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有事開銷,該不會就是請客吃酒吧
太子到底請了多少人要花兩千兩
這是大戶人家辦喜酒的規模了。
駱笙抬手理了理碎發,笑吟吟道“太子妃彆急,太子昨日一早就打發內侍把酒錢送過去了,雖然一開始少了一千一百兩,但很快就補齊了。”
太子妃用力捏著茶杯,臉色隱隱泛黑。
太子一頓飯花了多少錢先不提,原來從她這裡拿銀子是為了補缺口。
缺了一千一百兩,從她這拿了兩千兩沒算錯的話,等於還賺了九百兩
看太子妃強忍氣怒的艱難,駱笙彎唇淺笑。
她隻同意不把賬單帶給太子妃,可沒說不跟太子妃提。
當然要提了,憑什麼給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留麵子。
再然後,太子妃是真的沒了說話的心情。
直到門口宮人揚聲喊“玉選侍到”
駱笙看向了門口。
進來的女子微微低頭,一時瞧不清模樣。
駱笙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規規矩矩向太子妃屈膝“見過太子妃。”
駱笙攏在寬袖中的手用力攥緊。
是朝花的聲音,也是朝花的樣子。
可是與記憶中的朝花還是不一樣了。
對她來說,與四個侍女生離死彆不過半載,可時間卻在她們身上無情淌過了十二年。
她的侍女朝花,帶著一點點驕傲伶俐勁兒,而不是這般遵規蹈矩,暮氣沉沉。
駱笙又想到了秀月。
容色出眾的秀月自毀容貌,在那座熟悉的南陽城裡,被那些來吃豆腐腦的人喊了十餘年醜婆婆。
想著這些,她怎能不恨。
“玉選侍,這位是駱大都督之女駱姑娘,還不見過。”
朝花垂首對著駱笙的方向屈了屈膝“駱姑娘。”
她想仔細看看這位開了一家叫有間酒肆的酒館的駱姑娘。
甚至想問一問有間酒肆裡是不是有一個叫秀月的大廚。
可是她不敢妄動。
太子說,駱姑娘看中了金鑲七寶鐲。
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選侍能不能抬頭,讓我瞧瞧”
太子妃垂眸掩住笑意。
聽聽駱姑娘這登徒子般的語氣,可真是熟稔啊。
她倒要看看玉選侍能否招架住。
朝花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二人視線交彙,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駱笙揚起手腕,嫣然一笑“難怪太子怎麼都不答應把選侍的鐲子給我。今日見到玉選侍,我才明白了。”
“駱姑娘過獎了。”
太子妃僵住了嘴角笑意。
她聽著這話,為何如此紮心
駱笙眼角餘光瞥到太子妃的表情,從朝花身上移開了視線。
似乎隻是看一看玉選侍其人,滿足了好奇心就再無興趣。
“太子妃若是有機會出宮,不如去我那酒肆嘗嘗。太子喜歡的酒菜,想來也合太子妃口味。”
“太子很喜歡”太子妃順口問。
駱笙微笑“當然喜歡啦,不然怎麼會一頓飯花了五千六百多兩呢。”
“多少”太子妃失聲。
“五千六百二十兩。太子妃去嘗嘗,就知道物有所值了。”駱笙笑得情真意切,“我還特意給酒肆起了個風雅的名兒,太子妃聽說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