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
駱辰臉色一冷,唇角繃得更緊了。
這是什麼屁話!
什麼叫該做的?他這是已經把駱笙當自己人了?
衛晗隱隱感覺到少年散發出來的敵意,不以為意再拿起一塊桂花糕。
據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想法都很怪,沒想到駱姑娘的弟弟也不例外。
對了,駱姑娘的弟弟好像十三歲了,正是駱姑娘開始養麵首的年紀呢。
麵首……
衛晗腦海中走馬燈閃過或精致、或俊俏、或風流的幾張麵孔。
不得不說,駱姑娘的眼光還不錯。
衛晗手中桂花糕已經吃完,因為還在想著駱姑娘的麵首們,無意咬到了手指。
這一疼,登時拉回了思緒。
衛晗一臉嚴肅放下手,端起了茶杯。
駱辰猛地抽了抽嘴角。
彆以為裝嚴肅他就沒看到!
吃個桂花糕居然能咬到手,這男人一點不靠譜,根本不適合當姐夫。
盯著盤中漸少的糕點,少年又有了新想法:或許是桂花糕太好吃?
他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吃起來。
吃到口的瞬間,少年滿意眯了眯眼。
安國公府裡裡外外都換上了白色,靈堂布置起來,開始接受親朋好友的吊唁。
親朋好友隻是代指,如安國公府這般門第,皇親貴胄、文武百官乃至小官小吏都會來人祭奠,最不濟也會遣人把祭禮送到。
安國公夫人之死一時間蓋過之前流傳的八卦,成為京城上下熱議之事。
安國公夫人要停靈七七四十九日才出殯,每日都有數不清的人上門吊唁。幾日下來,跪在靈案邊陪祭的安國公世子夫婦與朱二郎便瘦了一圈。
穿麻衣,喝稀粥,跪腫膝蓋也就罷了,對朱二郎來說,更難的是心裡的煎熬。
母親指甲縫裡的褐色讓他心底的懷疑如野草瘋狂滋生,更令他不安的是二妹一直沒有出現。
二妹又不是風吹就倒的體質,怎麼可能連母親的喪事都參加不了。
二妹該不會也出事了吧?
等到天黑下來,沒了上門吊唁的客人,安國公世子等人搖搖欲墜起身,這才稍稍能休息一下。
靈堂這裡自有穿了孝服的仆從徹夜守著,以保長明燈不熄。
朱二郎沒有回房,小心避過仆從去了朱含霜的住處。
他之前來過一次,不過在院門口就被守門的婆子攔下來了。
朱二郎摸了摸荷包,上前叩門。
院門開了,婆子一看是朱二郎,暗暗叫苦。
二公子怎麼又來了!
之前管事就叮囑過了,不許任何人來看二姑娘,哪怕兩位公子與世子夫人也不例外。
“二公子有事嗎?”婆子擋著門口,乾笑著問。
“我來看看二妹。”
婆子勉強扯出個笑容:“二公子,您就彆為難老奴了,不讓人打擾二姑娘是國公爺吩咐下來的。”
朱二郎扯下腰間荷包,塞進婆子手裡:“張媽媽行個方便,我就看二妹一眼,最多說一會兒話就走,不會惹出麻煩的。”
拿著沉甸甸的荷包,婆子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