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你,你怎麼不生氣?”

衛瑾幼仿佛在看智障:“你讓我生氣,我就生氣?”

衛瑾幼本不想理她的,但被人這樣反複糾纏,佛也有火。

她雙手抱胸,露出冷意,說出的話如利劍刺人:“還有,你明知道我會生氣,還惹我,你不覺得自己很犯賤嗎?不是我說你啊孫同誌,你想犯賤,那是你的事,彆因為你的特殊興趣愛好,而影響彆人和拖慢整體行程。現在本來天都黑了,你還在這裡嘰嘰歪歪,還命令彆人做事。知道的,以為你的天真單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搞資本主義呢?”

現在搞資本主義,可不是什麼好話。

孫大美都快氣瘋了,“你,你,你.......”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錯了?”

“從省城到這裡,哪次行李是你搬的?連抬上抬下,你都沒抬過,不是讓旁邊的女同誌幫忙,就是讓人家男同誌全程為你服務,你也夠矯情的。”

“要是你長得好看嬌貴吧,也就算了。但你就長得哪樣,還不努力整改你那壞毛病,嬌貴的攪屎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嗎?”

衛瑾幼毒舌起來,真的不是誰都能承受,孫大美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周圍所有人都盯著孫大美看,似乎在看孫大美是否具有當‘嬌貴攪屎棍’的潛力。

容承沒有發現,自己眼裡露出笑意。他把自己行李都搬上車,就坐在車尾不動了。唐季比他慢兩步,他一邊抬著、拉著行李,一邊飛奔過來,深怕衛瑾幼鬥不過孫大美。

然而,衛瑾幼比他想象的要厲害。他也不摻和了,把行李搬上車後,也學著容承閉目養神。

兩個男同誌都不再幫忙搬行李,在遠處聽完爭吵溫文倩不得不向前。她一邊在心裡罵孫大美沒用,一邊逼著自己露出與世無爭的笑容。

她跑過來道:“大美,你怎麼能這樣跟衛同學說話。衛同學,你彆介意,大美她真的單純,她也是見你留在這裡,想陪你說說話而已。”

“還有,她不是故意占著位置的,她是好心,知道我暈拖拉機,想幫我占位置。要是,要是你想坐,我就把位置讓給你吧。我暈一下,沒什麼的。”

說完,她還虛弱的搖晃了一下。

都還沒上車呢。

衛瑾幼既然都開鬥了,也就沒有打了小弟,不乾掉頭頭的習慣。

她呲笑了聲,“確實是挺單蠢的,被人當槍使還當得這麼積極。”

“還有,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陰陽怪氣,搖頭晃腦的,在諷刺誰呢。”

“都還沒開車呢,就在那裡裝西施。長得這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誰給你臉呢。”

“臉長得一般就算了,眼還瞎。沒看到我手受傷了?人家唐同誌幫我,是因為我是傷者。要是你們也想讓人幫的話........”

她認真的打量起溫文倩來,從頭到腳,再回到她那張清秀得算普通的臉上。

溫文倩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剛要往後退,衛瑾幼的攻擊又來了。

“要是想讓彆人幫忙,先把腿打斷吧。我想不止唐同誌他們兩個會幫忙,司機也會的。”

“是吧,司機同誌。”

司機同誌叫羅莊,是村長羅大佑的小兒子。他因為村裡的事,被點奴才一樣點過來拉知青,本就一肚子的火。雖然因為衛瑾幼啪啪打臉,減了一些怒意,但也隻是一些而已。

現在好了,有人送上門來給自己發泄,他哪有不接的。

他早就看那些沒本事,卻在那裡嘰嘰歪歪,不乾正事的人,不順眼了。

“打斷腿算什麼,不是還有手嗎?”

“我們村裡有個老紅軍斷了腿,還能自己上下工。除非手也斷了,或許我會幫一下。”

羅莊的惡意比衛瑾幼重,他又吊兒郎當的,一腳搭在拖拉機扶手,嘴裡還抽著煙,比流氓更流氓。

溫文倩怕了,孫大美更是怕得滾了下來。她靠近羅莊,比溫文倩感受到的惡意更濃。

她下來,拉著溫文倩悄悄道:“倩倩,不如我們自己搬吧。”

“那個,那個人好可怕。”

但溫文倩還是不想搬,憑什麼衛瑾幼這個賤人可以找人幫忙,她就不能?

她想喊容承,她知道像容承這樣身份的人,不會拒絕彆人的。尤其是像她這樣的文靜好看的人。

她剛想喊容承,衛瑾幼笑了。

“你怎麼還不死心呢,沒看到兩個男同誌都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嗎?”

“溫同誌,你這樣封建主義複興可不行啊。人家男同誌又不是你家的奴隸,剛才前兩趟路程幫你搬上搬下,已經夠累了。連休息都不讓人家休息,還想奴役人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