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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衛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福香今天比較黏人。怕她害羞,他沒戳穿,隻是溫柔地牽起她的手說:“好。”

兩人黏黏糊糊地吃了一頓飯,忙活完,岑衛東先燒了水給陳福香:“你先去洗澡,我來收拾。”

他想得美滋滋的,等收拾完,正好福香洗完了,就輪到他洗澡,然後就能早點上床睡覺了。

可惜今天的計劃多了個變量。

等他忙完,回到臥室,發現栗子蹲在床邊,愜意地張著嘴巴,等著陳福香投喂花生米,床頭櫃上已經有一小捧花生殼了。

“栗子,我們要睡覺了,出去!”岑衛東可不想這麼大個電燈泡在新房裡礙事。

栗子不睬他,大爺一樣張著嘴,等著主人喂它。

岑衛東隻好對陳福香說:“它已經吃了一個蘿卜,又吃了這麼多花生,吃多了不消化,彆喂了。”

這個理由很正當,陳福香采納了,她把手裡的花生米丟進了栗子的嘴巴裡,然後撓了撓它的腦袋說:“栗子,今天不吃了,明天再吃!”

“吱吱吱……”

栗子顯然不樂意,回頭衝岑衛東比了個鬼臉,又衝陳福香嚷嚷。

陳福香安撫地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腦袋:“明天再吃,聽話,睡覺了!”

說著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岑衛東見狀,挑眉指了指栗子說:“今晚讓它在這裡睡?”

陳福香無辜地看著他,眼底藏著狡黠的光:“隻要跟我在一起,栗子都是在我床邊睡的。”

“你確定?”岑衛東俯身,湊在她耳朵邊,呼出的熱氣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讓她忍不住戰栗了一下,抓住被子的手也不自覺地攥緊。

岑衛東

還嫌不夠似的,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我是不介意有個不會說話的觀眾,你要沒意見也行。”

陳福香想起自己昨晚羞恥的聲音要是被栗子聽了去,羞恥度爆表,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趕緊擺手:“有意見,你,你快把栗子給弄出去。”

就等著這句話,岑衛東兩隻手拎起栗子,把它丟到了隔壁的房間:“這才是你的房間,老老實實呆在裡麵。”

栗子哪會聽他的話,不服氣地追了上來,但還是岑衛東動作快一步,他飛快地將門當著栗子的麵給關上了。

栗子氣得在外麵不停地撓門。

岑衛東當沒聽見,愜意地回到床邊,炙熱的目光看著窩在被窩裡,小臉紅撲撲的陳福香,低聲詢問:“還疼嗎?”

早上是有點不適,不過都一天了,這股不適早沒了。但已經有過經驗的陳福香已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羞澀捂住臉:“疼,好疼的,衛東哥,咱們睡覺吧!”

這下總要放過她了吧!

但她實在低估了岑衛東的臉皮。

“還疼啊?讓我看看!”岑衛東伸手拉被子。

感覺腿上的被子已經被拉開了,陳福香慌了,趕緊否認:“不,不疼了,我剛才騙你的,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一聲輕笑從岑衛東的喉嚨裡逸出,他關了燈,俯身額頭抵在陳福香的額頭上,聲音呢喃,宛如情人間的竊竊私語:“我知道,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我就看過了,隻是有點紅而已。”

他雖然很克製,但兩人都是初次,體型差距又有點大,怕傷著了她,早上走的時候,他不放心地看了一下。再說,他昨晚還幫她清理過,有什麼是他不能看的?

看過了,看過了……

這三個字在陳福香腦海中回蕩,她真是低估了岑衛東的臉皮,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陳福香羞得從脖子紅到了腳,抬起腳就朝岑衛東踹去:“你不要臉!”

岑衛東抓住她的腳,壓了上去:“我對你要什麼臉?輕點,我身上的肉硬,彆把你的腳踹痛了!”

欺負人!陳福香差點哭出來,她總算明白,他以前掛在嘴邊的欺負是什麼了!

“你,你彆這樣,栗子還在外麵呢!”陳福香趕緊叫停,太羞恥了。

岑衛

東滿不在意地說:“沒事,門反鎖上了,你小聲點,栗子就聽不見了。再說,就算聽見也沒關係,它聽不懂。”

說著,他已經非常利落地扒開了她的衣服。

“等一下,我還有新婚禮物要送給你,我昨晚都想送給你的,忽然給忘了!”陳福香急中生智,大聲喊道。

但岑衛東不理:“那個以後再說,我現在最想拆的是你這個禮物!”

剛開葷的男人如狼似虎,對夫妻之事似乎有無窮的精力和興趣。陳福香開始還想反抗,但沒過一會兒就跟著他的熱情沉淪了。

隻有巴巴守在門外的栗子疑惑極了,裡麵明明有聲音,主人為什麼不出來給它開門?難道它被主人拋棄了嗎?

