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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身體這麼驚人的恢複速度肯定瞞不過人。與其明天早上被查房換藥的醫生護士發現,不如他自己抖出來,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一瞬間,岑衛東心裡有了決斷。他壓下心裡的急切,按了按額頭,故意裝作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抬了抬腿:“一點都不疼,我的腿莫非失去了知覺?”

聽到這話,小李嚇了一跳,趕緊將手電筒放在桌子上,然後拉亮了電燈,對岑衛東說:“我出去找醫生。”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護士台。

兩個小護士沒事乾,正在打瞌睡,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半夜有病人送過來了,立即站了起來,待看清楚是小李後,打了個哈欠說:“小李,你這麼匆忙,是你們團長那邊有事嗎?”

202的岑團外傷雖然嚴重,但沒傷到要害,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病情非常穩定,他這麼著急乾什麼?

小李抓住小護士的手,焦急地說:“醫生呢?快去看看我們團長,他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疼痛了。”

兩個小護士嚇了一跳,一個跟著小李去病房,另外一個趕緊去通知值班醫生。

今晚正好是郭若君值班,聽到消息,她立刻趕到202病房,走到病床邊,按了按岑衛東腿:“疼嗎?”

“不疼。”岑衛東搖頭。

郭若君當即色變,手一伸,衝身後的小護士說道:“拿剪刀來。”

她三兩下,動作極為快速地將包紮的繃帶剪開。

沒有大家想象中的血肉模糊或者是舊傷複發這樣血淋淋的場景,相反,他腿上的傷口竟然愈合了,破開的地方長成一片,若不是新長出來的肉和肌膚呈粉色,有點透明,郭若君會以為他根本就沒有受傷。

“怎麼回事?”郭若君瞪大眼珠

子問道。她明明記住傍晚給他換藥的時候,他的傷口還很恐怖,這才幾個小時啊,難不成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

岑衛東看著自己的腿,濃眉緊蹙,一副比郭若君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你晚上給我用了什麼藥?”

“你懷疑我用的藥?這世上哪有那麼快的藥啊,若是有,醫院裡還有這麼多病人嗎?”郭若君既驚喜,又不解,問岑衛東,“你想想,你今天都有接觸過什麼比較特殊的東西,或者吃過什麼?”

要是能找出這一味特效藥,那許多人也許就不用截肢甚至是死亡了。

岑衛東偏頭看向小李:“我今天都吃了些什麼?”

小李撓了撓頭:“這,這都是從醫院食堂裡打的飯啊,跟以前一樣,早飯是雞蛋、稀飯、饅頭,中午是……”

但郭若君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的目光在病房裡掃過,找了一圈,又問小李:“仔細想想,你們家團長今天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以往沒接觸過的東西?”

東西沒有,不過人倒是有一個。小李腦海裡浮現出陳福香的名字,但又覺得不像,畢竟她那麼天真單純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跟這種離奇的事有關。

郭若君察覺到他在思考,說明他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立即追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岑團今天沒接觸過陌生的物品,不過今天……”

眼看小李要提到陳福香,岑衛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不能吭聲,一旦他沉不住氣,站出來打算小李,就會馬上引起郭若君的懷疑。

就在這緊要關頭,忽地,外麵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腳步聲。

“郭醫生,206的病人半夜醒來,發現傷口不痛了,說是已經愈合了,他今天才做完手術啊,你快過來看看。”小護士走到門口焦急地說。

聽到又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案例,郭若君也顧不得岑衛東這邊了,她說:“你的傷口隻是表麵愈合了,裡麵的各種組織還沒有長好,不要亂動,我去看看!”

這一去就沒有回來,因為醫院裡不止是一兩個病人出現了這種狀況,而是所有病人的情況都出現了好轉。病情不嚴重的,已經完全好了,病情較重的,有所減輕,傷口莫名其妙地愈合,病情嚴重的全

部好轉。尤其是要截肢的同誌,那更是欣喜若狂,因為病情一轉緩,他們就不用截肢了。

雖然這場突如其來的痊愈太過玄幻和神秘,但醫院裡的病人和家屬們還是興奮不已。甚至老一輩,比較迷信的還在私底下嘀咕,這肯定是菩薩保佑,回頭要悄悄去給菩薩上一炷香。

岑衛東一聽說有人跟他一樣莫名其妙痊愈後,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丫頭還沒傻到家,知道多動點手腳,免得對方一來就頂上他如今這樣盤查的難度大多了,她昨晚又不在醫院裡,隻要自己和她沉得住氣,這事就不會暴露。

“岑團,你要繼續睡嗎?”小李在一旁問道。

岑衛東現在後背都濕了,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未免小李察覺到端倪,他也不打算管了,就這麼躺下:“嗯,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我再眯一會兒。”

“好。”小李應下,隨後出了門。

等他回來,天已經蒙蒙亮了。小李怕吵醒了岑衛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病房門。

但他本以為已經睡著的岑衛東忽地睜開了眼睛:“什麼情況?”

