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就住在這胡同裡,您找賈家的四蓮便成了!”
圓臉丫頭點了點頭,轉身回去馬車上了,賈四蓮目送著馬車離開,一臉如夢似幻的表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我……不是做夢吧?”
她低頭看了看懷裡的錢袋,緊了緊懷裡的袋子,裡頭堅硬的東西甚是硌手,她才回過神來,四下裡張望,
“都說財不露白,這麼多銀子……我……我可怎麼辦喲!”
賈四蓮有些後悔讓三姐在醫館裡耽擱了,早知曉讓她們早回來,自己也好想法子藏銀子啊!
正焦急不知怎辦時,有人騎著馬過來,遠遠見她抱著個袋子,呆呆立在攤前,
“四蓮?”
牟彪到了近前,好奇的問她,
“你這袋子裡是甚麼?”
賈四蓮一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
“牟公子……你果然說的沒錯,竟然真有人買下我製元宵的法子,整整……七……七十兩銀子呢!”
那位小姐……不是……不是腦子有病吧?
牟彪聞言嘿了一聲,笑道,
“嘿……我就說嘛……柯家老三還是肯為我二姐花銀子的嘛!”
賈四蓮搖頭道,
“不是昨兒那位公子,是一位小姐……”
“一位小姐?”
牟彪詫異,見賈四蓮抱著那袋子甚是吃力,便回頭叫了上來的牟虎,
“你把這袋銀子拿到街對麵的銀鋪裡換張銀票……”
“好嘞,少爺!”
牟虎翻身下馬,接過賈四蓮手裡的錢袋,大步去了對麵錢鋪,賈四蓮這才得以空了手,過去給他煮麵,牟彪問道,
“那買你法子的小姐是哪家的?”
賈四蓮搖頭,
“不知曉……”
想了想突然憶起昨兒晚上那小姐說的話,
“好像……是你們家的小姐呢……”
“我們家的?”
牟彪的眉頭挑得更高了,
“你怎麼知曉是我們家的?”
賈四蓮便將昨兒晚上,那位後來的小姐說的話給牟彪學了一遍,牟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說是那位小姐的姐姐……”
他口中喃喃道,牟秀娟在家裡排的是老二,前麵就一個牟秀美了,她買那元宵製法做甚麼,難道是為了做給二姐吃?
一道小吃而已,柯三公子買那是為了討心上人歡心,牟秀美買來做甚麼?
她雖說是庶女,但牟家裡嫡庶也算和諧,後院爭鬥的事兒雖不少,但有劉氏鎮著,又有自家老子是個明白人,似自家姨娘受寵,旁的姨娘們不過背後說說酸話,也沒人能翻出甚麼浪花來,牟秀美犯不著為討好牟秀娟花銀子!
再說了,牟秀美哪兒來的那麼多銀子?
牟秀美可不是自己,她是女兒家,不在外頭走動,又沒爹私下裡貼補,她每月就靠著那點子月銀過活,一個月十兩銀子,七十兩銀子,她是打算大半年不買胭脂水粉了嗎?
牟彪想不明白,便對賈四蓮道,
“她若是再找你,你就告訴我……”
“好!”
賈四蓮點頭,又伸手將那塊腰牌取了出來,
“牟公子,多謝您昨兒相助,這腰牌很是有用呢!”
牟彪聞聽幫到了她,也甚是高興,臉上難掩得色,
“我們牟家在京城裡,不大不小也算有些名頭,憑著這塊腰牌,他們見著你怎得也要給些方便!”
賈四蓮含笑應是,
“正是如此呢!”
牟公子好生熱心,自己說些小謊,哄他高興也是應當的!
之後牟虎取了銀票回來,主仆三人吃罷了麵,便離開了,賈四蓮將那銀票藏在懷裡,又是喜又是憂又是擔心,時不時伸手摸一摸生怕掉了,一整日都心不在焉,這廂好不易盼到三蓮她們回來,
“大夫怎麼說?”
五蓮將剩下的銀子還給了四蓮,
“大夫說了,三蓮就是受了風寒,連著吃上幾日藥便能好!”
四蓮點頭,把銀子給了三蓮,
“三姐你收著,這些銀子吃幾日藥應是夠了!”
三蓮有些擔心,
“這銀子你從哪兒來的,娘可知曉?”
四蓮應道,
“是昨兒客人賞的,我給了爹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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