被拋棄了的栗子在門口守了半小時,見裡麵的動作還沒停,也沒人搭理它,隻好沮喪地去了隔壁。

次日,陳福香直接一覺睡到了上午九點才醒。

醒來後,渾身酸疼,比昨天更甚,不過渾身很清爽,應該是清理過了。她躺在床上不想動,心裡幽怨極了,幸虧今天不上班,不然真是丟人丟大了。

岑衛東進來就對上她幽怨的小眼神。

好像他昨晚是要得稍微狠了點,岑衛東摸了摸鼻子,討好地說:“我買了肉包子,煮了雞蛋和粥,想吃什麼?身體很不舒服嗎?那我給你端進來。”

都誰害的!陳福香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起來吃,你離我遠點!”

岑衛東好笑地看著避他如蛇蠍的陳福香,舉起雙手:“好,那我出去了,你慢慢來,不著急。”

等他走後,陳福香才慢吞吞地起床,換了身衣服出門。

一見到她出來,岑衛東立即喊道:“福香,過來刷牙洗臉了。”

這家夥知道昨晚過分了,今天不但幫她倒了洗臉水,就連牙膏都擠好了,甚至送到她手上。

陳福香側頭看他,小眼神很不善。

岑衛東絲毫不介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洗臉吃飯了!”

聲音就聽得出來很高興。

陳福香白了他一眼,捂住臉:“我還沒洗臉呢,不臟嗎?”

“沒關係,我覺得一點都不臟,香噴噴的。”說著,他又在她額頭上啜了一口。

陳福香哭笑不得,偏頭推了他一把:“吃飯

啦,栗子還在看著呢,你彆總是動手動腳的。栗子手裡玩的車子哪兒來的?”

她就說嘛,怎麼早上醒來,栗子沒來找她呢,原來是在院子裡玩車子。這個車子是用一個木板做的,中間橫著釘了一根木棍做扶手,下麵是四個舊滾珠,栗子兩隻後腿踩在板子上,一隻前爪撐在地上,用力一推,下麵的滾珠滾動,車子跟著往前衝。

栗子似乎覺得這很新鮮,特彆來勁兒,一圈一圈,在院子裡玩得不亦樂乎,連她這個主人都沒空搭理。

岑衛東說:“我做的,白天你要上班,栗子獨自在家也挺無聊的,回頭在牆角給它搭個架子,讓它爬,弄個秋千立在牆邊,讓它在家裡打發時間。”

“你對它可真好。”陳福香看了他一眼。

岑衛東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吃醋了?傻,不給它找點玩的,它豈不是要跟我搶你?”

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瞎說什麼呢,跟個猴子爭,也不怕人笑話!”話是這麼說,但陳福香心裡卻說不出的高興。

岑衛東拉著她的手說:“笑話什麼?誰剛結婚樂意有個電燈泡插在中間礙眼?”

陳福香說不過他:“吃飯吧。”

吃過飯,岑衛東提議:“我們去野炊吧,你上次不是想去野炊的嗎?今天正好有時間,而且現在天氣不是很熱。”

陳福香又想起那個滿是花香的吻,臉熱了起來。

“你臉紅個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正好帶栗子出去溜溜。城裡帶它出門太不方便了,會引來彆人的圍觀。”

陳福香一想也有道理,便答應了。

出去野炊,最重要的就是準備食物。岑衛東騎上自行車說:“我去看看供銷社有什麼東西賣,你在家裡燒壺開水,我一會兒就回來。”

陳福香應下,在爐子上燒上水,又開始翻家裡的東西,出去能帶什麼呢?其實要是有瓜果之類的,帶上應該蠻好的,可惜陽春三月,黃瓜剛冒出一個嫩芽,離開花都還要很久呢,就彆指望了。

最後,她又煮了兩個雞蛋。

供銷社裡也沒什麼方便的食品賣,岑衛東買了半斤雞蛋糕,還有一斤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櫻桃。

陳福香驚喜地看著他:“哪兒買的櫻桃?”

