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被人壓的嚴嚴實實的,鬆開他的手,又抵著他的肩膀,示意他起來。
謝懷衣初嘗風月,正是癡纏眷戀的時刻,哪裡肯鬆手。
他摟著煙煙的後背,將腦袋埋進她的脖子裡,嗅到她發絲間淡淡的香氣,將人摟的更緊了,“怎麼這麼香?”
他鼻梁碰著她的肌膚,似乎有些好奇,吻了吻她的肌膚,“你身上好香,抹了什麼胭脂嗎?”
煙煙也沒熏香的習慣,估計是頭發清洗之後殘留的味道,便回他,“草木的氣味……”
那人搖了搖頭,鼻尖蹭著她的肌膚摩擦著,引起肌膚上的一陣顫栗,“不對,不是草木的味道……”他又湊到煙煙胸口的位置,手指在那兒輕緩揉了揉,“不一樣的,好像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淺淡的、很微弱的花香味。”
煙煙盯了他半晌,莫名覺得很無語。
這人真是不要臉,那裡能有什麼香味,分明就是想襲/胸。
煙煙拍開他的手,對方也老實鬆開,身體緩慢往下移,然後埋首進去,“真的是這裡,味道更濃一些了。”
煙煙伸手推他,手腕反被人握住了,按在被子上動不了,“大人你能不能正經點,彆再亂揉了。”
那人微蹙了眉,接著一本正經的抬頭。
頂著那張標準的仙家道君的清冷係長相,眸色認真的看著她,“也就這點愛好了,煙煙…稍微體諒一下好不好,嗯?”
煙煙:“……”
這人在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肅,她會以為是在做一件十分高深莫測的大事。
謝懷衣撫摸著她的腰身,那隻白皙瑩潤的手掌似乎不太肯停歇,這裡揉揉那裡捏捏的,“很軟,煙煙……你怎麼那麼軟的?”
他還挺會描述的,“嗯,像那種剛出生不久的稚嫩幼獸,全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沒有骨頭似的,我都不敢用力,怕弄傷你……”
煙煙不想回答這棵老鐵樹的好奇心,大概是禁欲多年,這一朝嘗鮮,所以有點憋不住了。
他摸著摸著有些意動了,身體緊密貼合著,低頭吻住了煙煙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哄著人,“我昨晚…顧忌著,所以,隻做了一次,現在……可以嗎?”
煙煙瞪了對方一眼。
這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勾人。
謝懷衣得了她一個飛眼,就當她是同意了,因為底下挺立的更明顯了,正要俯身下去,卻被人抵住了嘴唇。
那人眼底有些濕潤,眼尾處染了一層淡薄的紅暈,一副溫順柔弱的模樣,摟著他的脖子輕柔出聲,“仙君大人,真的想要餓死你家貌美如花的煙煙小娘子嗎?”
謝懷衣嘴角忍不住彎起,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喊我什麼?”
煙煙湊近他的臉,呼吸清淺的,縈繞在耳畔,“夫君大人……”
“……夫君?”凡間成婚後男女之間的昵稱。
謝懷衣的耳垂泛起一絲淡薄紅暈,摟著人坐起來,壓抑了好久,才將心底湧出的情緒克製下去。
然後伸手捏住她的手指,麵色極為平淡的應了聲,“嗯…還不錯,再多喊兩聲來聽聽?”
嘖,假正經。
…………
謝懷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了,去給他家溫柔又貌美的煙煙小娘子做飯去了,畢竟昨夜體力消耗太大。
等他回來時,煙煙還沒起來,攏著被子坐在床鋪中間,烏黑的發絲傾瀉了一身,顯得愈發柔弱。
謝懷衣心中柔軟,便又上前伺候人換衣服,他現在倒不臉紅了,就連素色裡衣都幫她準備的整整齊齊……
一邊伺候還不忘記低聲教導人,“何時變得這般懶惰了,衣裳也不肯自己穿?”
“若是讓師兄見了你這樣子,定會罰你抄寫符文的,如何還在望塵峰修煉,嗯?”
“大人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謝懷衣揉了揉她的腦袋,也沒仔細說,就隨口一提,“上次跟你說過的,忘記了嗎?”
最後又十分耐心的替她套上鞋襪,一番動作下來,讓煙煙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廢人了。
穿完後還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眉眼,煙煙也沒拒絕,反倒伸手碰了碰那白玉似的臉龐。
目光最後落在他眉心的那道血線上,心裡有些懷疑,那顏色似乎比上次更深一些了,豔麗的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