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2)

說喪心病狂是從人設到劇情無一不有病,在炮-友和女朋友之間搖擺不定的男一和那種所謂的為了得到你毀了你也行的男二。

整個電影雖然血腥情節,可劇情確實是血淋淋的,一刀一刀,殺人不見血。

最讓陳知著沒法接受的是男一濫-交的事情暴露之後,男一和女二還是在一起了,他當時甚至想搖著姑娘的肩膀說你清醒點啊,你為什麼能原諒他!

哦,其實也沒原諒。

女二收了男一的錢,用男一給她的證據成功以一個無助的身份來控訴男二借朋友之名,對男一行騷擾之時,然後表示自己和男一要結婚了,希望男二能收斂自己的感情,成功把事業剛剛到達頂峰的男**上風口浪尖。

電影最後是春光明媚的下午,男一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女二整理婚禮請柬,然後撥通電話問男二現今如何要不要來當伴郎。

據說當時給演員留下了很大的影響,陳知著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但是確實也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從此看著秦岸的名字都是繞道走。

秦岸這部電影還真是延續了以往的風格。

不是說同性題材,是說喪心病狂。

陳知著揉了揉太陽穴,又看了眼屏幕。

他還是不懂為什麼自己成了秦岸眼裡最像男主的人。

陳知著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餓了的事實,下樓去找點吃的。

陳先生已經不在樓下了,但是葉女士在。

葉女士看見他這麼久才下來露出一個非常曖昧的,我懂的微笑。

沉浸在精神被降維打擊的陳知著無暇去解釋,把菜自己熱了一下,胡亂地吃了兩口。

吃完之後陳知著半死不活地趴在沙發上,道:“媽,我好像明天就要走。”

葉女士表示不能接受,“為什麼?”

陳知著道:“林格,就是我經紀人給我接了個新電影,馬上就要進組了。”

“你才回來。”

陳知著抱著頭道歉,道:“媽,我一定,我下次一定在家呆半年,這個機會十分難得,真的。”

葉女士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你寧可在家呆著混吃等死。”

陳知著張開雙臂,道:“不哭,抱抱。”

葉女士輕輕地拍了他一下,道:“滾蛋。”

陳知著道:“我哥走不走?我們一起回去?”

葉女士又想起了宴措,道:“你自己問問他吧。”

陳知著點頭,上樓了。

他給葉見微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秒,被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葉見微在乾什麼?

葉見微在聽鋼琴,生不如死的那種。

宴措鋼琴彈的在葉見微聽過的中算是很不錯的了。

但也沒法阻止葉見微生不如死的感受。

葉見微現在聽鋼琴簡直胃疼。

宴措也就隨便彈彈,末了,站起來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葉見微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和人家明明談的好好的,怎麼就談家裡來了。

可能是宴措當時詢問他要不要來的時候那眼神太動人的原因。

可現在他已經後悔來了。

“你很久沒回來了吧。”葉見微道。

宴措家裡雖然乾淨,但是一丁點人氣都沒有。

宴措想起了什麼,笑了笑,說:“是很久了。”

葉見微道:“是施坦威?”

以前宴措想教葉見微彈鋼琴,葉見微總是不願意學,即使都坐在椅子上了,也是好像斷線了一樣一動不動或者亂彈,他對鋼琴不感興趣,對鋼琴一切相關的東西也不感興趣,今天卻能一眼看出來,讓宴措驚訝又驚喜。

“對。”

葉見微說:“我家裡現在有一架。”

“你開始彈鋼琴了?”

葉見微實話實說道:“沒有,家裡的小孩喜歡。”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是如此的溫柔。

宴措臉色微白,道:“這樣啊。”

陳知著等了幾分鐘,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電話。

葉見微對宴措說了聲抱歉,接起來了,“什麼事?”

“你明天回去嗎?”

葉見微看了眼好看的幾乎能入畫的宴措,安靜了幾秒,道:“回去。”

宴措處於禮貌站在不遠處。

他站在牆壁旁邊,臉色居然比那副純白的裝飾畫還沒有血色。

葉見微掛斷電話,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宴措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你明天還來嗎?”

葉見微搖頭,“之後如果真的有合作,我會讓專人來負責的,你不用擔心。”

宴措說:“好。”

宴措送葉見微出去。

葉見微下意識回了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人還是長著他最喜歡的那張臉,他依然漂亮,依然是那塊摸起來溫熱的、柔軟的,冰。

葉見微都能想起自己當年乾過的蠢事,犯過的傻,葉女士的戒尺落在肩膀上不是不疼,他現在還能想起那種疼……

葉見微八點多回的家。

葉女士欲言又止。

早飯的時候一家四口說了幾句話,又歸於平靜,像是從前一樣的平靜。

陳先生又說:“你要是演不好戲,”

葉女士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不能說知著點好?”

