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驅風遊四海(10)(1 / 2)

[綜武俠]神醫係統 流丹 16158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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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達被活生生死死摁在床上不能動, 憋得臉都紅了。好半響,他才吐出幾個字來:“有點……痛。”

顧無憂聞言就瞥了齊本一眼, 看得他打了個冷戰,趕緊把手鬆開了。

顧無憂問:“現在?”

方達鬆了口氣,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最後竟自己坐了起來。他摸一摸胸口上的傷,奇道:“好像……沒什麼事了?感覺還有些疼,但應該隻是皮肉傷, 內裡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顧無憂默默地想,看來劍三自帶的血藥還是挺有用的。

齊本愣了愣, 繼而回想起昨晚顧無憂喂方達吃下的幾顆藥,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無憂。

興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亮, 顧無憂幾乎從那裡讀出了他的情緒。

歸元道長好厲害!

顧無憂:……其實是係統金手指厲害。

罷了, 反正係統的也是他的嘛。

不過這齊本看起來傻乎乎的, 沒想到頭腦倒是挺靈活, 果然人不可貌相。

顧無憂想了些有的沒的,就又回過神來, 滿臉淡漠的道:“我以醫術行走江湖,手裡自然有些特殊的法子。”

他這毫不在乎的樣子, 倒更顯得高深莫測了。

齊本和方達忽然意識到, 自己或許跟了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當下就對他更加尊敬了。

自此,顧無憂這醫館裡就多出了兩個夥計。

顧無憂為防萬一又多盯了幾天,見方達實在好的比從前還好了, 便每晚照例去百花樓與花滿樓用晚膳。

這天,他正在百花樓裡與花滿樓喝茶閒談,忽然見一個人破窗跳了進來。

顧無憂不必去看他標誌性的四條眉毛和身上的大紅披風,也知道他正是古龍筆下那“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陸小鳳。

隻因為除了他,沒有什麼人會從窗戶跳進百花樓,而且一進來就嚷著要酒喝。

陸小鳳熟練的找到酒開了封,一轉眼便看到了顧無憂,奇道:“花滿樓,這是你新交的朋友?”

花滿樓道:“正是。”

陸小鳳便笑著湊過來:“能跟花滿樓交朋友可不容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顧無憂矜持的一頷首。他的眉眼清透淡漠,鼻梁挺直,膚色白皙,一看就是一副美人相貌。更論身上氣息淡雅出塵,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貧道道號歸元。”

陸小鳳挑眉道:“喔!你的名字我聽過,可不就是最近江湖上剛出來的那位一劍斬斷奪命鉤孫榮那雙奪魄鉤的歸元道長嘛!現在你的名聲可大得很啊,我在塞北都聽說了。”

顧無憂:……

好嘛,花滿樓那天說的話居然還真沒有誇大事實。這才幾天,陸小鳳居然在塞北就聽說了?

顧無憂最近對這些溢美之詞已經從病人嘴裡聽多了,也不像剛來這個世界時那樣不適應,是以他隻是淡淡道:“過譽了。”他轉而問道:“花滿樓為人和善可親,樂於助人,陸公子怎麼說能與他交朋友不容易?”

陸小鳳哈哈一笑:“歸元道長這可就說錯了。你彆看他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是和他做朋友可必須要對他的脾性才行!”

顧無憂輕輕挑了挑俊眉,淡聲道:“那我可真是榮幸。”

花滿樓搖搖頭,好脾氣的笑道:“你可彆聽他瞎說。”

陸小鳳又問:“歸元道長一見麵就道出了我的身份,可否是因為我這四條眉毛?”說完,他還很自得的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

顧無憂道:“不是。”

陸小鳳動作一頓:“那是因為我的紅披風?”

顧無憂搖頭:“也不是。”

陸小鳳就好奇了:“那是因為什麼?”

