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男人也沒把心思在上麵放太久,而是按了按墓碑,緊接著上麵出現了一個小洞。
他在白若穀的目瞪口呆中從裡麵取出了一根煙,順便掏出打火機點燃。
餘光裡看到白若穀的表情,笑了笑,“彆多想,這個墓是空的。”
白若穀:?
男人吸了口煙,突出一口煙霧。
頭發順著臉頰掉了下來,胡子紮手,聲音本身就低啞,怎麼看怎麼像一個頹廢的大叔。
男人繼續問著,“那你剛才想了那麼久,有什麼靈感?”
白若穀摸了摸腦袋,擰眉說道:“劇本倒是沒想出什麼,反倒想出了好幾種關於機甲的設計。”
男人:……
他吸著煙將白若穀從頭到腳上下打量,猛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來道。
“人才。”
“你不進帝國科研所,還真是浪費了你這個好苗子。”
白若穀隨意一笑,“關鍵是對機甲不感興趣,就算進去也沒用。”
“不感興趣?”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再繼續而是轉到另一個話題。
他全身靠在墓碑上,吸著煙看向天空。
白若穀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發現萬裡無雲,什麼都沒有。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男人似乎在看什麼。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音色變了,其中好像夾雜著一種道不明的情緒,沉沉的。
一根煙很快燃儘,煙頭被碾進雨水裡,瞬間熄滅,與此同時是男人的問題。
“你說,光年是什麼?”男人的聲音很緩慢,尾音有些抖,然而到最後幾個字卻是在笑。
白若穀還沒有開口,就見男人抹掉臉上的雨水,緊接著回答道。
“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光年不就是距離單位嗎?對吧?它代表著距離……”
然而白若穀卻否決了。
白若穀同樣朝著男人的角度望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腦海中閃過萬千場景口中輕喃。
“光年不僅僅是距離,還有時間……”
隻聽“砰”的一聲,男人瞬間坐了起來,眼中似乎有什麼暈散開,越來越深,到最後變為漆黑一片,不見任何光亮。
他坐在雨水中,衣服早就被泥水弄得臟兮兮的。耳中一直“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
白若穀靠在墓碑上靜靜地看著,嘴唇半開也漸漸合上,腦海中劃過萬千思緒卻又合在一起。
片刻,男人嗓子啞了,說話聲由慢到快,眼神怔怔。
“我這兒有一個劇本,你要不要看?”
白若穀也一下子坐了起來,他預感有些事將要不平凡,便點了點頭,沉著聲道:“麻煩了。”
墓碑再次被敲開,男人從裡麵取出了厚厚的一遝劇本,小心翼翼地將其拿起遞給白若穀。
白若穀的眼底多了些細微的小變化,同樣也謹慎地將劇本接過。
他輕輕地將劇本翻開,開始看起了裡麵的內容……
這年頭一切信息都由智腦記錄,除了書店圖書館,已經很難見到紙質的內容了,更彆說是劇本。
在他另一半的記憶裡,這麼多年接觸的劇本全都是電子的。
然而,眼前的劇本卻掀起了他內心的情緒。上麵的內容全部都是手寫,字體端正,嚴肅且一絲不苟,很清楚看到上麵的內容。
當他接觸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便一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可以說是一場關於愛情的故事,也可以說是一場個人傳奇。
白若穀就這樣一張一張地翻過,身旁的男人也保持安靜,一邊看著劇本,一邊觀察著白若穀的情緒。
無論是劇情的節奏,每一個場景的切入點等等,在白若穀看來都近乎完美。
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這個故事。
就在白若穀翻到最後一頁,以為兩個主角即將要在一起的時候,卻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最後幾行字,手指輕輕在上麵撫摸,不知不覺眼睛變得酸澀,心臟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上麵那幾行字是那麼的突然,卻突然貫穿了整個劇本,與一開始首尾接應。
不突兀,很自然。如一根點睛之筆將這一切點亮,令人恍然,卻難以接受這現實。
白若穀緩了半天,總算恢複了正常。
他合上了劇本,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複雜。
“很科幻的一個故事,內容很新穎,雖然太過幻想卻又不是不可能發生。不過啊,您這刀真鋒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