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小齊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下來了。

陳知著在心裡我操了一下,心想這個星追的也太真情實感了吧。

陳知著從兜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半包紙巾,遞給小齊。

他沉默了半天,然後道:“沒事,其實,天下靚仔千千萬,實在不行咱就換。你說你追星還怕找不到好看的嗎?漂亮哥哥漂亮弟弟,不是有的是嗎?”

小齊接過陳知著遞過來的紙巾,還是在那哭。

小聲小聲地抽噎。

陳知著很多年沒看見人哭成這樣了,說傷心好像還不是傷心,仿佛是苦儘甘來,多年媳婦熬成婆。

可是她現在要是這個態度,就不對了。

小齊聲音啞的已經不行了,她克製住自己的哭嗝,說:“真的……真的嗎?”

陳知著說:“不好意思。”

小齊的眼淚又要下來了。

陳知著要是說假的,她恐怕能撞樹自絕。

“是真的。”

小齊拚命地開始翻自己的包,看的陳知著都懵了。

小齊從包裡拿出錢包,錢包裡應該有幾千塊錢,她全都拿了出來,塞到陳知著的手裡。

兩個人的位置都很偏,要是有太多人,恐怕會以為這兩個人在進行什麼非法的交易。

小齊道:“我現在沒有……沒有現金……你先拿著這些,等我回去,”

小齊現在也要給你多少錢離開我哥哥了嗎?

可以姑娘,但是沒必要。

讓他離開丁老師給他的錢,總不能比丁老師的片酬少啊。

小齊哭的妝都花了,“你為什麼不接?”

陳知著道:“我,我無功不受祿。”

小齊突然道:“你怎麼沒有?你有,你滿足了我多年的心願,你簡直是神仙,哥,你真是人美心善。”

陳知著:“啊?”

“這是份子錢,”小齊道:“你收著,你千萬收好。你這消息太突然了我都沒來得及包紅包,等你們結婚了我再補個大的。”

“齊……”

齊琅往後退了好幾步,道:“你彆過來,你讓我消化一下。”

“你倆一定得在一起一輩子啊,哥。”

陳知著無奈地笑了,“啊。”

小齊跑到一棵樹後麵,給自己朋友打了個電話。

朋友還沒張嘴,她一下子就哭了。

朋友:“齊,齊琅?”

小齊哭的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你知道嗎菁菁我搞的cp成真了,真的成真了,他們現在特彆好,特彆幸福,他們還要結婚。”

“你,你是不是晚上睡覺夢魘了?”朋友小心翼翼地問。

“真的成真了,”小齊抽抽搭搭地說:“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搞過兩對cp,一個早就be了,他倆說好了要一輩子,結果前年就雙雙結婚了,婚禮現場還放了朋友祝福的vcr,但是沒有給對方的,他倆結婚連微博互動都沒有,你知道我什麼感受嗎?我哭的比我當時失戀了還難受。”

她不怕轟轟烈烈地在一起,然後轟轟烈烈的分手,結果堪稱慘烈。

她怕的是兩個人當年明明那麼好,後來卻和普通人一樣了,從愛人到朋友再到陌生人,多年之後提起對方來還要想一想,啊,那誰,是我當年的一個同事。

“我當時發誓我不搞cp了,可是cp它搞我啊,糖它自己飛到我嘴裡來的,我當時自暴自棄地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發刀我再退。他倆沒發刀,他倆成真了。”

朋友道:“那個,我懂你的心情,你,你冷靜點。”

“我剛才說你倆要一輩子啊,他答應了。”

朋友沉默了片刻,道:“哪對cp,讓我磕磕行嗎?”

陳知著既然和丁湛沒公開,那他倆一定有他倆的打算,小齊道:“等他倆公開你就知道了。”

“所以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磕到真的了,然後不告訴我你磕的是哪對cp ,你是人嗎你?”

小齊打了個哭嗝,說:“對啊。”

她認識了十五年的朋友,哢地掛了電話。

小齊收拾了一下自己,出去了。

陳知著看她出來,鬆了一口氣,過去道:“怎麼了你?”

小齊說:“我太高興了,我為你們的愛情喜極而泣。”

陳知著道:“其實不是十分艱難,不用這麼難受。”

“不,這是神仙的愛情。”小齊道:“你們是神仙。”

“你這樣份子錢我都不會少要你的。”陳知著把錢給她,見她一臉抗拒,好笑道:“我這不還沒結婚呢嗎?你給紅包也得出師有名啊,這樣吧,錢你先留著,我結婚的時候給我。”

“不要。”

“我和你說,我結婚每個位置都要收錢。”

“第一排ssvip座一個位置八萬八,後排依次遞減一萬,你先攢著,我怕之後你進不去場。”陳知著開玩笑道。

小齊豪情萬丈地說:“沒事,我先包個場。”

“你這麼有錢嗎?”

小齊咳嗽了一聲,說:“不好意思,三天前得到消息,家裡拆遷了。”

陳知著給她鼓掌,“可以,大佬。”

小齊說:“小意思小意思。”

兩個人笑了一會,陳知著被導演叫過去,小齊還站在那。

小齊一個唯物主義者拿出了自己大學時過期末轉錦鯉的架勢,道:“要是陳知著和丁湛能一起白頭到老,信女願意一輩子不喝肥宅快落水。”

要是陳知著在這,可能又得說她,可以,但是沒必要了。

小齊吸了吸鼻子。

搞cp女孩的快樂彆人根本體會不到。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善良一點,不告訴方祁這個好消息了。

等她發現的時候嚇哭她哈哈哈哈哈。

她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才能搞到真的?

