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丁湛的手很穩,陳知著在心裡默數了一百秒,然後客客氣氣地和丁湛說:“丁老師給我吧,我又不是不舉。”

丁湛手一鬆,然後下一秒就握住了。

陳知著就看丁湛手動了,下意識往旁邊躲,化妝師正在給他調整假發,沒成想陳知著動的這麼猝不及防,直接把一段頭發扯下來了。

化妝師手裡拿著一段可以以假亂真的長發,靜靜地看著陳知著。

丁湛的耳朵泛著不太正常的紅。

化妝師鎮定地理了理假發,“陳老師?”

陳知著咳嗽了一聲,接過丁湛手裡的小電扇。

丁湛瞬間安靜,乖巧地坐在陳知著旁邊。

方祁看見了又喝了一口冰水,冰碴子在嘴裡嚼的嘎崩嘎崩響。

好在兩個人身邊工作人員都不多,除了化妝師之外就是一臉冷漠的方祁和同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冷漠的小齊。

方祁一臉冷漠是因為她覺得丁湛恐怕是拍戲拍上了頭,小齊一臉冷漠是因為好像被閃了眼睛,然後就……很爽?但是因為方祁情緒不太好所以要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得意,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小人得誌。

小齊好像看見了自己家養的豬拱了彆人家水靈靈的大白菜。

要不是有人在這她恐怕已經激情開麥表示自己似乎搞到了好磕的cp,不問結局,這口營業情她先磕為敬。

陳知著看丁湛紅透了的耳朵憋笑說:“丁老師離我遠點,我怕禿。”

他缺了一塊頭發,看起來分外滑稽。

丁湛點頭說:“我知道了。”

好在有粉遮著,他不至於太狼狽,於是回應道:“知道你不舉了。”

陳知著差點回頭,又被化妝師按住了腦袋。

化妝師給他弄著假發,道:“兩位老師這樣的話題回房間說不行嗎?”

方祁把冰塊咽了下去,覺得有點紮嗓子。

陳知著很想和丁湛繼續互相傷害,奈何丁湛低頭安靜地看劇本去了,任憑他說什麼都不抬頭,最後以一句張導有事找我走了。

沒了丁湛就沒了很多樂子。

陳知著無聊地開始閉目養神。

張瀾拍完這場讓工作人員先休息。

他昨天晚上看了點顧裴然的視頻,他發現當時韓辭為難是有道理的,他要是帶這麼個人他也為難。

顧裴然的演技通俗點來說就是,沒有演技。

小演員年輕貌美,是個頗為精巧的花瓶,擺在戲中做裝飾綽綽有餘,要是讓他開口或者做了什麼動作那就不能看了。

顧裴然出道演的是個叛逆的二世祖,可他顯然沒演出叛逆少年的感覺,演的像個被金主包養的小白臉。

韓辭在看對麵,不知道是在看陳知著還是丁湛。

張瀾知道韓辭挑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帶了顧裴然。

隻不過人來都來了,至少得讓人明白他為什麼不行。

張瀾自覺做人厚道,不能讓人白來一趟。

張瀾過去,道:“久等了。”

他帶兩人去了個隔音不錯的空房間,不僅把井編劇找來了還叫了丁湛。

顧裴然看起來頗為緊張,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既然顧裴然就是為了傅三思這個角色,那也不需要試彆的角色,傅三思的部分劇本剛才顧裴然也看了,半個多小時一段台詞他不可能背不下來。

還沒開始,張瀾站在旁邊低聲對丁湛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回我?”

丁湛道:“不好意思張導,我昨天和陳老師在一起,沒看見。”

不是他倆為什麼總挑晚上在一起?這是張瀾的疑問。

“而且我覺得選角這種事情我插手不算太好。”丁湛道。

張瀾開玩笑道:“畢竟是和你‘過日子’的人,我就算再封建也不能完全包辦婚姻。”

之前用何晏秋是因為他演技好,長得好,和丁湛合作過一次倆人還挺有默契,但是何晏秋因為妻子身體的問題不能來參演,他也不能強迫人家來。

張瀾給顧裴然的是個小薄本,十幾段場景隨便挑。

顧裴然選了半天也沒有選出合適的。

傅三思台詞都很長。

傅三思是個很話癆的人,而且古人的話癆和現代人的話癆不一樣,他話癆起來不僅字多,而且還能引經據典,要不就是非常拗口,跟繞口令一樣。

顧裴然原本就是看的時候覺得這人很有意思,等真要演的時候他就在想傅三思為什麼不是個啞巴。

韓辭給他挑了兩段,台詞雖然多,但是動作少,是朝堂上懟人的戲份。

顧小祖宗台詞功底差,肢體動作更差,兩害韓辭取其輕。

張瀾轉向顧裴然,道:“可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韓辭:就你張瀾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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