今天供銷社剛好有這個,不要票,我就買了一些。”岑衛東笑著說,他就猜陳福香肯定會喜歡。

櫻桃不大,比一截小指頭都還要小一點,但紅紅的,很新鮮,很漂亮。

陳福香把櫻桃、雞蛋糕和雞蛋裝進牛皮紙袋裡,再一一放進布袋子裡,又帶了點花生和瓜子,就出發了。

岑衛東騎車子,她坐後麵,手裡拿著布袋子,栗子的背簍綁在後座的另一側。

兩人一猴,迎著春風,出了城,找了一處山花爛漫的地方,岑衛東將家裡的舊床單鋪在地上,然後拉著陳福香坐了上去,將食物擺在另外一段。

栗子更興奮,一跳出背簍,就勾著垂下來的一截樹枝,爬到了樹上。

看來這個地方果然沒選錯,至少栗子很喜歡。見它玩得高興,陳福香也沒管它,隨它去了。

這邊,岑衛東拉著她的手坐下,打開水壺:“渴了嗎?喝點水。”

陳福香接過喝了兩口。

岑衛東見她不喝了,拿了過去,沿著她喝過的地方,跟著喝了一口水。

陳福香瞪大眼看著他。

岑衛東戳了戳她的臉:“親都親過了,大驚小怪什麼?”

厚臉皮!陳福香不搭理他,抬頭看山下的風景,大片大片碧綠的莊稼,被春風一吹,此起彼伏,掀起一陣陣麥浪,動人極了。

還有山坡上,稀稀落落點綴在碧草綠葉之間,宛如天上耀眼的繁星。

以前她也一直住在鄉下,怎麼就沒發現春天的原野是如此的美麗呢?

也許是她那時候忙著生計,沒有這麼閒適的時光,也許是以前她身邊少了一個人陪伴。

兩人坐了一會兒,沿著小花多的地方走走停停。

到了下午兩點,就返程了,因為帶的東西太少,不夠填飽肚子。

回家後,吃了一頓極早的晚飯。

席間,岑衛東提起:“福香,下周日去咱們在部隊的新家過。到時候周六那天晚上我過來接你,咱們一起回去,請徐政委還有幾個我手下的軍官吃飯。咱們結婚,他們都隨了分子,請他們吃頓飯,也讓他們認識認識你。”

這是應該的。陳福香點頭:“好,不過你彆來接我了,這麼遠,多不方便,我自己去就行了。”

雖然岑衛東有配車,但他很

少開,畢竟那東西比較耗油。所以他一般是搭順風車或者坐公交車、騎自行車來回。好幾十裡,太辛苦了。

“沒事,周日上午我陪你去菜市場再多買點東西,城裡賣的比部隊供銷社的種類更多。”岑衛東說道。

陳福香一想,也有道理,請客總不能弄得太寒酸。

“那好吧,回頭我找人看能不能換點票。”他們家人少,很多票用不上,可以低價跟人換肉票、糧票。

“能換就換,不能換我再來想辦法,對了,我也叫了你哥。”岑衛東補充道。

他們結婚,陳陽也想請假來陪妹妹這個最重要的日子,但他那天要出去訓練,走不開,隻能作罷。這次就在部隊請客,哪怕沒假期,他中午去家屬院一趟都行,非常方便。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陳福香高興極了:“嗯,我好久沒見到哥哥了。”

岑衛東這次不吃味了,他摸了一下她的頭:“以前沒地方,現在方便了。以後回部隊的房子,我們都請你哥過來吃飯。”

陳福香一聽這話,高興壞了,恨不得明天就到周六。

吃過飯,她要去上夜校了。

岑衛東送她出門前問道:“我的禮物呢?”

“你昨晚不要的,今天也彆要了。”提起這個,陳福香就來氣。她的新婚禮物,都結婚兩天了還沒送出去,而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人。

岑衛東捧著她的臉:“真的不給?明天要上班,我得回去了,你舍得讓我一直惦記著這個嗎?”

他的話勾起了陳福香心裡的不舍。

是啊,待會兒他就要走了,兩人又得再過一個星期才能見麵了。

陳福香也顧不得慪氣了,轉身跑回了臥室,沒過兩分鐘就拿了個木匣子出來,遞給了岑衛東,目光期待:“衛東哥,你看喜不喜歡!”

岑衛東打開一看,簡單的木盒裡躺著一柄烏黑的匕首,把手的地方刻著複雜的紋飾,旁邊還綴著幾顆紅色的寶石。這東西一看就是古物,他驚訝地望著陳福香:“你從哪兒來的?去外麵淘的?”

陳福香但笑不語,由他誤會。這是她發動小動物在地下挖起來的,可不是去淘的。

岑衛東以為她是默認了,拿著匕首說:“我很喜歡,謝謝你福香,不過以後

不要去淘了,被人看到不好。”

陳福香乖巧地點頭:“嗯,衛東哥,我去上課了,你也早點回部隊吧,不然待會兒天黑了。”

“不著急,我先送你去夜校。”岑衛東騎上了車子,將陳福香送到夜校,兩人揮手道彆。

上完課,陳福香出來,一起上課的小姑娘用胳膊肘頂了她一下:“福香,你愛人來接你了!”

陳福香瞪大眼看著他,不是說好他要回部隊的嗎?怎麼還在這裡?陳福香馬上意識到自己上了當,狗還是衛東哥最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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