小李驚喜地告訴他:“岑團,醫院裡病人的病情都有所好轉,這簡直是一場奇跡啊……目前院裡麵的領導和醫生都驚動了,他們已經全部來上班了,正在調查這個奇怪的現象。要是能找出原因就好了,以後大家就不怕受傷了,你說是不是,岑團?”

岑衛東點頭:“沒錯,你看著點醫院那邊的調查,要是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的,不要推辭,這是造福大家的好事。”

“嗯,我聽你的,對了,岑團,你不困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小李記起他是個病人,趕緊提醒他。

岑衛東心裡裝了這麼大的事,哪睡得著啊。但這個點,他也不好讓小李去接陳福香過來,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且現在醫院裡肯定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即便見到了人,也不能談昨晚發生的事。

為了不讓小李察覺到他焦慮的心情,岑衛東頷首閉上了眼睛假寐:“嗯,我再眯一會兒。你昨晚也沒休息好,睡一會兒吧。”

兩人各自躺到床上,又睡了一覺。等天大亮,岑衛東終於提起了陳福香:“

招待所那邊沒有吃的,你先去把福香接過來,再去打早飯吧。”

他也可以趁此機會,稍微提點那傻丫頭兩句,免得她再胡來。她這樣亂來,他的心臟可受不了。

小李應下,洗漱完後就直接去了招待所。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回來了,但背後卻沒人。

“福香呢?”岑衛東神色大變,緊張地問道。

小李垂頭喪氣地拿了張紙條遞給岑衛東:“岑團,福香她留了個這張紙條給招待所,說是回去給你煲雞湯了,下來再來。”

岑衛東緊繃的心稍微放鬆。這個傻丫頭也知道怕啊?擅作主張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呢!如今這種狀況,她暫時遠離醫院這個漩渦無疑是最好的做法。

收起紙條,岑衛東若無其事地對小李說:“去打飯吧。”

***

這邊,陳福香自知闖了禍,要是被岑衛東逮到,肯定會好好訓她一頓。而且早上郭醫生還會去查房,她也不想跟郭醫生撞上,索性等天一亮就坐最早的那一趟公交車回城了。

回到宿舍,於青青姐妹才剛起床。

於青青打開門看見她,訝異地挑了挑眉:“福香,你昨天不是去軍營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福香擺了擺手:“彆提了,衛東哥去救災受傷了,住在軍區醫院裡,我回來買隻雞給他補補身體。你知道哪裡有賣雞的嗎?”

“這個點城裡很難買到,咱們去鄉下吧,你帶點票,鄉下人可能更喜歡用票。而且用票換,也更合適,尤其是布票、煙票、肉票之類的最受鄉下人喜歡。”於青青知道她不缺票,趕緊提醒她。

陳福香回屋帶上了錢和票,兩人各自拿了一隻於紅雁買回來的饅頭,就著白開水啃完便坐車出發了。

於青青以前跟她媽下鄉買過東西。前幾年還沒管這麼嚴,鄉鎮公社上經常有集市,不少農民拿自家種的東西去賣,價格比供銷社更公道,有的還不要票。

她熟門熟路地領著陳福香去了一戶老鄉家,敲響了門後表明了來意:“嬸子,我這個朋友的哥哥是解放軍,前一陣去災去救災受了傷,我朋友想跟嬸子換隻雞給她哥哥補補身體。她帶了票,你們看方便嗎?”

解放軍的名頭很好使,加上陳福香出

手大方,老鄉很痛快地就賣了一隻雞給她。

陳福香帶了回去,燉在爐子上,又想起自己的人參還放在岑衛東的房子裡,便對於青青說:“今天你們不出門吧,麻煩你給我看著點,我出去一趟。”

於青青拿出了書,挪了一個小凳子,就坐在了門口:“沒問題,你去吧。”

陳福香匆匆趕過去,切了兩片人參,帶回來放進鍋裡,一看,於青青還維持著一個小時前的姿勢,坐在那兒看書。

燉著東西,她也不好走遠,索性坐到了於青青身邊,好奇地問:“青青,這本書很好看嗎?”

在屋子裡寫作業的於紅雁聽到這句話,掩嘴偷笑:“哪是她喜歡這本書啊?分明是秋誌明喜歡這本書。她怕跟秋誌明沒共同語言,說不到一塊兒去。怕秋誌明找到更誌同道合的女同誌,所以才下這苦功夫呢!”

“閉嘴,要你多話。”於青青惱羞成怒,兩頰飄起紅霞,瞪了於紅雁一眼,“你的作業做完了嗎?”

