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顯是個年輕版的謝懷衣呢。
煙煙眨了下眼睛,扶著他的身體站穩,目光由上而下,細致地打量著對方的身體。
她家大人早就成年了,身形穩重且肩膀寬厚可靠。可這個年輕人的身形卻要清瘦單薄不少,而且眉眼間還帶了幾分青澀,薄唇抿的緊緊的,一副古板又嚴肅的小老頭模樣。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又捏了捏他的腰,手指這裡戳戳、那裡摸摸的……
謝懷衣的臉色頓時更不自在了,因為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不受控製的掀起一陣癢意,就連耳垂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放、放手放手,你彆亂摸了。”
緊張之下,他一把抓住那雙到處作亂的小手,眼睛盯著那女子,說話時的語氣還透著幾分惱意,“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就連訓斥人的時候也像個小古板。
煙煙放心了,是她家大人沒錯了。
謝懷衣趁機擠進房間,將木門“砰”的一聲合上了,最後才將懷裡的女子推開,自己也往後退開一步,目光警惕地盯著這人。
他到現在還覺得十分疑惑呢?為什麼自己在學堂之上才夢到了她,緊接著這女子就憑空的出現在他屋子裡,難不成是什麼魅惑人心的妖魔嗎?
煙煙也覺得怪異,不過穿書這種事情都經曆過了,她家大人變年輕了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而且,總覺得這個年輕的夫君看著更好玩呢。
心底起了幾分壞心思。
煙煙朝著對方靠過去,謝懷衣想躲,不過身後就是木架,他又擔心這人摔著,就硬生生的忍著沒躲開,最後被對方撲了個滿懷,摟得緊緊的。
懷裡的小娘子微抬起頭來,自下而上的望著他,那雙眼裡流露出歡喜的笑意,然後輕柔喊了聲,“夫君。”
謝懷衣背脊都開始僵硬了。
見鬼的夫君?他還未滿二百歲,按照凡間的年歲來算的話,不過弱冠之年。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拉過,更彆提什麼娘子了。
“我不是你夫君。”
謝懷衣皺著眉將人拉開。
煙煙哪兒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她扒拉著人的衣服,理直氣壯的說,“夫君胸口是不是有顆米粒般大小的紅痣?我常常咬的,記得非常清楚。還有你腰上是不是有道傷痕,那是你小時候被盜匪追殺時留下的,另外你屁股上……”
眼見著這人還要繼續說下去,謝懷衣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惱羞成怒道。
“我屁股上什麼都沒有,你彆胡說!”
謝懷衣又羞又惱,頸脖子都漫上了一層紅暈,羞的是她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極為親密的關係,不會有人知道他這些事情的,惱的是她怎麼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太不知羞恥了。
煙煙嗚嗚了幾聲,沒能說出話來。
不過眼睛倒是用力眨了兩下,這點倒是沒錯的,屁股上是沒有什麼特彆的印記,她就是單純的想捉弄他一下而已的。
等對方情緒稍微平複了一點的時候,煙煙又伸手扒開他的手掌,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語氣柔柔的說著,“現在你相信了吧,我就是你的娘子。”
謝懷衣簡直無語至極,氣惱掃了人一眼,“我如今才二十歲,連女子的手都沒拉過,更彆說何時有個娘子,你到底是誰?”
煙煙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把腦袋貼在他胸口處,老實回答,“是你未來的娘子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跑這兒來了?可我隻認識你一個人,夫君,你要把我丟掉嗎?”
謝懷衣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視線落在胸口那顆黑乎乎的腦袋上,她輕輕蹭了下,一副極為依賴的模樣。於是謝懷衣突然又有些心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煙煙估摸著這人多半是有點相信的,否則也不會跟她糾纏這麼久了。雖然是有些玄幻,但在修真界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未來的娘子提前跑過來找他了……
謝懷衣緊擰著眉,緩了半天,才似有些妥協。因為他也無法解釋,自己在看見她時,心底湧出的那種難以忽視的情緒,讓他心跳都有點不受控製。
謝懷衣將人拉開,“你先起來。”
信是信了,不過這也不意味著他就要無底線地縱容和妥協。瞧瞧這女子,渾身上下連件完整的衣裳都沒有,成何體統?
謝懷衣微彆過臉,嘴唇動了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你先把衣服穿好,還有鞋子也穿上,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被人看到了會誤會的。”
煙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她身上隻裹了一件他的外袍,裡頭套的是一件素色的褻衣,正經衣服都沒有,更彆說鞋子了。
煙煙搖了搖頭回他,“我沒有衣服穿。”
她穿過來的時間確實很莫名其妙,身上的衣服都是這屋子裡翻到的。雖然夫君是變得年輕了些,不過他的衣服,她穿起來還是不合適啊。
謝懷衣緊皺著眉,想了想,又從儲物袋裡拿出幾件乾淨的衣服,由內而外的都有,然後再遞過去,“這些衣服你先湊合著穿。”
煙煙“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