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好爛的招數 很厭惡(1 / 2)

日本和中國的時差隻有一個小時, 所以觀看這場賽事直播的人非常多。

去SC和SA這類不太友好的時差地方,都能有一群人定鬨鐘也要半夜起來看比賽,遑論這區區一小時了。

算什麼啊?

冰迷蔣昕岩如此說道。

周五的時光過得很慢, 特彆是她等著下班回去看女單,從一點多的冰舞等到下班, 拎包立刻跑路, 好險, 終於穿透了晚高峰的擁堵,在六點前拎著樓下的烤麵筋烤冷麵碳酸飲料等吃食, 回到了她的合租屋內。

虧得她租房時候沒離太遠, 不然就得找個地方看直播了。

蔣昕岩不止一次聽同好感慨,說沒有時差的影響下看比賽, 是多麼的舒服。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點。

日本的時間是七點,國內的時間是六點,看著單詩蘭結束了她的自由滑, 蔣昕岩一時間有些恍惚。

直播界麵上角落閃現的時間點, 與她懸掛在牆壁上的簡約時鐘,一直有那麼一個時差存在著。

我看的真的是人的表演嗎?

她在七點,我在六點,為什麼總覺得這麼玄乎?

蔣昕岩的關注點被時差奪走,正是因為單詩蘭的節目延伸而出的“複雜迷離”所帶來的。

《寂靜之聲》的選曲, 是茱迪推翻了數十首歌,放棄了古典樂、歌劇、芭蕾舞劇, 最後給單詩蘭選擇的流行樂。

【可能是濾鏡吧, 我覺得小山比葉琳娜的要好】

【瓜隊今年的選曲真是絕了,一個比一個合適】

【我看了她賽季初的sp,沒這場好, 真的,像是磕磕巴巴的小孩子終於站了起來,直接開跑】

很多人對這個短曲發表了看法。

單詩蘭的名字被人諧音昵稱了小山,有人不喜歡,覺得不合適;

有人覺得很好,寓意強大又不失期望,是一個很漂亮很有力量的昵稱。

蔣昕岩因為自己的名字,很喜歡山石一類的東西,看到有人這麼稱呼單詩蘭,想了想,覺得很合適。

她給這樣的評論後麵點了個讚。

蔣昕岩:“今年在音樂的處理上,國家隊真是厲害啊。”

不止她們這樣想,連在現場看比賽的其餘運動員們、教練們、編舞師們,都是如此。

之前讓費奧爾多聯係叢瀾想問問編舞師接不接外快的,那位主教練就在現場。

在他看來,單詩蘭不是一個很好的投資對象。

她的天賦也就僅限於此了,在這種沒有四周跳和3A就沒有前景的激烈時代,花在她身上的精力,不如拿去給更合適的小Jr們。

可話又說回來,中國隊居然連這樣的人都不放棄,還量身打造了能以個人帶動情景的短曲,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他們為何這樣做?

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丁教練迄今為止沒放棄景筱曼,為什麼叢瀾居然能在20多歲還活躍在賽場上。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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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女單的短曲裡,除了葉琳娜與單詩蘭兩人,來自韓國的河宣兒也有著不錯的表現。

她的滑行很有力量,利用速度的變化能給人很強的衝擊感,早先編舞上就側重了這一點,今年也是如此。

算是她舒適區的一種編排,隻不過,終歸不太細致,好多地方處理得都比較粗糙。

六人比完以後,單詩蘭目前暫列第一。

孫婭然興奮不已:“穩紮穩打在這個賽季,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視野裡!我們終於找回了花滑賽場應有的畫麵!”

她說得沒錯。

無數人埋怨比賽裡總是摔啊摔的,滑行之外就是跳躍,沒有美感,隻有極少數運動員會對節目上心,大部分比賽看上去根本沒意思,大家開始懷念6.0分製的時代。

儘管這也不過是一層濾鏡罷了——當年能被人們記住的運動員,他們的節目,在浩如煙海的過往裡也隻占那麼一小片麵積。

可正是因為在經曆,所以對現狀格外不滿,渴望能有一個好的發展。

混亂好幾年了,今年似乎,終於有了這樣的苗頭。

卓錚則是直言:“今年的大獎賽分站賽都很好看。”

不管是競技難度還是節目完整度,運動員都在努力地做著平衡,是ISU曾經宣稱想要的局麵。

也同樣證明了,規則沒有錯,錯的是執行者。

蔣昕岩聽到他們這樣說,回憶了一番,是哦,她還真能數出來三五個節目的。

放在以前,她根本沒印象,比賽看完就沒了,隻知道哪個男單摔得慘,誰又抽風1A了,女單裡誰拚了四周摔了成了分數又水了。

在現場看比賽的曲矜,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熱。

他左右瞅了瞅,見很多人進場的時候把大衣和圍巾都裹得嚴嚴實實,這會兒居然都扯掉了。

曲矜看向四周,因為距離比較遠,視線受到器械和人群的阻擋,他看不太清楚。

但,那些空調是不是有點太熱了?

他試圖去看近處的冰麵,卻因為被圍欄擋住,無法看到他想看的地方。

曲矜擔心觀眾席這邊溫度上升,會導致冰麵最外圍一圈的冰出現融化的問題。

哪怕沒有融化成水,變軟、變薄,都是不利運動員的。

卓錚嗷嗷著女單六練二組出現了,現場的廣播也在說這件事。

曲矜扭頭看去,不遠處是穿著隊服低頭站在通道出口的六個女單。

叢瀾在扯耳機,今天戴的照舊是無線的,但她手指沒捏好,不小心把一隻甩地上去了。

她正要彎腰,於謹先一步去給她撿了。

叢瀾順便在他直起腰後把另外一隻遞給他。

於謹接過,沒說什麼,隻是兩人對視的時候彼此點了點頭。

叢瀾原地蹦躂了幾下,等著擋板的門打開。

她沒站在最前麵,相反,整個人是落在最後的,等所有人都進去了以後才踩上冰麵。

不太舒服,這是她的第一感受。

叢瀾不太喜歡軟趴趴的冰,短道那邊的人有時候來找她們玩,也會嫌棄花滑的冰。

因為對她們追求速度的項目來講,硬一點的冰更合適。

花滑裡軟一些的冰更適合滑行和旋轉,但花滑不需要太高的速度,講究的是技術動作的標準與美觀。

所以花滑的滑行,與短道大道這類競技速度的滑行,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叢瀾也追不上短道的二隊,不單單是冰刀的緣故,人家練的就是速度,這倆項目差彆很大的。

她喜歡的硬冰,放在短道那裡也不夠看。

但再怎麼樣,花滑的冰也不該這麼軟。

叢瀾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隨著冰刀往下沉了。

這是一種誇張的說辭,卻是她的真切感受。

繞場轉了兩圈,這次她中途拐去了偏中間的區域裡,冰迷和解說們有點納悶。

孫婭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