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與謝也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扒彆人衣服這種事,還算是比較驚悚的吧。
其實就是小神上自己心虛啦,不管不顧地衝過去,弄得滿身傷,要不是被人處理過,現在.......
“亂步先生!”
“看看小神上現在欲蓋彌彰的樣子!”亂步一副要將抬杠進行到底的樣子,一點遮羞布都沒給神上朔留,“我現在可是要把之前留的氣生了哦!亂步大人還是要好好教導一下小神上的!”
“哦呀,原來還有這麼一層緣故嗎。”
“講講吧,”與謝野晶子掛著一層和善的微笑,身後的黑氣彌漫到國木田鏡片後,“小可愛,你這次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我還能搶救一下嗎?
事實證明,當你的旁邊有著一隻擁有舉世無雙的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的亂步先生,並且他還在存心鬨脾氣的話.......你也隻能自求多福了,或許長痛不如短痛的形容更適合一點。
有幸經曆了亂步喵撓人的神上朔,此時活像隻被丟儘浴缸裡洗冷水澡的長毛貓,可憐巴巴地被另一個人捋著頭發梳小辮兒玩,團在沙發上一聲也不敢吭。
國木田先生的兩小時小論文已經足夠可怕了,更何況中途社長先生還進來了,銀狼般的中年人短時間內了解完事情的起因,直接強勢切入了戰局。冷厲的眼神是比大段大段的說教更為有利的武器,將神上朔僅有的辯詞打到潰不成軍。
他這輩子不會想在體驗一把被班主任和教導主任聯動進行“愛的教育”了。
此乃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好在後來亂步先生似乎有些看不過眼了,“噠噠”踩著小皮靴買了杯熱可可上來,勉強安撫了神上朔作為病號的脆弱心情。
經過這麼一番暴風輸出,神上朔懨懨地小口啜飲,躺在沙發上進行課後反思,時不時分給後麵給他編辮子的亂步一口巧克力。
“唔,好喝。”江戶川亂步舔掉唇邊的巧克力漬,鬆開被手心捂得發熱的白發,笑眯眯地問,“小神上現在認識到錯誤了嗎?”
“認識到了認識到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亂步先生。”
社長和國木田先生,在某些時候,是比魔鬼更為可怕的存在啊!
......
回到橫濱之後,日子就上了正軌,平穩中晃蕩著開起來了。
“織田先生居然又收養了新的孩子嗎?”神上朔有些意外,據他所知,以織田作之助的經濟收入,之前養四個孩子都過得比較拮據了,現在居然又領養了一個新的孩子。
織田先生家裡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神上朔有些敬佩地望向紅發男人。
“嗯,她叫咲樂。”織田作之助停下分食咖喱米飯的動作,介紹起新的孩子,一舉一動頗有一種父親特有的慈祥,“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紅發青年人身上富有那種人間煙火味兒的積蓄,沒有雞毛蒜皮得紮人,暖熏熏的,平坦踏實得像你樓下的餛飩鋪子。
“......”神上朔沉默地看了一眼還在鼓著小臉進食甜味咖喱的亂步先生,以及一臉期待往冰水裡加洗潔精的太宰先生,心中微滯,“織田先生,真的很厲害。”
難以想象,這三位先生居然差不多同歲呢,為什麼擺在一起居然會有三代同堂的既視感呢。
“?”,亂步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眼神上朔。
“咳,失禮了,亂步先生。”神上朔甩甩腦袋,把自己大不敬的想法丟出去,“這樣說來,我準備的票就不夠了。”
“票?”
神上朔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掏出幾張遊樂園的票,“前幾天來的時候,我聽見幸助他們幾個鬨著你去遊樂場,本來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多謝。”
“昨天小神上就偷偷摸摸去買票了,也不給亂步大人捎一張!”那邊的亂步聽到感興趣得內容,嘴裡含糖似的發聲,“我也要去嘛。”
亂步先生,和小孩子們一起去遊樂園,您是認真的嗎?
“雖然會是個大熱天,不過小神上在旁邊降溫的話也沒什麼關係就是啦。”
“呸呸呸!”神上朔剛要開口,他對麵的太宰治就是一通驚人的動靜。他麵前的滿杯冰水隻剩下一般,看上去是太宰先生一口悶了半杯。他一頭卷毛鋪在餐桌上,眼白像是要超過鳶色的範圍,“這次的洗潔精也太難喝了吧,檸檬的味道好惡心啊,差評,我一定要打差評!”
沒人會對商家的洗潔精味道打差評吧,太宰先生。
“需要我送您去洗胃嗎?”在此之前已經經曆過好幾次這樣事故的神上朔相當沉穩,順手幫太宰治鬆了鬆領口,讓他呼吸得順暢些。
“太宰,洗潔精是不能喝的。”織田作也搭腔道。
“啊啊,織田作是一如既往的脾氣也就罷了,現在的小神上也沒什麼有趣的反應了呢。”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節目效果,太宰治踢了踢椅子腿,把臉翻了個麵兒繼續趴著。
“洗胃什麼的就算了吧,就這點程度而已。倒是小神上也給我張遊樂園的票吧,人家也想一起出去玩呢。”
“好的太宰先生,了解了。”神上朔的動作日趨熟練,架起太宰治就往醫院送,“這次的醫藥費......您的錢包還健在嗎?”
“等等小神上,我都說不用了!”
“這種事情的話,反對無效呢太宰先生。還有,您已經欠我很多醫藥費了。”
“啊啊,蠻不講理的小神上!這是暴君,暴君行為!”
“感情真好呢。”織田作遠遠看著。
又被剩下的亂步:“哪裡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