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耊
牟斌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這一巴掌牟斌打的一點兒沒軟手,立時抽得牟良就是一個轉身,摔在了地上,
“滾!再多說一句,老子今兒就打廢了你,以後也彆說甚麼科舉,彆做甚麼官兒,滾鄉下去做你的土財主吧!”
牟斌打發走了老二夫妻,這才叫了老大夫妻進來,
“父親!”
牟溫進來向牟斌跪下請罪,耊
“父親,昨晚之事乃是兒子之過,是兒子一時忘了形,弟弟們都是受了兒子牽連,還請爹重罰!”
牟斌端坐在書桌後頭,垂眸看著他,卻是不提昨晚之事,
“你在外頭為官這三年,倒也是做出了些政績來,為父甚感欣慰……”
牟溫應道,
“父親,兒子不敢居功,都是父親與先生的教誨……”
牟斌點了點頭道,
“你在外頭的事兒,我們稍後再提,不過這家裡的事兒,你卻要向你媳婦賠不是……”耊
頓了頓看向尤氏道,
“你媳婦在家為你孝敬父母,照顧弟妹,又悉心照料你那剛出世的女兒,實在勞苦功高,你這做丈夫的非但沒有半句溫言感激,反倒滿紙的責備,這件事情你做的不對,當向你媳婦賠禮!”
牟溫點頭,轉了身就向尤氏道,
“夫人,是為夫的不是,還請夫人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
尤氏見狀嚇了一跳,忙膝頭一軟,也跪了下去,
“這是妾身的本份,當不起夫君大禮!”
牟斌卻是哼道,耊
“老大媳婦,你站起來,他在外頭辛苦,你也不易,他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於你,你受他一禮也是應當!”
公爹發了話,尤氏隻得站起了身,受了丈夫一禮,之後牟斌才沉聲道,
“你們二人坐下,為父有話要說!”
於是夫妻二人坐到下首,牟斌目光深沉的看著大兒子,
“大郎,你乃是嫡長子,這家中的事兒也應當讓你知曉了……”
……
且不說牟溫夫妻二人在牟斌的書房之中呆了足足一個時辰,出來時是臉色發白,後背冒汗,回去夫妻二人如何私語,隻說是四蓮在帽兒胡同這邊,聽說了這事兒的前前後後,卻是一聲長歎,耊
“公爹這是在借著由頭,給這幾兄弟把東西分了,為以後做打算了!”
牟彪抱著剛吃過奶的兒子在屋子裡走動,小心的輕拍他後背,點頭應道,
“爹的打算我亦是知曉的,他對我們可謂是用心良苦,隻看哥哥們能不能體會了!”
四蓮想起來牟忠好奇問道,
“怎得六哥沒得東西?”
牟彪道,
“爹打算著待他走後……便讓我將六哥送去邊鎮……”耊
牟忠的性子太直,放在京城,上頭沒了親爹的庇護,隻怕在京衛營中寸步難行,倒不如去邊鎮戍邊,說不得還能立功,
“爹在那邊有幾位老友,能照顧著六哥!”
四蓮點頭,歎道,
“公爹真是用心良苦!”
待到四蓮出了月子之後,她抱著昭淮回了牟府,這一回牟家十分的低調不張揚,並未大排宴席,宴請賓客,隻是家裡人吃了一頓,眾人見著長得白白胖胖的昭淮,對他的淡定從容極是驚奇,自打四蓮將他抱到劉氏這裡後,他便在眾人的手裡傳來傳去,其間竟是半點兒沒有哭鬨,隻是傳到了誰手裡,便用黑白分明的眼兒打量誰!
劉氏笑道,
“這小東西當真是機靈,按說是這樣大點兒的孩子瞧不清楚人的,怎得他好似甚麼都懂,甚麼人都想認識似的……”耊
邵姨娘聽了連連點頭,
“可不是麼,夫人說的是,奴婢瞧著昭淮小少爺那機靈勁兒,真跟甚麼都懂似的!”
四蓮聽了隻是微笑不語,她自己是兩世為人,對自己兒子是那位投胎,除卻最初時的驚詫之後,便漸漸接受了小昭淮的與眾不同,隻這話不能對人言,隻是小夫妻自己知曉,對著旁人還要遮掩幾分,牟彪聽了就笑嘻嘻道,
“這孩子隨我,我小時就是這麼機靈的!”
他這話一出口,引來眾人呸聲一片,
“老八,你好不要臉,你這麼大的時候,哭起來那嗓門兒能震斷房梁!”
說話的是牟溫,他在家裡的長子,對下頭的弟妹出生也是有能記得一些的,劉氏夫人笑著點頭道,耊
“可不是麼,這家裡就你最是難養,小時就是個黑白顛倒的,白日裡睡,夜裡吵,得三個婆子輪著班兒的抱著你,一放到床上就哭……”
邵姨娘如今有了孫子便扔了兒子,立時補刀道,
“可不是麼,這鬨夜鬨到了過了百天還不見好,還是老爺瞧不過去了,拿了自己隨身的佩刀壓在枕頭下麵,說是鎮魂,我們這才算是有個安穩覺睡了!”
牟彪聽了哈哈大笑,
“我就說嘛!怪不得我如今能文能武,原來是小時便不同凡響了!”
眾人齊齊又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