顧無憂抬眸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因為你是個酒鬼。”

陸小鳳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歸元道長可真是有趣,對我的脾氣。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顧無憂放下手中茶杯,對他道:“你這個朋友,我也交了。”

雖然接觸時間十分短,但顧無憂也依舊能看出陸小鳳為人赤誠豪爽。他雖然因為社交恐懼症而寡言少語了些,但也不是不會辨認人好意的糊塗蛋。陸小鳳對他釋放出的善意,他既已照單全收,自然也要將自己的回饋回去。

陸小鳳道一聲:“好!”他笑起來,提著酒壇子給三人倒了滿杯,率先舉杯道:“難得歸元道長如此爽快,我們自然也要喝個痛快!花滿樓,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也得陪著。”

顧無憂也不推辭,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與花滿樓一同拿著酒杯一飲而儘。

陸小鳳會品酒,當然也會喝酒,好喝酒,他勸酒的技術,自然也是一流的。很快三人周圍便橫七豎八擺了一堆空酒壇子,陸小鳳已經有些說不清楚話了,他大著舌頭勸道:“道長,花滿樓,喝呀!”

花滿樓其實還好,顧無憂倒是實在撐不住了。

先不提他本人的酒量到底如何,現在他用的可是道長的殼子,而在劍三裡喝多了酒,可是會醉的。

是以顧無憂這杯酒還沒舉起來,已經頭暈的“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這聲音大的陸小鳳和花滿樓都愣了一下。

陸小鳳率先反應過來:“哈哈哈哈哈!!!”

花滿樓無奈的道:“我從未見他喝過酒,想必他大抵是不會喝的。也就陪你這酒鬼才如此勉強。”

陸小鳳笑的拍桌子:“哈哈哈哈誒呦誒呦!這可真是想不到。”他笑完了,竟又拿著酒壇繼續喝了。

花滿樓早已見怪不怪,也不再管他,自己將顧無憂攙起來,帶著他往客房裡走去。

顧無憂其實還醒著,隻是頭實在太暈,根本說不出話來,況且他意識也的確不很清醒了,隻是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靠到了一個溫暖且柔軟的物體上,這物體還泛著清新好聞的花香,令他情不自禁想要接近。

顧無憂這樣想著,又覺得這姿勢待著有些不舒服。他醉酒後那股倔勁也上來了,摟著那物體一用力壓了下去,伸長脖子使勁嗅了嗅。

花滿樓被顧無憂突然發難壓在床上,對方鼻間呼出的炙熱氣息令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下毒的人心狠手辣,一來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花滿樓聽見顧無憂沉悶的腳步聲,已猜到了結果。他歎了口氣:“那人已經死了?”

顧無憂沉著臉道:“是。”

他心裡十分不舒服,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

雖說十二樓裡的人個個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人自然也不例外,可畢竟也是一條性命。顧無憂心知他身上的罪行大抵是罪無可赦,但顧無憂本人還帶著點現代人的思想,來這裡之後又做了醫者,怎麼也不願看見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就這樣被人害死。

忽然,一隻手撫上他的肩頭,在上麵輕輕拍了拍。

顧無憂轉過頭,看見花滿樓溫柔包容的微笑。

花滿樓眉眼平和,聲音溫潤,帶著一絲安慰:“不必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過錯。”

花滿樓的聲音如春風吹拂,眉梢眼角處也多帶有平靜的意味,顧無憂隻是看見他,心裡的躁動就被撫平了三分,再被溫潤的聲音一安撫,心情已平靜了許多。

他定了定神,道了一聲:“嗯。”

這時,陸小鳳也已帶著金九齡和兩個捕快回來了。他見顧無憂和花滿樓都坐在院子裡,不由一愣:“你們倆坐在這乾什麼?”

顧無憂微微蹙眉,花滿樓輕歎一聲。

陸小鳳見狀,心裡就湧上來一個不好的猜測:“那人……”

顧無憂微微斂下眸子,道:“是我的不是,他被人毒死了。”

花滿樓搖搖頭:“我與他一同待在屋子裡,真要說起來,也是我沒發現那個投毒的人。”

陸小鳳急忙道:“等等,你們先彆忙著道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無憂與花滿樓就把聽到外麵女子呼救的聲音,到顧無憂回來,發現花滿樓中毒倒地的事情簡略說給了陸小鳳與金九齡聽。

陸小鳳與金九齡聽完後,對視一眼,都知道裡麵一定有蹊蹺。但陸小鳳也不能怪顧無憂和花滿樓,即使是他,在聽到外麵的呼救聲後,第一反應也一定是出去救人,更何況花滿樓和顧無憂這樣不願殺人,心地更加善良的人呢?

