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儉道,
“爹,兒子想出去辦差,兒子學了本事,自然是要施展的,至於媳婦嘛,還是您和母親掌眼吧,挑個好看的便成!”
“嗯!”
牟斌點頭,
“成,你們即是都願意,那就以三月為限,自己滾出府去曆練曆練,若是不成便老實滾回來,聽你們母親之命成親!”
“是!”
兒子們齊聲應是,牟斌便將人給打發到了外頭,隻這幾個兒子都是白身,也不能做官,便讓他們做了小吏,老三去了通州鹽運司下的倉房裡做了個小吏,老四則在北鎮撫司衙門裡在錢糧師爺手下打雜,老六去了京衛營,老七卻是在五城兵馬司做個跑腿兒。
牟斌看著幾個兒子信心滿滿的從書房走去,負手立在那處,嘴角一挑,
“幾個臭小子且看你們有甚麼本事!”
話說府上的少爺們當天夜裡便回去收拾東西,消息傳到各姨娘處,個個都是罵聲一片,
“你說她瞧不上人家閨女是她的事兒,怎得把我們都拖下水了!”
“嗤!一個庶出的兒子你想娶個甚麼?難道還想尚公主不成?”
“呸!甚麼東西,瞧不上人家,人家還瞧不上你呢,前頭老爺便不應當插手大小姐的婚事,讓她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了!”
眾人罵聲一片,這些姨娘們也不是全沒見識,她們也知曉,自家兒子養尊處優慣了,出去三月隻怕是要受罪,都暗暗罵大姨娘,大姨娘自家也是憋屈的很,她原本是打算鬨一鬨,鬨得老爺心軟了,好把三爺的婚事一並管了,卻是沒想到,鬨得如今府裡的少爺全都出去了。
牟府裡入了夜,前後院的門是要鎖上的,大姨娘沒法子過去見兒子,於是經了一晚的輾轉反側,待得天一亮便起身去了前頭見兒子,見著兒子便拉著手哭,牟恭不耐煩道,
“姨娘哭甚麼哭,我如今這樣不正好,讓爹也瞧瞧我們的本事,免得隻讓老八一人在他麵前露了臉,倒讓他小瞧了我們!”
大姨娘哭道,
“你有甚麼本事,你平日裡在家中養得嬌慣,我可是聽說了,那通州鹽倉的小吏,旁的不說,當值的時候,是要巡夜的,整宿整宿的不睡,還要當苦力搬貨,你受得住麼?”
牟恭卻是擺手道,
“姨娘放心,兒子是甚麼身份,便是當真有這樣的事兒,他們也不會讓兒子做的!”
大姨娘心中暗道,
“你那老子是個死心眼兒,他說讓你做小吏,你就真是做小吏,誰還會讓你把少爺譜擺到那處去!”
隻這話她說了兒子也不信,隻得哭哭啼啼送了兒子離府,幾位姨娘也是一臉不舍的送兒子們出府,在大門與大姨娘相遇,卻是個個白眼朝天,理也不理,帕子一甩走了。
如此這般牟府裡的少爺們都出去辦差了,府裡一下子清靜起來,幾位姨娘想著兒子在外頭吃苦受累,全是因為大姨娘,於是對她很是沒有好臉,無事時明裡暗裡的拿話擠兌,大姨娘一下子開罪了府上所有人,這日子便難過起來,幸得有大小姐牟秀時常回來安慰,知曉女兒與女婿小夫妻過得恩恩愛愛,蜜裡調油,總算心裡好受了些。
而五姨娘卻是背地裡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活該!讓她們笑話我,如今也該是我瞧她們的笑話了!”
隻五姨娘的笑話沒有瞧上多久,隔了十來日,這一日午後牟彪便回了府,這廂急匆匆進了院子,汪媽媽與兩個丫頭正在廊下繡花,見了他回來忙行禮道,
“八爺!”
牟彪擺手,
“少夫人在何處?”
“少夫人正在午睡……”
牟彪邁步進去,撩了簾子一看床上,果然見得四蓮隻著了一身淺碧色的薄紗衣側躺著,寬大的袖口翻起,露出兩隻細細胳膊來,肚子上搭了一層薄被,下頭的兩條細腿兒也露了出來……
牟彪上去捏了捏她挺翹的小屁股,肉乎乎的極有手感,以前他隻是覺著四蓮瘦,待得成親之後,二人睡在了一處,把人往懷裡一摟時,他才發覺,他們家四蓮是天生的骨骼纖細,人小骨頭小,實在身上也是有肉的,且很是結實,隻是不顯罷了,尤其那小屁股和大腿上的肉……
牟彪無事時便愛捏捏揉揉,尤其如今在府裡養得好了,身上總歸還是長了二斤肉,那小皮膚緊緊繃繃,水水潤潤,光光滑滑,那手感……
牟彪又狠狠捏了兩把,終於把床上的人捏醒了,四蓮睜開眼一看,見是他回來了,不由吃了一驚,
“你怎得回來了?”
牟彪見她睡得烏發蓬鬆,雙頰緋紅,忍不住伸手又捏了捏她的小臉道,
“要出趟遠門兒,特意早回來收拾收拾!”
“出遠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