她說:“你要是混不下去就回來混吃等死。”

陳知著並沒有體會到葉女士的祝福好在了哪裡。

葉女士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用叮囑你,你現在就是要注意身體,彆太累。”

陳先生又補充了一句,“彆熬夜。”

葉見微道:“我知道了媽,叔叔。”

陳先生和葉女士送兩個孩子去機場,臨走前抱了抱。

葉女士倆孩子都登機了還沒動,倆人相顧無言了五六分鐘,“走吧。”

陳知著回去先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去了丁湛那。

他名義上是為了湛湛,事實上為了什麼隻有自己知道。

陳知著按照之前丁湛給他的地址摸去了丁湛家,想要給丁湛一個驚喜。

丁湛見到他確實十分驚喜。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陳知著假裝抱怨道:“一語成讖,林哥真給我找了個活兒。”

“什麼內容?”

陳知著道:“一個犯罪……”他一時之間也無法描述這個故事,“一個打擊犯罪的電影。”

陳知著跟著丁湛進去。

迎麵看見了湛湛快樂地躺在丁湛家裡的進口真皮沙發上。

不對,是進口真皮上。

沙發已經消失了一半。

陳知著道:“孩兒他大爺,辛苦了。”

丁湛說:“不辛苦,彆給我轉賬了。”

他倆卑微地坐在碩果僅存的一半沙發上,把湛湛趕了下去。

“誰的電影?”

“秦岸。”

丁湛沉默了,這顯然也勾起了丁湛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丁老師你是不是參演過秦岸導演的電影?秦導是個什麼樣的人?”

丁湛想了想,竟無法形容出秦岸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涉及工作的話,秦岸很好相處,”丁湛努力回憶,“要是收工早秦導還喜歡請客吃飯。”

丁湛在劇組兩個半月,吃了三十多次烤串,吃到後來看見肉串就胃抽搐。

“涉及工作的話很嚴格。”丁湛道。

陳知著覺得可以理解,一般有能力的導演對於工作都精益求精。

丁湛和秦岸合作已經是三四年前的時候了,他演個出場不到二十分鐘的變態。

是真的變態,讓人做噩夢的那種。

秦岸看見時成片還誇丁湛有當變態的前途,演的渾然天成,仿佛有前科一樣。

本來碩果僅存的沙發突然搖搖欲墜。

湛湛撲到了沙發上。

陳知著很難受,陳知著說:“丁老師,現在咱倆都閒著,一起去買個沙發吧。”

湛湛搖著尾巴,渾然不知自己的親爹已然開始嫌棄他。

丁湛本想拒絕,但是能和陳知著一起逛家具店的感覺也不錯,給人一種好像要相依為g……不是,廝守一生的感覺。

丁湛點頭,道:“好。”

好在現在天不算熱,倆人穿的比較嚴實也沒什麼。

陳知著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和丁湛開玩笑,“丁老師你害不害怕,你這要是被發現了,熱搜第一就是你的,丁湛攜一陌生男子同逛家具店,舉止親密,疑似隱婚。”

丁湛道:“你就不害怕嗎?”

陳知著心說我當然不害怕,他道:“我害怕什麼?出了這事我一點都不吃虧啊。”

他這幾天拿小號成功混入丁湛粉群,和一幫追星少女姐妹相稱,各種舔顏舔劇,丁湛代言不多,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貴。

陳知著訂了一對丁湛代言的珠寶品牌的婚戒,價格達百萬,並且在微博曬出,表示這是他和丁湛的訂婚戒指,評論中有不少姑娘問他幾個菜喝的這麼大。

陳知著十分厚顏無恥地說:我和哥哥的婚宴。

他用小號混的如魚得水,彆的小姑娘以為他是個富婆。

他在丁湛粉群呆久了,吹彩虹屁已經成了習慣,張口就來,“丁老師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你看,熱度有了吧,你還有錢啊。”

丁湛立刻道:“沒有沒有,沒有陳少爺有錢。”

陳知著:“……”

陳知著道:“丁老師你是不是學壞了?”

丁湛聲音溫柔地說:“這不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真的學壞了。

“而且你還長得好看,你看看,有鼻子有眼的,不是,你看我們丁湛哥哥這個眼睛,那是眼睛嗎?”

丁湛勉強讓自己麵部表情不那麼猙獰。

“那是散落人間的星星啊,你看看我們丁湛哥哥的嘴唇,那……”

丁湛道:“我求你彆說了。”

太像恐怖片了。

陳知著道:“丁湛哥哥你聽彆的小姑娘誇你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我求你閉……你叫我什麼?”

“丁,丁湛哥哥?”

丁湛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他。

丁湛說:“可以,但是沒必要。”

丁湛道:“你我雖然相差三歲,但是真不用這樣客氣。”

陳知著叫丁湛哥哥的時候語氣非常不正經,哥哥兩個字又非常黏糊,可他說的字正腔圓,一口標準的播音腔。

丁湛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聽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是倆人又開始挑沙發。

丁湛和陳知著審美不同,且無法調和,讓陳知著滋生出以後這個家裝修的時候恐怕會很困難的悲哀。

他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說的。

陳知著遺憾地說:“丁老師咱們倆要是結婚的話,挑家具的時候恐怕能打起來。”

丁湛平靜地回答:“沒事,我們可以買兩套房子。”

陳知著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然後又去專心挑沙發了。

他轉過身的時候猛地意識到了不對。

為什麼丁湛那麼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何時,能還完債。

我可以的,2.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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