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到皇城後(2 / 2)

謝懷衣聞言神色微頓,他移開目光,緩慢的閉上眼,低聲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喜歡我,這不是你的錯。”

他回想起自己看到輪回鏡中那一幕時,他做不到坦然麵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甚至想毀去鏡子。

對比之下,煙煙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她的態度越是坦然,謝懷衣便越覺得難受,從心裡深處湧出的陣陣酸澀,讓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煙煙對他,是真的毫無情意。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謝懷衣收緊手指,自修煉以來,便從未遇到過這種力不從心的事情。他甚至希望煙煙麵對他時的情緒可以顯得不那麼平靜,哪怕她抵觸,也比她這樣的平靜要好。

謝懷衣的麵色冷淡了下來,停頓了幾秒,他又睜開眼睛,目光直視著煙煙,“不用覺得對我愧疚,煙煙。我說過的,我沒你想的那樣好。”

煙煙看著他,嘴唇輕輕動了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人抵達皇城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望仙樓一如往常的安靜,周圍有侍衛把守,守備森嚴。

玄陰自從得知那個青年劍修進入魍象林中之後,便沒有了消息。他讓國師加派守衛,沿著附近一路搜尋,務必要將人抓回來。

畢竟是個劍修,若是剝了他的劍骨為宗門弟子所用,倒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因此這幾日玄陰一直留在下界等候消息,他自己也不能進入魍象森林,否則便與凡人無異,所以這種事情隻能交給國師去處理。

他原本以為國師已經將人抓住了,卻沒有想到這青年劍修居然逃了,且逃了之後又主動來到了他的麵前。

玄陰不由得放聲大笑,眼中露出殺意,“逃了便罷了,沒想到你自己倒主動送上門來了。本座原以賓客之禮相待,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怪不得本座手下無情。”

“今日這冉月國,便是你個小小劍修的喪命之地。”

玄陰麵上露出狠戾之色,殺戮之心昭然若揭,他抬手甩出一道赤色骨鞭,氣勢宏大,如遮天蔽日。

凡人哪見過這種恢宏場麵,國師和一眾守衛早嚇得躲起來了。

謝懷衣轉身給煙煙施加了一道結界,然後叮囑她呆在裡麵不要出來。

做好這些,他轉身就要離開。

而煙煙看見那恐怖的氣勢,下意識的便抓住了他的手,謝懷衣離開的腳步停住,回頭望著她,“怎麼了?”

煙煙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可怕場景,又將目光落到他身上,語氣略帶擔憂的說了一句,“沒什麼,隻是想讓大人你小心點。”

一旁的玄陰臉色十分難看,這兩人死到臨頭還敢勾勾搭搭,真是不知死活。

謝懷衣點頭嗯了一聲,隨後手上那柔軟的力道緩慢鬆開了,他輕輕撚了撚手指,徑直朝著對方走去。

他拔出劍,劍尖劃過地麵,空氣仿佛被劍氣割裂了,刺骨的寒意打在人的臉上,有股不容忽視的刺痛。

玄陰眯著眼眸,心中頓時生出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還是強撐著,骨鞭甩出,招式如同遊龍般迅速,直直朝著謝懷衣的方向橫掃過去,然而那氣勢臨近卻驟然被壓製了下去。

煙煙也是第一次看見仙人之間的打鬥,場麵幾乎驚天動地。隻看見天空上方白光閃現,劍氣掃過之處,樓台瞬間傾覆湮滅,波及了不少守衛,倘若沒有這道結界,她肯定會隨著那閣樓一同消失。

而在這場修士之間的打鬥中,玄陰幾乎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昔日高高在上的長老被一劍刺破了丹田,從高空墜落,摔得筋脈具斷,他吐出一口鮮血,麵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是什麼人?”

這人絕不是什麼劍修新秀,那斬斷山河的劍氣招式,他隻在幾十年前的某個峰主身上見到過,他艱難的抬頭,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謝懷衣斂眉,不與他多說廢話,直接將人斬於劍下。

煙煙目睹了這一場麵,也是頭一次感受到,謝懷衣先前說他不是好人的話,應該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人下手時那叫一個狠,和那張溫柔清貴的臉一點也不相符。

玄陰死後,望仙台的國師也被嚇破了膽。立馬一老一實的將與玄陰勾結的事情全都交待出來了。而那些被抓捕的修士都被關在望仙台地底的密閉空間,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喂他們吃一次化靈散,所以至今修為也沒有恢複。

隨著國師倒台,這些修士全都被放了出來,閣樓裡那些被抓回來的爐鼎女子們也一同離開了皇城。

而冉月國的皇帝因為沒有仙丹支撐壽命,幾天之後便命塤朝堂。

新帝登基之後,立刻廢除了國師的名號,同合歡宗劃清界線,再將國師推出去以泄眾修士心頭之憤,因為有謝懷衣在場,那些修士並沒有糾纏不休。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責怪凡人無用,等那些人恢複修為之後,自然也是去修真界找正主的麻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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