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憂與姬冰雁回到城裡,顧無憂便打算與他分道揚鑣了:“我去買些藥材, 再到靈兒姑娘那裡看一看。”
他昨晚在研究那瓶解藥的時候有了些思路, 正摩拳擦掌的準備實驗一番。
姬冰雁卻道:“我也沒怎麼逛過這地方,不如與你同去。”
顧無憂知道姬冰雁是不大放心他一個人, 也不點破, 便道:“好。”
等兩人再次上門時, 靈兒也沒想到顧無憂竟這樣快就來了, 還十分吃驚:“道長難不成已將解藥做出來了?”
顧無憂道:“隻是有了些思路罷了, 但還需要靈兒姑娘配合。”
靈兒嬌聲笑道:“這有何難?奴家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道長說什麼, 奴家照做就是。”
顧無憂點頭:“甚好。”
然後靈兒就眼睜睜看著顧無憂從手中包裹裡取出剛買來的片刀、銼、鐵錘、衝筒等物,原本笑的一臉豔色的嬌俏臉龐不知不覺變得僵硬起來。
靈兒道:“……這些, 道長都要用到奴家身上?”
這哪是給她做解藥, 這是要打著做解藥的名義把她給人道毀滅了吧???
要不是顧無憂和姬冰雁都一臉平常的神色,她簡直要以為自己的計謀已經敗露,要準備破窗跑路了。
顧無憂聞言抬頭看向她, 眼中異樣神色一閃而過,再看去時又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靈兒姑娘多慮了,這都是我平時研磨藥物所用。”
靈兒鬆了口氣, 柔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帶出一陣春波動搖:“道長可嚇死奴家了。”
姬冰雁眯眼看了靈兒一眼, 轉頭對顧無憂道:“道長可需要我幫忙?”
顧無憂道:“姬兄且在一旁稍等片刻,我需要你幫我研藥。”
姬冰雁道了聲好,也不推拒, 直接一撩下擺在旁邊桌前坐下了,神色悠閒的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還為三人都斟了一杯茶水。
靈兒道:“……”
喂,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
這時,顧無憂在一旁道:“靈兒姑娘煩請坐下,我還要再為你診一診脈。”
靈兒收拾好心情,回眸一笑,扭腰走到顧無憂麵前,又彎下身子,一對波濤洶湧的**自本就暴露的衣服中露出大半,雪白圓潤,看起來誘惑極了。
她勾唇一笑,媚眼如絲,嗬氣成蘭:“道長,還要奴家做什麼?”
顧無憂抬頭看向她:“還要你坐好。”
靈兒道:“……”
一個兩個的,都是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老娘不奉陪了!!!
顧無憂假裝沒看見姬冰雁悶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為靈兒診了脈,又按照昨晚設想的,取出相應藥材要姬冰雁幫他研磨好。他修長五指微微張開,以內力吸了部分粉末過來,又將其導入碗中,再倒進熱水攪成一碗藥湯。
然後他抬起頭,對靈兒道:“姑娘請來。”
靈兒看著這碗藥湯,半驚半疑的道:“道長是要奴家將它飲下?”
這玩意兒的解藥要是這麼簡簡單單就能做出來,她一眾毒發時疼的要死要活的師姐妹能從這裡哭死到石觀音的臥房!
彆開玩笑了好嘛!
顧無憂頓了一頓,繼而無奈道:“靈兒姑娘多慮了,我是要姑娘一滴血。”
靈兒俏臉一紅,才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忙用內力於指尖逼出一滴血來滴入碗中,又尷尬笑道:“道長這製藥方式實在與眾不同,可與奴家所學差遠了。”
顧無憂正將另一種粉末往碗裡加,聞言抬起頭,不置可否的道:“世間製藥手法千千萬萬,不同流派所用方式都不儘相同,想來靈兒姑娘所學的手法也很是奇特,若是有機會,我實在很想見識一番。”
靈兒身子一頓,隨即嬌笑道:“那是自然了,若有機會,自會請道長一觀。”
顧無憂微微頷首,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了。
他纖長手指或張或撚,或挑或撫,靈活多變,手指由內力包裹著,半點藥汁粉末也沾不到上頭,反由褐色的湯藥顯出他手指的白皙來。在一番令姬冰雁和靈兒都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顧無憂總算驗證完了這種猜測。他將碗拿在手裡,輕輕晃了晃,又低頭聞了聞,最後還伸出手指稍稍嘗了一點。
隨後顧無憂歎了口氣,還沒等另兩人反應過來,便打開窗戶將這碗藥汁潑了出去。
靈兒忙伸手道:“哎,道長!”
她見藥汁已徹底被泥土吸收了進去,跺腳道:“你好不容易忙活了這麼半天,這卻是做什麼?!”
顧無憂一邊用茶水涮了涮碗,一邊波瀾不驚的道:“此路不通,自然潑掉,另尋他路。”
靈兒這才放下心來,仍是嬌斥道:“道長下回再這般行事時可要先告訴奴家一聲,再這樣多來幾回,奴家可要被你嚇死了。”
她語氣嬌縱,神色柔媚,正是一個女人最令男人心折的樣子,顧無憂直視她的臉,卻仍是神色不變,隻輕輕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靈兒道……靈兒不想說話,靈兒快氣死了。
……這到底哪來的不解風情的硬木頭!!
要是擱到往常,不用她做到這一步,男人們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今日……今日這歸元……
靈兒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等他做出解藥,她一定讓他好好嘗嘗今日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