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氣壯合理化自己的行為道:“都是因為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才不得不親你的。”
言銘看起來有些無奈,他放棄了和虞恬爭辯,隻溫和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虞恬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轉移話題道:“那第三個好消息呢?”
前兩個已經是那麼雀躍的好消息了,所以第三個呢?
虞恬對這第三個消息確實非常期待,然而言銘卻明顯的不自然,甚至顧左右而言他了起來。
“你今晚有空吧?”
虞恬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我也有空。”
言銘抿了抿唇,看了虞恬一眼,又鎮定地看向了不遠處醫院裡的肅靜標語。
“我有一瓶很不錯的紅酒。”他看起來有些彆扭,“你要來一起喝嗎?”
喝酒?虞恬有點納悶,想起自己上次喝酒後鬨出的事,連連擺手拒絕:“不了吧,我酒品好像挺差的。”
她心有餘悸地看了言銘一眼,嘟囔道:“萬一喝醉了又對你這樣那樣怎麼辦。”
“沒關係。”言銘的睫毛輕輕顫動,像蝴蝶含羞的翅膀,他的眼神瞟向彆處,頓了頓,才聲音低沉道,“我今晚家裡沒人。”
虞恬愣了一下。
她聽到言銘用冷靜的聲音繼續道:“所以你酒品不好,也就我一個人知道。再不好,也就這樣了。”
“你要對我做什麼,也沒什麼。”
言銘顯然試圖用正常的對話掩蓋,但虞恬還是反應了過來。
她拽著言銘的手,把他從人來人往的大廳拉到了醫院的僻靜處,然後欺身上前,把言銘抵在牆上,自己惡霸般地做出了個壁咚的姿勢。
隻是非常可惜,因為身高原因,虞恬的行為看起來霸氣不足,搞笑有餘,好像無論如何以她的能力都沒法禁錮住眼前身高腿長的言銘。
不過氣場上強就行了。
虞恬清了清嗓子,湊近言銘,惡狠狠地看向他的眼睛:“言銘哥哥,你是在動什麼壞腦筋吧?”
今晚家裡沒人,喝點酒,想對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話細細品起來,就相當曖昧和充滿含蓄隱喻了。
虞恬也不傻,最初的愣神後,她很快明白過來言銘的言外之意。
隻是她從來都是越緊張越忐忑,越是要虛張聲勢的。
然而講完這句台詞,虞恬也有些卡殼了。
她從沒有過這種經曆,一時之間進退維穀。如今剛擺出了這種強大氣場的姿態,要是立刻收手,顯得太過軟弱,可要是繼續,又不知道應該再乾點什麼。
就在她盯著言銘鼻尖的時候,她聽到眼前的男人輕笑出聲,然後對方伸手,拂過虞恬毛茸茸的頭頂,如春風裡的垂柳枝條一樣,輕輕劃過虞恬的耳畔,揉了揉虞恬小巧的耳垂。
然後虞恬的眼睛,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進了言銘幽深黑亮的眼眸裡。
“這麼緊張嗎?”
這男人明明什麼都看出來了,卻還是惡劣地逗弄著虞恬。
明明剛剛先不自然的是他,然而看出虞恬的窘迫後,言銘反而變得從容不迫起來了。
他輕輕帶了一下虞恬的腰,等虞恬反應過來,兩個人之間的姿勢就全變了,虞恬被言銘抵在牆上。
他漂亮的黑眼珠看著虞恬,在虞恬閃躲的目光裡,傾身向下,吻住了虞恬。
雖然此時是午休時間,醫院裡的病人比起工作時間來說算少的,這片牆角也沒有人,但虞恬還是本能的緊張起來,她伸出手想要反抗,然而隻是徒勞。
她的手輕易地被言銘一隻手製住,高舉過頭頂,然後這男人滿意地盯著虞恬微微泛紅的臉笑起來。
“挺可愛的。”
言銘親了虞恬的鼻尖一下,語帶笑意:“雖然這麼說有點沒良心,但我爸和你媽相親失敗,你做不成我妹妹,挺好的。”
“不過我們兩家這麼有緣分,我覺得不能這麼就算了。”
“嗯?”
“為了把這份緣分延續,我們爸媽不談了,那就換我們談下去,做一家人。”
虞恬意識到言銘的話什麼意思,臉更熱了。
可惜言銘這始作俑者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桎梏住了虞恬,又俯身給了她一個深入的吻。
虞恬簡直氣急敗壞,一等言銘鬆開,她就色厲內荏地瞪向對方:“這是醫院!”
“不是要獎勵我手術成功嗎?”
言銘卻很淡然,他看了眼時間:“好了,待會晚上見,下午早點回家,彆在醫院裡晃蕩了。”
“為什麼啊?”虞恬咬了咬嘴唇,“我在醫院裡晃蕩還犯法嗎?”
“不犯法,但對我的患者不友好。”言銘一本正經道,“你晃來晃去,萬一我看見了,容易分心。”
他瞥了虞恬一眼,補充了一句:“會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