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這麼辦……」
又問道,
「即是要掩人耳目那便要留下人手在此,隻需挑選武藝高強的幾人跟隨便是,依嘯林之意挑選哪些人手呢?」
牟彪想了想道,
「公子爺說的是,人貴精不貴多,隻需錦衣衛的高手五名,小的自當為公子爺安排的!」
朱厚照點頭,
「好,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
二人三言兩語敲定下來,牟彪點了五名錦衣衛高手,朱厚照點了五名東宮高手,卻是將劉瑾留在此地收購牛羊皮以做掩遮,劉瑾見狀那是心裡急得跟火燒似的,好不易待得朱厚照回了房,這才將牟彪拉到一旁尖聲細語的低低吼道,
「牟小子……你瘋了!你瘋了!你竟敢隻帶著十人就領著太……爺去邊境,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牟家滿門都彆想活了!」
牟彪早料到他會如此當下微微一笑,卻是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絹來,
「公公稍安,這是今兒一早錦衣衛密探八百裡加急送來的……」
劉瑾展開一看,卻是一張調兵的手諭,上頭用了陛下的小印,上頭授錦衣衛百戶牟彪有臨機決斷,調兵千人之權,
「有了這東西,遇上事兒便不怕了……」
又笑道,
「公公,錦衣衛的手段你怕是知曉的少,明裡我們是五人,暗地裡的人手早就去四海治了!」
劉瑾聞聽這才放下心來,卻猶自恨恨道,
「小子,你可安排好嘍,若是出了事兒,咱家就跟你拚命!」
他不拚命也不成,他可是太子爺跟前的大太監,太子爺倒了,他也就沒了,主子爺就是自己的命!
牟彪笑著一拱手道,
「公公放心,牟某剛新婚不久,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說笑!」
說到這處,他便想起四蓮來了,
「也不知她收到我的信沒有!」
他這一路緊趕慢趕,實在不好寫信,好不易在永寧停了這幾日,他才得空寫了信讓人送回京城去,如今四蓮應當已經收到信了吧!
京城牟府的莊子裡,四蓮一大早起身,汪媽媽便笑盈盈的進來報道,
「
少夫人,八爺來信了!」
四蓮聞言大喜,搶上幾步接了汪媽媽手裡的信,急急忙忙轉到書桌後頭,取了銀刀將信破開,把裡頭厚厚的信紙展開,見頭一句便是,
「四蓮,吾妻可安,為夫離京一日便想念一日,日複一日,思念沉沉……」
四蓮立時看得羞紅了臉,又見下麵問候,
「不知為夫不在,那峰巒疊嶂之處可是風景依舊……」
一句話四蓮先是看得茫然仰頭,看著屋頂眨了半天眼,才回過味兒來,當時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偷眼去看汪媽媽等人,幸得她們都退到了室外,這才暗暗咬唇,恨不能照著那遠在永寧之人的胳膊上狠狠咬上一口,又見他寫道,
「不過無妨,隻要為夫在,自不用四蓮操心此事……」
又問及,
「盛夏酷熱,可是出城避暑……我在外頭奔波,每日行進俱是在日頭下麵,極是累勞,饑飽不定,風餐露宿,每到深夜最是想念……」
如此這般一麵述說路途辛苦,一麵三五句裡便夾雜熱切的情話兒,看得她又羞又惱又歡又喜,匆匆看罷頭一遍,又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正要看第三遍時,卻聽得外頭有人說話,
「八爺寫信回來了?」
四蓮聽出了五姨娘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忙將手裡的信匆匆折好,便見得五姨娘進來笑眯眯問道,
「八爺可是有信回來!」
四蓮紅著小臉,
「有……有……」
有是有,可她怎敢把信拿出來給五姨娘看,假做低頭去看信封,卻見得牛皮紙裡還有一封,取出來一看正是寫給五姨娘的,忙抽出來遞過去道,
「姨娘的信在這裡……」
五姨娘拿手裡的圓扇一擋,笑道,
「我也不識字,你念給我聽聽!」
四蓮忙破開信封,展開信紙,給五姨娘念了起來,
「姨娘安好,兒在外一切皆好,一路儘見關內外風光,方知讀書不如行路,行路不如行遠路,可大大增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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