於紅雁扁了扁嘴,嘀咕:“姐,你當初要拿這乾勁兒,肯定考上大學了。”

於青青放下了書,板著臉:“你很閒是吧?”

於紅雁不吱聲了。

不過陳福香抓住了重點。她把於青青拉到她屋子裡,小聲問:“青青,你很不喜歡秋誌明跟其他女同誌來往嗎?”

於青青點頭:“當然,愛情具有排他性,自然不希望他跟其他女同誌走得近了。福香,你怎麼問起這個?”

陳福香不答反問:“那,那要是秋誌明跟其他女同誌走得很近,甚至還可能跟彆人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於青青伸出手背往她額頭上一探,狐疑地說:“沒發燒,怎麼說起了胡說?秋誌明要跟彆人在一起,我隻能傷心一場,放棄了。不,我以後都不要聽到他的消息了,免得聽了難受。”

“看道他跟彆的女同誌在一塊兒會很難受嗎?”陳福香緊緊抓住於青青的手腕問道。

於青青的手腕都被抓痛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反手抓住陳福香,輕聲安撫她:“福香,發生什麼事了?你說給我聽聽,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陳福香扁了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青青,我好難過,他們都說,他跟郭醫

生青梅竹馬,肯定會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他跟彆人在一起,我看著心裡就不舒服,我甚至希望郭醫生能趕緊走得遠遠的,我變得好壞了,我不喜歡這樣。”

聽到這番話,於青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拿出手帕,溫柔地替陳福香擦去了眼淚,輕聲安撫她:“傻福香,你這是喜歡上了他。”

不過福香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她們天天在一塊兒,怎麼沒聽說過。莫非是她昨天在醫院裡認識的,沒那麼快吧?

陳福香怔怔地看著於青青,問道:“就像你喜歡秋誌明的那種喜歡嗎?”

於青青頷首,溫聲道:“對,喜歡能跟對方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不希望對方跟除了你之外的女同誌走得太近,情不自禁地想親近對方。要是沒見麵會特彆想念對方,見到他你就會滿心歡喜,跟他呆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你都會很開心……”

她每念一條,陳福香就點一次頭,念到最後,陳福香的腦袋已經點了好幾次,眼底的渾濁不明如撥雲見日般散去,重新變得神采奕奕。

看樣子,福香是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了。於青青一麵感歎自己的粗心,一麵追問道:“福香,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了吧?”

陳福香對上她戲謔的目光,害羞地垂下了頭,低聲說:“是衛東哥啦!”

“什麼,那,那不是你哥嗎?福香,傻丫頭,你彆把親情跟愛情弄混了,兄妹之間是不可以那個,那個的,總之有血緣關係的男女都不行。”於青青焦急地說。

陳福香抬起頭,眨了眨眼睛:“青青,你弄錯了,衛東哥不是我親哥,我親哥哥是陳陽啊,衛東哥姓岑,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基友的文《嬌氣團寵在七零》花月春

嬌氣包方溪溪驚愕的發現自己無緣無故竟然出現在了火車上,還穿了身土不拉幾的衣裳。

周圍一群人圍著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穿成了一個被後媽當做替了繼姐下鄉的倒黴女知青!

才進村一天,她就趴在村頭哭的淚眼汪汪的,這日子可咋過啊?

好在穿越大神憐憫她,給了她一個金手指,再加上她本就生得漂亮,又紅唇白齒地,所有

人都不自覺去喜歡她憐惜她幫助她,於是乎才來三天的她成了大隊裡的團寵。

什麼重生女穿書女、偏心奶奶刻薄嬸子通通把她當成自家人。

方溪溪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本以為這個金手指無往不利,哪成想大隊裡那個俊美知青虞斐硯就是個漏網之魚,一見到她就繃著一張臉,這讓方溪溪感到很委屈,明明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

小劇場:

最近有一個小道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知青點某女知青和虞斐硯搞對象了。

可大家夥猜來猜去,也沒人發現,原來那人竟是虞斐硯過去最不喜歡的方溪溪。

其實除了方溪溪沒人知道平日裡看上去最老學究的虞斐硯私底下是怎麼把她按在無人的小樹林裡,掐著她的柔軟的腰肢,俊美的男人眼神凶狠無比,害得她差點站不穩腳。

最後伏在她耳邊掐著她的腰,威逼利誘她,“以後還敢不敢跟不跟其他男知青說說笑笑了?”

方溪溪被親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嫣紅的小嘴微微張了個小口,一看就知道是被欺負了。

她看著眼前霸道的男人,隻得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軟糯糯道,“不敢啦!”

“這才是乖孩子,來,獎勵一下。”男人滿意地笑了笑,薄唇又湊了上去。

方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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