陳知著到秦岸那去。

因為秦岸在和許謹在說話,陳知著站在一旁等著。

秦岸態度還是那樣,許謹卻顯得很激動。

“就這樣吧。”陳知著聽到了一點。

他又往遠處走了十多米。

趙影來在那核對什麼東西,看見陳知著站在她旁邊十分熱情地招呼陳知著坐下。

趙影來好像已經十分習慣了這樣的場麵,見怪不怪,對陳知著道:“老師覺得劇本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嗎?”

陳知著道:“很好。”

“真的啊。”

“真的。”陳知著點頭。

趙影來圓圓的眼睛亮亮的,說:“那我就放心了,當時秦導讓我把這個舊本子拿出來再重新寫的時候我還怕收到的評價不會太好呢。”

“拿出來寫?”

“對啊,”趙影來放下筆,道:“我是編劇啊。”

陳知著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個,場務?”

“場務姐姐太忙了,那天我替她分擔一下。”趙影來道。

風吹起女孩齊耳的短發,她道:“有什麼問題嗎?”

陳知著表示沒有任何問題,並對趙女士的能力表示了讚揚。

“那之前秦導的幾部作品,也是你寫的嗎?”

趙影來道:“邏輯是我寫的,廢城和這個罪案也是我寫的。”

邏輯是七前的電影了,那時候她才多大,十六七?十五六?

陳知著服了。

“您真的,”

趙影來道:“陳老師不用這麼客氣。”

“我看過您的邏輯,”陳知著覺得不服不行,“您真的很有做編劇的天賦,寫出的劇本讓人過目不忘。”

趙影來揉了揉自己的臉,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後他們都聽見許謹說話了。

許謹說:“那你覺得誰哭的好,你找人家去不行嗎?”

秦岸嘴角都青了。

趙影來說:“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表哥被打。”

她還是很平靜,對陳知著道:“陳老師彆過去,我表哥生氣無差彆攻擊,小心誤傷。”她拿出本子,道:“您看看這個情節怎麼樣?”

果不其然秦岸揮手讓大家該乾嘛乾嘛,也沒找許謹。

趙影來一邊在本子上畫圈,一邊道:“許安然其實哭的戲不多,但是都很重要。”

秦岸舔了舔嘴唇。

他不太懂為什麼和許謹說:“你不要一直這樣,你用你自己的方式。”

許謹學習彆人的樣子模仿痕跡太重,並不自然。

他幾個動作都很端著,不光秦岸看了不舒服,副導演看著也覺得彆扭。

他都不知道這話戳到了許謹哪裡的怒點,給了他一拳,吼完就走了。

他之前駁了許謹的麵子,這次就說的很客氣也很禮貌,當時覺得不滿意也沒有立刻叫停。

秦岸道:“陳老師,陳老師你先來拍下一場。”

一直到拍完,秦岸都沒去找許謹。

因為他不懂自己說的話到底哪裡有問題,他認為自己沒錯的時候,他一定不會道歉,不管對方是誰。

拍完都淩晨了,秦岸特意恩準十一點正式開工,回去睡覺。

陳知著上車之後丁湛還精神的像個貓頭鷹一樣眼睛都發亮地看著手機。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默默關於婚禮的搜索。

陳知著打了個哈欠,從旁邊摟著丁老師的脖子,喃喃道:“哥我好困啊。”

“說了我不是你哥。”

“你是誰我都困啊。”陳知著道。

丁湛笑了。

陳知著說:“算了,我不拍了,我回家繼承家業去。”

“行,那我能入贅嗎?”

陳知著哼哼道:“你那叫入贅嗎?”

丁湛和他在一起怎麼能叫入贅呢?明明是嫁進來的。

陳知著是真的不想做了,這時候就算丁湛脫光了他都睜不開眼睛看看。

剛才拍戲的時候他拿出了自己演員的專業素養來應對,上車之後和丁湛就不用板著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知著困死了。

陳知著死活都不下車,“我不走,我在車上睡。”

丁湛拍了拍他的臉,“起來吧,車上冷。”

“我開暖氣。”

“車上睡覺不舒服。”

“不,我就要在車上睡。”

丁湛拉起他,道:“起來了,上床想怎麼睡都行。”

陳知著閉著眼睛摸到丁湛的臉,在嘴唇上碰了一下,道:“那我睡你行不行,丁老師。”

丁老師挑眉,“你現在還有力氣我讓你睡。”

“我沒了。”陳知著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你現在給我喂一盒藥我不行。”

“你乖點彆吵我,我在這睡好不好。”他說。

丁湛把陳知著好不容易弄出來,哄道:“我背你?”

陳知著這才把眼睛睜開,但又不好意思讓丁湛背,隻好靠著。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進了電梯,開門。

陳知著撲到床上就睡,一直睡到九點多。

他吃早飯的功夫,得到了個消息。

許謹不演了,違約金據說都轉到秦岸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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