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憂聽東方不敗講完前因後果, 不由得覺得有些驚奇。
原著裡沙曼原本和陸小鳳有一段愛情, 沒想到這回經他一插手, 沙曼竟然陰差陽錯間被東方不敗帶回了外人難進的黑木崖, 也不知兩人何時能夠見麵, 是否還能再生出感情。
……這麼一說,他豈不是做了棒打鴛鴦的那個?
不過顧無憂轉念一想, 若是這兩人之間真的有緣, 想來無論如何也是能在一起的。看一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 綜武俠世界裡多了那麼多劍道高手,年輕一輩也有不少人,怎麼這兩人彆人不去找, 偏偏還要將對方當做知己?
都是緣分嘛!
這麼一想, 顧無憂就不糾結陸小鳳這事了, 他謝過幫了大忙的東方不敗和玉羅刹, 對四人道:“我與七童要回江南了。”
東方不敗眉梢一挑, 竟帶上了些說不出的揶揄之色:“可是急著回去成親?”
顧無憂看了花滿樓一眼,黑色的眸子裡泛起絲絲笑意:“是。”
東方不敗道:“好,到時你將請帖發到黑木崖, 本座一定為你備一份大禮。”
顧無憂也沒推辭:“多謝。”
他又轉向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二位的請帖,我便發往萬梅山莊與……”
葉孤城道:“一同發給西門就是。”
顧無憂微微頷首, 看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論劍論上癮, 這陣子是不打算回白雲城了。
玉羅刹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自己的名字,見顧無憂和花滿樓已經有了要走的意思,不由不悅的眯起了眼。
顧無憂頓時感到了一絲涼颼颼的寒意從麵前傳來。
顧無憂道:“……”
他本是刻意拖延一二, 準備跟玉羅刹開個玩笑,現在來看,玉教主脾氣實在不太好,玩笑還是少開為妙。
他微微一頓,對東方不敗與玉羅刹道:“大漠路途遙遠,行走不便,我將給玉教主的請帖一並發往黑木崖,還望兩位到時一同前來。”
玉羅刹的神情這才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還小幅度的輕輕點了點頭,眼睛裡露出些“算你小子會說話”的意思。
西門吹雪道:“……”
丟人!
搞定了這回事,顧無憂和花滿樓就與四人告辭,從合芳齋離開了。
迎風軒裡沒什麼東西要收拾,兩人很快便打馬出了京城,直奔江南而去。
四月的風清清冽冽,吹在人的臉上十分涼爽,卻熄不滅兩人心中的期許。
花如令早知道他們要回來,下人剛通報不過片刻,花如令就與這陣子正待在家裡的大哥和六哥迎了出來。
花家商鋪遍及整個中原,花如令幾個兒子又涉足於各個領域,自然對整個中原的消息都十分靈通,而顧無憂入皇宮懇請皇帝修改律令一事,自然也早就傳到了江南。
若說上次花如令是以感激的態度來對待顧無憂,這回,花如令看顧無憂的眼神就跟看親兒子沒什麼兩樣了。
顧無憂有些受寵若驚。
但不論花如令怎樣看他,禮還是要行的。顧無憂躬身拱手道:“父親。”
花如令紅光滿麵,神色高興極了,沒等顧無憂直起身,就直接拉了他的手腕,和花滿樓一左一右往大廳走去:“走走走,我猜你們今日該回來了,特地讓廚子做了一桌好菜,我們好好吃一頓!”
顧無憂和花滿樓跟在花如令身後,對視一眼,眼中俱含上了笑意。
兩個哥哥看父親拉著弟弟和弟婿往前走,一點理會自己的意思都沒有,不禁麵麵相覷,無奈又好笑的笑了笑,也跟在三人後麵走進大廳,分坐到顧無憂與花滿樓身旁。
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花如令與兩個哥哥儼然已將顧無憂當做一家人了。
酒足飯飽後,顧無憂開始跟花如令說正事。成親的諸多事宜他和花滿樓已經早就談過,現在便是與花如令知會一聲。
見顧無憂主動說起他與花滿樓的婚事,花如令高興的不行,伸手摸了摸胡子:“既然你們沒意見,那依我看,這事就近日裡辦了吧。”
顧無憂道:“我想在婚前與七童回一趟純陽,順便請師傅為我們卜算一卦,選個良辰吉日成婚。”他頓了頓,眼中帶了些歉意:“師門位置偏僻,又隱於世外,實在不便請父親與諸位兄長一同前往,還請您諒解。”
這事花如令自然也明白的很,顧無憂能求得師門同意,帶花滿樓回純陽已經證明他連同純陽上下都將花滿樓當成自己人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花如令摸著胡子笑道:“好,那就按你說的來辦,日子你們兩人定下,其餘的,我來操辦。”
花滿樓溫聲到:“成親當日諸般事宜,自然要請父親多操心一二的。”
顧無憂看了坐在花如令身旁的花滿樓一眼,眸色溫和道:“隻是有一點,我與七童俱是男子,沒什麼嫁娶之說,一些不適當的規程,還望父親能做些更改。”
花如令看了笑意溫和的花滿樓一眼,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顧無憂見花如令對自己的提議沒什麼意見,也鬆了口氣,同時麵上就露出些複雜的赧意:“至於彩禮……”
說實話,現在他身上所有東西都是他和花滿樓的共有財產,顧無憂還真想不出能送給花滿樓什麼。若說是給花家,人家家大業大的,也什麼都不缺。
顧無憂暗地裡苦惱這事許久了。
花如令見他為難,也十分通情達理的道:“你們兩人的情義我都看在眼裡,什麼彩禮不彩禮的,也不是多大的事,送來送去的反倒麻煩,就免了吧。”
照他來說,顧無憂治好了花滿樓的眼睛已經是最大的禮物了,若讓他再去要什麼彩禮,花如令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