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您不狠狠批我一頓動搖的正義準則嗎?被摸的舒服得半眯起眼睛的神上朔迷迷糊糊地想。
練了許久手法的福澤諭吉麵上不顯,實則暗暗注視著白毛少年,看到相當有效的安撫效果,心下滿意。
他瞥了一眼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不知道該嫉妒哪一個好的江戶川亂步,緩緩鬆開了手,輕輕拍了兩下,
“你已經是很優秀的社員了,我們都有目共睹,神上君。”福澤諭吉沉聲扔下最後一劑鎮定劑 。
“!!!”已經被安慰得像隻打呼嚕的奶貓兒一樣的少年,突然就“嘭”得一下炸了毛,臉漲得通紅,在一眾人慈愛(?)含笑的眼神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抱枕裡。
江戶川亂步:社長誇獎我老婆了,明明是很開心的事情,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啊啊,無論看多少遍,都覺得小神上實在是太可愛了。”與謝野調侃道,在江戶川亂步的瞪視下揪了揪神上朔的臉蛋兒。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啦,彆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啊,小寶貝兒。”
“你要相信,你們家亂步先生絕對會有自己的打算的。”
打算?神上朔有點好奇,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害羞得不敢瞧亂步,就隻敢在抱枕得縫隙裡露出一隻眼偷看。
然後,暗中觀察的貓貓就被逮了個正著,被生無可戀地摁著腦袋。
江戶川亂步一邊愈發熟練地順毛,一邊不情不願地解釋道,“沒事啦小神上,讓她過來就好,不會有事的,一切都在亂步大人的掌握之中。”
“這一步很重要。”
......
“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莫泊桑一踏進武裝偵探社的大門,就感到一道道壓迫感強烈的視線掃射過來。其中不甚歡迎的意味實在是有些鮮明,但她也不是很在意,拿食指挑了一縷頭發,嬌笑著說,“不是時候就不是時候吧,反正我也是來找Mon amour的,也不關諸位的事。”
她這話說的音調委實婉轉,奈何其中沒什麼溫度,“阿朔呢?我想見見他。”
“我說,”從剛剛莫泊桑進來,臉色就不好看的國木田獨步忍不住開口,語氣急躁,“昨晚剛乾了這種事,今天就來找神上朔......你就沒有一點彆的羞恥心嗎?”
“羞恥心?我並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憤怒呢。”莫泊桑像是聽見了什麼新奇的詞彙,好奇地看著怒視她的國木田獨步,不解道,“我為什麼要有這種臟兮兮的情緒?”
她臉上的神情仍是讓人聯想起清晨玫瑰的天真純潔,隻不過談吐出來的字眼卻是鐵器般的冰冷的,“我隻是小小地幫助了一下我們母子倆的恩人,順帶捎出了一個沒腦子的蠢物,這有什麼關係嗎?”
“你......”國木田剛想說就因為你們昨晚的死傷情況有多慘重,就聽見他的教導者緩緩開口打斷了他。
福澤諭吉:“恩人?你是說巴爾紮克?”
“當然是他,不然我才不白跑一趟呢。”莫泊桑笑著說,漾起甜蜜的梨渦,“欠人情嘛,大家不是都說還上才是正確的事情嗎?”
天真的殘忍。福澤諭吉在心中歎了口氣,最終敲定了少女的定義。
在莫泊桑眼中,世界的一切就好像是以她為中心展開的,糊上了一層自我感知的視角。簡單來講,莫泊桑在意的東西就有了溫度,就是活生生的,也就是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她不在意的便是冷冰冰的器具,例如死傷的人命,怎樣都無所謂,反正存在感稀薄得很,影響不到這位大小姐。
但也許這個範圍中,神上朔是遊離在外的。也許是童年經曆的緣故,成了唯一可以被她正常地,真實地,感受理解甚至是優秀共情的——“人”。
福澤諭吉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他們往後的計劃,今天孤身前來的莫泊桑可能就真的不會那麼完好地回去了。
“行啦行啦,先生您就暫且先讓讓吧。”莫泊桑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她也不是很想計較剛剛這兩個人稱得上冒犯的話,轉身向後麵走去,“我可不想管這些麻煩事,我要去找我的小寶貝兒了。”
“今天一定要把這根肋骨了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