金九齡看了顧無憂一眼,眼裡不明意味的光一閃而過,快的沒人發覺。他問花滿樓:“那下毒的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連你也沒有發覺?”

花滿樓苦笑道:“我隻聽見一聲破空聲響,等我發覺不對勁想要查看時,已經太晚了。”

陸小鳳與金九齡對視一眼,抬腳向屋內走去。

顧無憂道:“等等,屋內的毒氣還沒有散儘。”他說著,從袖子裡掏出個小瓷瓶來,倒出兩粒藥丸分彆遞給陸小鳳和金九齡,淡淡道:“這是辟邪散,可解毒。”

陸小鳳將除滯散吃下,笑道:“有道長一位醫者在身邊,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金九齡看了顧無憂一眼,也道:“多謝道長。”他裝作將藥丸送入嘴中,在入嘴的一刻卻讓它滾入袖中,藏了起來。

顧無憂沒注意,自己也取出一顆辟邪散吃了,跟著陸小鳳和金九齡一起再度進到屋內。

之前兩次,顧無憂都是屏息著快速來去,這一回服下辟邪散,倒是終於能好好看一看了。

三人略微查探一番,就看見屋內衣櫃上插著一枚精巧的利器,這利器自帶毒囊,頭部甫一插/入物體,毒囊就會自己爆開,毒素頃刻間彌漫整個屋子。

顧無憂伸手將毒囊上殘留的粉末刮了一點下來,放在鼻下聞了聞,又用手碾了碾,忽而眯起眼睛,冷聲道:“是怨鬼纏。”

陸小鳳問:“怨鬼纏是……?”

顧無憂道:“是種極可怕的毒/藥,吸入一點就會中毒,而一中此毒,就如同怨鬼纏身,頃刻間便會死亡。”他纖長的手掌猛一握起,冷冷道:“若非花滿樓內力高深,恐怕也……”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陸小鳳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好陰險的手段。”

金九齡將那枚利器收好,道了一聲:“我去讓人將這屍體斂走。”他說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陸小鳳奇道:“走這麼快做什麼?”

金九齡的聲音自外麵傳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閒?這案子不破,我可連覺都睡不好。”

陸小鳳聳了聳肩,又在屋裡翻了一遭,見實在沒什麼值得看的了,才和顧無憂一起出了屋子。

金九齡見兩人出來了,才讓兩個手下進去將屍體抬出來。顧無憂見他們內力並不十分高深,又取出兩粒辟邪散給他們,兩名捕快謝過他,服下藥後匆匆進去了。

金九齡忽然笑道:“道長的醫術真是高明,連怨鬼纏也能一眼看出來,不知道長究竟繼承的是哪家的絕學?”

顧無憂淡淡道:“出來遊曆時,師傅特意告誡過我不要說出來曆,恕我不能為金捕頭解惑了。”

金九齡不著痕跡的眯了眯眼,又笑道:“原來如此,道長不必介懷。”

陸小鳳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出口打斷道:“這回線索斷了,十日後五仙山集會怎麼辦?”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十二樓的集會就隻是在五仙山,那樣也太過明顯了。恐怕這裡麵還有些說法。

金九齡道:“不瞞你說,我日前也抓到一個十二樓的人,不過他身份比較低,知道的東西不是很多。我本想在你這裡尋些突破口,沒想到……唉。”

顧無憂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陸小鳳道:“他可是還沒有開口?”

金九齡道:“是,要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十月初十還有什麼集會。我可以借此從那個犯人口裡誘出來些信息,保證我們十日後能順利進入集會中。”

六扇門的手段,陸小鳳還是有所耳聞的,他並不擔心金九齡話裡的真實性。於是他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我明日就去找老板,讓他幫我做十二樓的腰牌,你要帶幾個人去,也在今晚清點好人數告訴我。”

金九齡點點頭,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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