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繁到家時,費行楓還沒回來。節後,費行楓的工作又忙起來,重點還是選劇本的事上。另外,因為要做一張迷你專輯作為複出的預熱,費行楓節後要見的製作人也不少,已經和他說過不一定能按時回家吃飯。
費行楓沒回來,縱繁開開心心地煮了螺螄粉作為晚餐。一包就能吃得飽飽的,還暖和,簡直是懶人福音。
費行楓並沒有回來很晚,縱繁把粉嗦得就剩下小料的時候,費行楓就進門了。
縱繁是將窗開了縫才吃飯的,螺螄粉的味道並不重,進了飯廳才能聞到一點。
“又吃這些速食。”費行楓也不知道說縱繁什麼好,冰箱裡有不少現成的飯菜,在微波爐裡轉一下就能吃。但這幾天縱繁非常迷戀這些素食,如果他不跟縱繁一起吃飯,縱繁就吃這些。倒不是說有什麼壞處,隻是總吃這些,營養也跟不上。
縱繁笑嘻嘻地問:“你要不要吃?我給你煮。”
費行楓搖搖頭:“冰箱裡有飯菜,我熱一下就行。”東西都是他給縱繁買的,現在縱繁正處於迷戀期,他也不能說什麼。
“我幫你熱,你去洗手換衣服吧。”這點小事縱繁還是可以的。
費行楓微笑著點頭,讓縱繁去幫他忙活了。
吃飽了的縱繁並沒下桌,陪著費行楓吃飯的同時,也說起了女團的事。
女團的名字叫RoseColor,團內有五個女生,出道五年,一直沒紅氣來,這個團還躋身過最糊女團排行第一位,公司堅持到現在沒讓她們解散,已經是很仁義了,畢竟當下的環境,誰都更願意投資賺錢的那一個。
費行楓作為歌手出道,對國內外的樂壇都很關注,也知道RoseColor這個女團。不是他有關注,而是以前這個女團的老板通過姚微月的關係跟他邀過歌。但那個時候他工作太忙,根本沒空接彆的合作,隻是一起吃了頓飯。
“這個女團運氣挺背。”費行楓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縱繁,這也就是對縱繁吧,如果是彆人,他還真懶得說這麼多,“她們出道那年,正好是國內女團的新一輪爆發期。不少女團乘著這一輪東風都起來了,但RoseColor是少數沒紅起來的之一。她們的經紀公司不大,老板是從他父親手裡接了個爛攤子,成立這個女團,一方麵是想為公司增加點收入,另一方麵是這幾個女孩在公司做了很長時間的練習生,一直沒能出道,再熬下去恐怕隻剩下被年紀淘汰的命了,所以才立刻成團出道了。”
“RoseColor的歌我聽過,最開始她們走的是清純風,可國內外清純風女團多如牛毛,她們並不占優勢。兩年前開始轉型走成熟路線,依舊很失敗。”費行楓沒做過女團,他的工作室也沒有培養這方麵的新人,提不出有效的建議,隻是知道什麼說什麼,“這個團屬於典型的個人實力都不弱,但組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紅。”
縱繁聽得直樂,這樣的女團少嗎?其實一點也不少,明明也不差什麼,就是紅不起來。縱繁作為一個圈外人,覺得一個團不紅,如果問題不是出在實力上,那就是沒有足夠抓耳的歌曲,最後就是一點運氣問題了。
可話說回來,什麼歌能紅,什麼歌紅不了,誰又能預知呢?都是等歌曲麵市後才知道的。而且每一年歌壇的新歌都不少,想在這些歌裡脫穎而出,運氣真的很重要。那些紅及一時的歌曲,有的縱繁覺得是真的好聽,他也很喜歡,有的則是紅得莫名其妙,還有一些縱繁非常喜歡的歌,成績就是很平庸。
不過這倒是給縱繁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縱繁問:“那RoseColor的成員除了唱歌,難道不發展點彆的嗎?”
費行楓說:“好像參加過綜藝,但不是常駐嘉賓或者主持,沒太大作用。演戲好像沒有涉獵,可能做練習生的時候沒有學習過。”
正常來講,作為偶像來培養的練習生會學習唱歌、舞蹈、形體、問答,但演戲不在培訓的範疇內,所以很多偶像出身的去演戲,那尷尬程度,也就粉絲能戴著四十米厚的濾鏡看下去吧。
縱繁點點頭,覺得這個女團不容易,這麼多年仍然堅持著自己的夢想,沒人退團,同時覺得女團的老板也不容易,賠錢的買賣還堅持了這麼多年,不管怎麼說,“致敬”兩個字,可以送給他們。
聊完了彆人,縱繁問費行楓:“你的專輯什麼時候開始錄?”
費行楓從容道:“今天聯係了業內有名的詞曲作者邀歌,我自己再寫兩首,誠意應該夠了。錄歌快,一周我可以全搞定。MV也不搞那麼複雜,考慮一鏡到底,或者棚錄製。”
這樣比較節省時間,也能讓專輯早些與粉絲見麵。
縱繁也挺期待的,家裡有個琴房,裡麵有不少樂器,但縱繁還沒有聽費行楓彈過。當然,他也沒有要求過,不是不想聽,隻是想等費行楓想彈的時候再說,反正來日方長。
“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就跟我說,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縱繁表情很認真,專輯也好,演戲也好,費行楓複出後的第一次,他很想參與,哪怕隻是一點點小事。他不需要在職員表上留下他的名字,隻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傳達自己的鼓勵和支持。
“好。”費行楓應著,其實縱繁已經在參與他的回歸了,最基本的,他的亢奮症因為縱繁有所好轉,難道這不就是最好的參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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