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連同她一起,忽然被薛昔淩空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和被子就往浴室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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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陡然懸空,這下周憶之徹底清醒了,這人軟硬不吃,她快哭了,恨恨地咬了他脖子一口:“好哥哥,你有點討厭。”
薛昔忍著疼和癢,妥協道:“實在不想鍛煉,就算了吧,但是得吃飯,不然餓著肚子睡會餓出胃病,吃完再睡?”
他這麼讓步,周憶之反而泄氣了,將腦袋埋在他肩上,閉著眼掙紮著抓緊最後幾十秒的睡眠:“算了,起都起來了,吃完還是去鍛煉吧。”</p</p>
這個寒假過得很快,中途周度和薑懿容都打了一通電話回來,不是除夕當天晚上打的,不過對於他們而言也很是難得了。
周憶之接了電話,互相說了幾句祝福,三人的家庭關係關係比上一世冷淡許多。
周度和薑懿容對待周憶之的態度倒是沒怎麼變,這變化主要發生在周憶之身上。
不過周度和薑懿容都沒有多想,隻是很正常地以為,可能是給周憶之找了個玩伴,周憶之對他們沒那麼依賴了。
這樣也好,周度答應周爺爺把故人之子薛昔接進家裡來,肯定是事先查過他這些年的經曆和人品的。他的人品完全沒問題,周憶之和他關係親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的猜測某種程度上和事實異曲同工了。
周憶之也不在乎他們怎麼想的,掛了電話就興匆匆地同薛昔一道看電影去了。
轉眼就要開學了,管家和何姨從老家回來,著手把彆墅裡裡外外灑掃一遍。
開學之前發生了件事。
上一世這個學期有個從薛昔原先城市同一所學校轉過來的學生,知曉薛昔的舊事,就是他幾個月後將薛昔的身世背景在學校散布開來,給薛昔添了許多麻煩。
周憶之其實一開始以為哥哥很介意彆人提及他的背景,因為那無異於揭人舊傷疤。
可這一世相處短短幾個月後,周憶之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人的承擔能力和內在心理遠遠要比自己所以為的強大得多。無論是少年時期,還是後來。
上輩子真正少年時期的他就不是很在意這些閒言碎語。口舌能傷人,但是從他不在乎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流言,他其實是根本不屑理會的。
不過既然是麻煩,還是解決掉的好。
薛昔出了趟門,這事情就解決掉了。
和上輩子的解決手段差不多,不過也不完全一樣。
上一世是抓到那人在超市偷東西的證據,直接發到了學校組委會,那混混嘴碎,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就被開除了。
這一世事情還未發生,他也沒做多的,就隻將視頻發到了那人郵箱,讓其換所學校轉。
開學之後,周憶之還特地問了問班主任這學期整個年級有沒有新的轉學生。
班主任說沒聽說。
開學了一個月,那人也沒出現。
這事兒就算利落地解決了。
周憶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這口氣還沒出完。但是上輩子的氣哥哥他自己已經出掉了,這輩子那件事又沒發生,能因為沒發生的事去整彆人嗎?似乎有點不太講道理。
因此周憶之也就朝薛昔抱怨了幾句,但並沒有插手這件事。
天氣轉眼變暖,身上的羽絨服,衛衣,一件件減少,到了女孩子們穿裙子的季節。
就在快要高考之前的一個月,周度和薑懿容一塊兒回來了。
周憶之剛放學,薛昔拎起她書包,兩人正並肩朝校外走去,從操場上彈來了一個籃球,薛昔抬了下手,將快砸上來的籃球打開了。
周憶之,下意識往他身後躲了一下,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這麼多年來周度和薑懿容還是第一次一起出現在周家彆墅。
這可真是稀奇了。
說了幾句,電話裡薑懿容輕柔的聲音傳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薛家那位呢,他在你身邊
嗎?”
周憶之忍不住抬眸看了薛昔一眼,她覺得是不是……早戀的事情被發現了……?
但是以自己父母淡漠的態度,居然還會管自己早戀嗎?
見周憶之皺著眉,薛昔抬手揉了下她頭發,拿過她手中的手機,徑直對電話那頭主動道:“伯母,我在。”
他定定看著周憶之,用口型對周憶之道:沒關係,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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