是蟬鳴,陰涼處也沒有涼快溫度,等久了不僅燥熱難耐,還可能會中暑。
屈秋穎剛想說“排到了我就乾巴了”,手裡就被黎景塞了塊冰,塑料膜不是很厚,不過很牢固,乍一入手特彆的涼,她一個哆嗦差點丟了。
拎著小桶給觀眾顧客發冰塊的工作人員已經往後麵走了,邊走邊重複地問有沒有需要冰塊的,還提醒不能吃。
黎景把冰塊蹭到了脖子裡,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寒顫:“好涼啊——”
屈秋穎聽到身後的人興高采烈地說:“我去,這不會是裡麵冰場的冰吧?瀾妹滑過的那種?”
“啊啊啊真的假的你彆騙我!”
“我瞎說的啊!不過就算不是,那也是一個製冰機裡出來的。”
“你咋不說都是這塊土地裡流出來的水凍的呢?”
“我決定帶回家供起來,凍到我冰箱裡。”
“好主意,我也要。”
不是從製冰廠買來的冰,確實是留下的碎冰,幾個工作人員臨時裝的,上麵的logo其實是貼上去的透明貼紙,水珠一凝結就會滑掉。
冰塊很容易在這種天氣裡化掉,但就算化成了水,摸上去也還是冰冰涼的,足夠大家等到進場了。
黎景:“單從這細節安排,我就能知道這場冰演肯定會特彆特彆好。”
一把傘一風扇一塊冰,不算什麼,都是小東西。
但處處體現了舉辦方對觀眾的歡迎和關心。
舞台好看節目精彩這固然是最重要的,也不是說其他的就不用在意了。
細節處熨帖,對不遠萬裡來現場的觀眾而言,是夏日裡的一道涼風,冬日裡的一盆炭火,讓人更加難忘。
就像江樂心她們曾經去國外追比賽,淩晨奔跑在場館外麵茫然無措地找路去看小獎牌儀式、對外采訪,她們不是沒有埋怨的,隻是因為喜愛選手,才願意壓下委屈,容忍智障安排。
可是,能夠舒舒服服的,誰不樂意呢?
過萬座位的冰演,全世界的花滑選手都少有,哪怕是日本人氣選手的合演,便是兩千人的場子都不一定能填滿,還得靠打折和贈票才能湊個半數人氣。
從第一次的試水,到去年的大辦,隻不過是兩次“驚瀾”,如今,二十餘場全部都是一萬多人的場子,誰給的讚助商膽子?
是叢瀾本人,也是冰迷對她的信任。
沒有人不誇“驚瀾”,去過的還想去,來了的不想走,這要是跟飯店一樣去算回頭客,怕是得過半了。
【驚瀾來啦,回家啦回家啦姐妹們】
【收好小票坐在現場,美滋滋】
回家啦,休賽季的冰演,驚瀾就是她們的家。
很快,前場幾乎坐滿,人頭攢動。
後台裡,叢瀾招呼大家圍成了一個圈,眾人伸出右手堆疊。
“Fighting!”叢瀾大喊一聲。
其餘人:“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