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兵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覺得心虛難受,最後狠狠的不再看被孤立的衛瑾幼三人。
何英被盧文兵點名後,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剛要張口說話,就被溫文倩推出來的孫大美搶話了。
孫大美:“我,我們也給他們分開了。大隊長你放心,我跟文倩以前在學校就跟衛瑾幼他們不和。我們絕對支持你的工作的。以後,你說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絕對不會反抗。”
宋大河終於露出了這兩天第一個笑容,隻是顯得他這個人更陰冷可怖。
“哦,那看來有人的人品不怎麼樣!”
溫文倩聞弦知雅意,“衛同誌她以前在學校霸道,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跟她鬨過矛盾的。”
“哦,這麼不尊師重道,怪不得不把我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裡。”
“既然這樣,你們其他人就不用去了,那荔枝林也不算大,衛知青他們三個就能搞定。”
“你說是吧,衛知青!你們去,還是不去呢?”
“要是不去,就彆怪我又動手了。”
說著,宋大河抬起拳頭,似乎又想動手,被容承和唐季擋在前麵。
這個人,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即使這次懂得一些收斂,也用了離間計,但真的一言難儘。可偏偏衛瑾幼他們現在奈何不了他,他們收集的證據還不夠,要像一擊即中,最好有致命的證據。而且現在不知道他背後除了副局長陳慶生,還有誰。
隻能忍著惡心,先跟他周旋,以免打草驚蛇。
她冷冷回視:“我們服從安排。但是,要是我沒耳聾的話,你們剛才說的這個荔枝林,似乎沒救了?用一個已知沒救的荔枝林來威脅初來乍到又什麼都不懂的知青,然後還用這麼明顯有瑕疵的借口,去給知青登記在案,你確定不會落人口舌?”
“要是你確定不會的話,那你背後的人,挺厲害的。搞得我都想知道是誰了。”
威脅人,誰不會。
既然宋大河這麼喜歡威脅人,那她反威脅回去好了。
最好讓他露出馬腳。
“你——!”宋大河一點就怒。
衛瑾幼學他般鼻孔朝天,冷哼道:“我什麼我?誰逼急了,還沒個好奇心是吧?”
“你說我晚點要不要去縣城打個電話回家,問問,查一查?也好知道宋大隊長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說不定大隊長背後的大人物,我中長輩也認識呢。你說是吧,大隊長?”
宋大河氣得又踏馬想打人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可是現在大家都在試探,要是一個不好露出把柄........
他前天衝動了,兒子女兒說得對,他應該忍而不發,等待時機,再弄死他們的。
可是,他快忍不住了!
宋大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暴怒。
不過他並不想放過衛瑾幼他們,他咬牙道:“行,那就不記錄在案。但是,維護荔枝林必須你們去。現在荔枝林缺水,你們給我好好的給荔枝樹澆水,要是少澆一棵,你們彆想要公分。”
不能在檔案做手腳,宋大河又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公分上。他立誌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弄死衛瑾幼他們。
衛瑾幼他們沒意見,有意見,宋大河也不會放過他們。還不如先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隻是等他們到了荔枝林,才知道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和嚴重。
荔枝林在水頭村的另外一個山頭,過去必須穿過小樹林,時間大約半個來鐘頭。荔枝林所在的山頭叫前山,明明是靠近水頭村的後山,卻是跟後山完全不同的光景。
後山青綠一片,前山卻極度荒涼。中間凹下的山腳連接處,就好像楚河漢界的楚河,橫隔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古怪,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