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年華的婦人,會與自家年近五旬的大掌櫃私通,還……還懷有了身孕……這……這……”
張大人有些懵,倒不是他覺著男人年近五旬便沒了讓女人懷孕的本事,像他不就是才納了一房五十歲的小妾,每夜裡努力耕耘,想讓小妾後半後有個依靠嗎
可這是布莊東家的兒媳婦,出身也是富庶的商賈之家,要是想與男人私通,甚麼樣兒的精壯男子尋不著,尋自家布莊裡的大掌櫃,若是鬨出事兒來,這臉麵可就丟大了!
你瞧……這不就鬨出人命官司了麼
張大人又問,
“你是如何知曉旁人家中秘辛的”
藥鋪掌櫃的道,
“那少東家平常吃的藥都在小人鋪子裡抓的,布莊上下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在小人的鋪子裡抓藥,小人自然知曉一些事兒的……”
“嗯……”
如此看來與那牛旺私通之人多半就是那布莊少夫人,做出這等醜事,若是讓丈夫知曉了,多半會憤而殺人,不過那少東家怎麼說也是有身份之人,要殺人自然不會似市井愚夫一般提刀就砍,所以用了下毒殺人的法子!
隻這案子推是能這般推斷,可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如何讓人認罪
張文吉雖說有些昏庸無能,但好歹是兩榜進士出身,正經的三品大員,這廂與師爺在書房裡憋了半日,終於想出來一個法子,卻是想法子買通那布莊少東家身邊的小廝,讓他把消息悄悄告訴給了自家主子。
誰料那少東家竟是毫不在意,甚至還言道,
“那婆娘乾這事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那丫頭片子也不是老子的,她這胎要是生下來了,我還能有個後!”
小廝跟在那少東家身邊多年,卻是從未想過自家主子竟是如此想得開,於是將這話轉給了衙門裡的人,張大人也有些懵了,
“如此看來,那布莊少東家就不是凶手了!”
即是他毫不在意,自然不會憤而殺人了!
難道……難道那婦人還有旁的女乾夫
張大人這下子是真沒法子,便將那婦人拿到了大堂之上問話,那婦人才吃了藥,落了胎,身子虛的很,挨了沒幾板子便招供了……
原來,她未嫁人之時便有些名聲不好,專愛勾引那年紀大的已婚男子,嫁了人之後,原是想著守在後宅好好做個賢妻良母的,結果沒想到自家丈夫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那婦人恨他早年不知節製,到如今害得自己獨守空房,於是守不住寂寞,自己在外頭打野食了。
隻她嫁人之後,一直被關在後宅裡,能勾搭上誰
需得每日裡見著,且還要她喜歡的那類年紀大的已婚男人!
這人是誰,諸位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了……
之後那婦人嫁入婆家一年便懷了身孕,生下了一個女兒,也不知是不是這小閨女的親爹,年紀大了些的緣故,這孩子生下來就病病歪歪,很是不好養活,幸得他們家富庶,常年裡藥材不斷,倒也沒虧著孩子。精華\/書閣首發更新
隻那之後,許是孩子的親爹覺著是自己做下這等喪人倫之事,才有了這樣的報應,痛定思痛便斷了這段孽緣!
可他能斷,這年輕的婦人如何斷得了,於是便又另尋女乾夫,與那牛旺有了!
牛旺死後,她發覺自己懷上了身孕,這家裡就兩個男人,一個不行,一個不碰她,這孩子怎麼敢要,因而才讓丫環悄悄買藥打胎!
張大人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便問那婦人道,
“你與牛旺之事,他可知曉”
那婦人道,
。
第二百四十四章賈尤傳洗脫嫌疑
“原本是不知的,我們平日都是夜裡人都睡下時悄悄相會,隻那一日心急了些,在禁房裡私會時被一個學徒的夥計撞見,第二日牛旺尋了個借口將他趕了出去,可那學徒臨走時嘴裡嘟囔了幾句,被他聽見了……”
之後的事兒便很明白了,賈尤傳在牛旺家外頭轉來轉去,想主意報複時,牛旺家已經有人進去下了藥,他之後進去便做了替罪羊,幸得賈金城心細如發,給兒子尋到了證據,要不然這時節,賈尤傳已經打成死囚,跟著一批秋後問斬的死刑犯們上斷頭台了!
再之後順天府衙門將那布莊的東家緝拿歸案,此人對自己做下的事兒倒是供認不諱,說是自己不放心下人,便假扮成了進城的農夫買藥,然後買通了牛家守門的聾啞老頭子,讓他將藥下進了水裡,牛旺喝過之後立時倒地,口吐白沫而死。
張文吉問道,
“你將藥下入茶壺之中就不怕牛家旁人喝了,誤害無辜麼”
那人應道,
“牛旺是小人布莊裡的老人,他的習慣小人最是清楚,他不管冬夏都喜喝涼茶,每日都要備著,這樣的天氣,他回家必是頭一個要喝茶的……”
如此這般,案子便算是水落石出了,按著大慶律該怎麼判便怎麼判,便與賈尤傳沒有半分關係了!
賈家人聞言都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家裡若是當真出了一個殺人犯,便是她們賣麵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賈金城見兒子總算是高興了起來,便笑眯眯道,
“即是老七洗脫了嫌疑,我們也當慶祝一番,明兒讓你四姐買酒買肉,吃一頓好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賈尤傳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