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姑娘帶過去的人算什麼人證,隻要他咬死不承認,不信那些平頭百姓敢站出來作證。
駱笙冷笑:“我說你皮厚,果然沒有半點冤枉你。青天大人還坐在堂上呢,你身為被告者有何資格問原告要人證?”
聽著二人爭辯,順天府尹頭大如鬥。
一邊是駱大都督之女,一邊是平南王世子,兩頭都不好得罪,乾脆秉公處理吧。
“駱姑娘,你且把原委一一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駱笙講起來龍去脈。
順天府尹默默聽著,竟是越聽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衛豐冷笑:“大人,駱姑娘說我當街搶人,能證明的都是她的人,還不是隨她怎麼汙蔑。”
順天府尹再看向駱笙。
駱笙平靜看了衛豐一眼,微微勾唇:“誰說能證明的都是我的人,人證多著呢。”
衛豐眼神一緊。
“大人,我之所以能找到平南王世子安置男寵的地方,就是因為有人看到了……”
很快兩名乞兒被帶上堂來,跪下後講述經過。
衛豐死死瞪著兩名乞兒
兩名小乞丐麵上戰戰兢兢,心中一派平靜。
怕什麼,他們臉上黑泥都沒洗呢,回頭換身彆的樣式的乞丐裝誰能認出來?
聽兩名乞兒講完,順天府尹一時沉默。
駱笙再道:“還有那裡的街坊鄰居,有不少都親眼瞧見我把平南王世子帶出來的。”
不多時,兩名婦人出現在公堂上。
這一次,衛豐臉色徹底黑了。
他萬萬想不到,竟然真有毫不相乾的人冒著得罪權貴的風險跑出來作證。
駱笙察覺衛豐的慌亂,唇角微揚。
平南王世子或許忘了,這些人站出來作證會得罪平南王府,不站出來還會得罪大都督府呢。
總要得罪一方的情況下,她肯出錢啊。
兩名婦人正是這麼想的。
一袋子金葉子啊,幾輩子都賺不來的。
不,彆說賺了,見都沒見過!
有這個錢,作證後就舉家搬遷,在哪裡都能過上富家生活了。還能供子孫讀書,萬一金榜題名,也能像今日這些文曲星一般風光遊街呢。
“小婦人親眼瞧見駱姑娘帶人過去的。”
年長婦人跟著道:“以前也曾見過這位公子過去,裡麵長住著個俊俏的小郎君。”
說到這,年長婦人眼睛一亮,指著那玉雪少年道:“就是這位小郎君!”
衛豐險些忍不住拔刀。
這兩個賤婦,不但有膽子作證,還爭先恐後,莫不是中邪了?
這時駱笙淡淡開口:“大人,為免證人遭到報複,還是讓她們早些下去吧。”
順天府尹微微頷首。
兩名婦人鬆口氣,迫不及待離開公堂。
“大人若是覺得人證不夠,還可以再帶人來問問。”
“不必了。”順天府尹看衛豐一眼,在心中歎了口氣。
平南王世子悄悄養男寵,還強搶駱姑娘的麵首,這次平南王府可丟人丟大了。
“大人,我對律法一知半解,隱約記得有搶奪行為被當場抓獲,按律至少判刑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