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餌已經放下,現在,隻需(1 / 2)

一個時辰前, 齊王宮,辰宿台上。

少年一襲青衫落拓,眉目中帶著三分疏懶之意, 一瞧便是出身市井之間,嬉笑怒罵所顧忌。

他對麵便是薑令儀,兩人盤坐在辰宿台上,其上鐫刻的星圖已經為靈力引動, 漸次亮起。夜空星辰環繞在兩人身周, 白流星,神秘莫測。

不過心念一動,便有星辰相撞,發出轟然巨響。

辰宿台上方,一眾衣飾華貴的少年少女緊張地看向此處, 他之中, 大都是前來觀戰的齊國權貴子弟。

“上虞元白?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有人少年大出風頭,酸溜溜地口,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方才這少年上了辰宿台,不與同樣參加天選複試的人動手, 反而揚言要請戰令儀公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怎覺得, 令儀公主要輸了……”

“休要胡說!我齊國公主怎可輸給一個鄉野小子,就算暫時落於下風,定也是有意為之, 叫他放鬆警惕罷了。”

就在這時,辰宿台上情況突變, 薑令儀身周星圖逐一暗下,她抬起頭,臉色有蒼白道:“我輸了。”

這三個字引得周圍一陣嘩然。

令儀公主竟然輸了?!怎可?!

而上虞元白此, 麵上仍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起身隨手一禮:“原來大名鼎鼎的齊國令儀公主,也不過如此。”

勝了便勝了,說出這話未免太狂妄了!

一眾旁觀複試,愛慕薑令儀的少年郎君不對他怒目而視。

如薑令儀這樣身份高貴,自身修為也極為出色的少女,身後當然不會少了愛慕者。

上虞元白不曾在意這目光,對還未起身的薑令儀哂然一笑,徑直向宮外走去。

“國師……”他要離,候在酆都身旁的內侍抬起頭,欲言又止。

這樣的天才,若不為己所用,那也不該讓他為旁人所用才是。

若不在他弱小之時其扼殺,待其成長起來,便不對付了。

酆都倚欄而望,白袍加身,臉上神情不任何波動:“不必。”

內侍欲言又止,但終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隻籠著袖子,眼看著上虞元白的背影走遠。

少年就在數窺伺的目光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齊王宮。

穿過朱雀大道,上虞元白走入熱鬨的東市,先在街邊打了二兩濁酒,酒葫蘆係在腰間,又買了兩塊雲片糕,一麵走一麵吃。

停在人工鑿的湖泊邊,他捏碎一片雲片糕,碎屑扔下湖去,引來魚群爭搶。

此,上虞元白勾唇笑了笑。隨即,他順著人潮,停在耍猴賣藝的老人麵前。看了一會猴戲,向地上的破碗中扔了兩枚銅錢,他又繼續往前走去。

恰在這時,一輛馬車從他身後駛過,擋住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窺探的幾道視線。

待馬車駛過,上虞元白的身影竟然就此憑空消失。

跟蹤他的人上前,施展法訣,想借氣息追蹤,但靈光閃過,竟是不任何反應。

臨淄城北,順利甩掉身後眼線的上虞元白停在破廟前高大的梧桐樹下,解下腰間酒葫蘆,隨手向上扔去。

一隻手從梧桐茂密的枝葉中伸出,穩穩接住。

一身道袍的女子在樹上坐直身,打酒葫蘆喝了一口,嫌棄道:“這酒都淡出個鳥來了!”

她生得很是平常,平常得隻要扔進人堆,便也找不出了。

上虞元白聞言,沒氣地回道:“三文一兩的濁酒就這個味,你要嫌棄,就自己買去。”

花著他的錢,還敢嫌棄酒味淡了。

“臭小子,歹我也是你師父,你這是什態度?”上虞寧溪跳下樹,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

上虞元白吃痛,跳腳道:“有你這樣的師父嗎?堂堂天機閣閣主,富得流油,還要我來養你!”

“俗話說,一為師終身為父,你孝敬孝敬自己爹怎了?”上虞寧溪一臉賴。

上虞元白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畢竟命是自己的,就算氣死了,這個良的師父也一定不會為自己收屍。

上虞寧溪從他袖子撈出沒吃完的雲片糕,也不在意地上塵土臟了衣袍,就地坐下身來:“徒,知道我餓了,還記得帶吃的來。”

上虞元白盤腿坐在她身邊:“今我已經勝了那位令儀公主,接下來,你想做什?”

上虞寧溪不緊不慢地吃完手中的雲片糕,這才伸了個懶腰道:“餌已經放下,現在,隻需等著獵物上鉤便是。”

“你這樣費心算計,究竟是為了什?”上虞元白默然一瞬,還是忍不住問道。

上虞寧溪傾身倒了下去,懶散地躺在草地上:“自然是為了報仇。”

“報仇?”上虞元白皺眉,心中越發不解,“你同誰有仇?”

上虞寧溪隨手撿了顆石子向他扔去:“哪來的那多為什,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嗎?”

上虞元白側身躲過,怒道:“打人不打臉,要是毀容了可怎辦!”

姬扶夜抱著離央落在孤島之上,遠望隻海天一色,潮水翻湧,漫邊際。

這是東海深處的一處孤島。

姬扶夜與離央在知夢樓中未有所獲,而酆都身上也不有什異常,便決定先拿回朱殺。

隻要離央恢複修為,司命有何算計,她都可自如應對。

“朱殺就在東海之中?”姬扶夜鬆手,輕聲問道。

離央點了點頭,丹瓊書院之中,她借上品靈石礦脈斬落司命分魂,雖然險叫才凝聚為人形的身體潰散,但也借此引動朱殺共鳴,確定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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