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生病了?”
朱厚照搖頭,
“沒有……隻是這幾日都沒有好好陪陪你……讓我好好看看英兒……”
於是燭火搖曳,昏黃的燈光下,五分的姿容也要化做十分,太子隻覺得懷裡的人越看越是好看,把人摟緊了道,
“英兒,這陣子我們都沒有同床共枕了,今兒晚上讓我抱著你睡可好?”
英兒臉上微紅,
“殿下可記得對妾身的承諾?”
朱厚照點頭,
“自然記得,不過……我們家英兒不是有彆的法子給我抒緩麼?”
說起這個,英兒臉上越發紅了,嗔道,
“殿下……”
她生的不算絕色,可眉梢眼角間自帶了異樣的風情,朱厚照越發心裡火熱了,他也不是那沒經過事的初哥,按說當心生警惕,可他對英兒根本不設防,隻當是自己這陣子憋得狠了,於是將人抱起,
“我們去裡頭說說話兒……”
進了內室,上了床,太子殿下初時還能保持清醒,謹記著不越雷池一步,到後頭也不知怎得,那纖穠合度的身子在自己麵前一扭一擺,就那麼給吃進去了,
“啊……”
英兒痛叫了一聲,立時湧出淚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殿下……你……你……”
朱厚照心裡愧疚,身體卻是極度的愉悅,此時間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何還能忍得住,隻得一麵吻著她臉上的淚,一麵許下無數承諾,
“英兒你放心,本宮絕不會負你……”
如此也好,說不得待回到京中時,英兒便能懷上身孕,屆時再給她升一升位份!
於是乎,太子爺白日裡等著京城回複,四處巡查災情,安撫百姓,晚裡卻是回到那香氣熏染的小院裡,陷進了溫柔鄉中,與心愛的人在冬日的深夜裡耳鬢廝磨,相親相愛,這段日子太子過的極是充實,以至到了後來,回想起來竟覺著是一生之中難得的好時光!
於是又等了十日,皇帝的批複到了,太子一看上頭那大紅朱砂筆寫的“準”字,立時大喜,親手撰寫了皇榜讓人在開封城中四處張貼。
很快消息便從開封城傳到了各地,民間的商人們得了消息這便動了起來,民間的力量但凡能擰成一股繩時,那是比起朝廷也是不遑多讓的,不出半月就有糧食陸陸續續運送到開封城中,而那些捐糧的商人們待得官府收糧之後,便可得到了一個木頭牌子,上頭寫明了免稅賦的數額,待到明年交稅時便可用此抵交稅賦。
而為防官府中人在過稱發放木牌之中刁難商家,太子爺派了牟彪親自督導此事,牟彪每日裡守在開封府後衙門處專開設的收糧處,從早到晚,天未亮便去,掌燈時分才能回,那是忙得不可開交,卻是連吃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即便是收到了四蓮的信,也沒空回信,隻能想著快些把差事辦妥當了,好趕在年前回京城去。
如此忙忙碌碌,又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一麵收糧,一麵還在發糧,又商人們不光是捐糧,還要捐物捐衣的,這些都是牟彪領著眾錦衣衛們在一旁督導著,盯著當地官府發放,累是真累,饒是他一身的功夫也有些扛不住,不過那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很快開封城外的死屍便少了許多。
官府又幫著災民們搭起禦寒的窩棚等,幫著他們度過寒冬,待到捱過這個冬天,明年開春便能回家了,災民們知曉了,他們能有糧吃,皆是因著太子爺到後,為他們多方籌措,一力督辦的,不由個個感恩戴德,見著太子爺到城外巡視便紛紛跪下叩頭,高呼,
“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那滿地的百姓虔誠的山呼海嘯之聲,令得這聽慣了磕頭高呼的太子殿下,也不由的動容,回頭對牟彪動情道,
“嘯林聽見了麼,這才是真正的民意,但凡為百姓們做一點事兒,他們便會奉你如神明,這樣的民意才是真正不可違啊!”
牟彪點頭,
“都是太子爺愛民如子,仁德寬厚,才贏得萬民敬仰!”
說罷領著眾人跪在地上,一起山呼千歲……
待到太子爺準備回程之時,開封府百姓在大雪之中夾道跪送,又有鄉紳族老奉上為太子祈福的萬民傘一把,說是家家都要立長生牌位,為太子爺日日燒香祈求上天保佑,
“這樣的好太子,以後必是明君!”
朱厚照就這麼載譽而歸,一路之上雖說是天氣寒冷,這心裡卻是熱乎的,回程之上他們走的是大名府再是順德之後真定,待到了真定時大雪已是漫天了,於是便在真定住了兩日,待到第三日時,有京城來人了!
太子不想驚動當地官府,一路之上未向各處通報路程,因而當地官府並不知太子的行程,他們到真定時沒有入城,隻在城外驛站住了下來,而京城來人是由兩名錦衣衛引著尋到了驛站。
此時牟彪正在驛站之中與眾人一起烤火取暖,有那驛站的老吏,也不知從何處尋了一隻肥羊,眾人殺了之後,切成薄片,正在那爐火之上涮肉吃,此處驛站簡陋,自然比不了身處京城之中酒樓裡,各種蘸料都有,隻尋著一點兒粗鹽,將那燙熟的羊肉在鹽上蘸了蘸,入口倒也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