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八點了,茶水裡含有咖啡·因,考慮到您有時睡眠不太好,就給您準備一些助眠的花茶,您看可以嗎?”
“額……都行。”蕭子語對於這樣細致入微的服務,著實喜歡不來,她一般都是想吃什麼吃什麼,睡不著的時候再說,她一個學物理哪裡在意茶水怎麼樣。
沈書默的房間在主樓的三樓,說是房間實際上比君臨海域的彆墅麵積還要大些,相當於一個超級豪華的套間。
陽台上還有一個露天遊泳池,不過這種十一月的天氣,蕭子語是沒有心情遊泳的,坐在落地窗前,喝茶看書吃茶點好不自在。
等九點她起身去浴室時,超大的圓形浴缸已經放好了熱水,上麵還飄著玫瑰花瓣,旁邊的台子上放了她喜歡的紅酒,和點燃的香薰蠟燭,裡麵的唱片機已經打開,放著古典樂。
蕭子語雖然已經感受過很多次,但還是忍不住咂舌,“豪門的生活啊,就是做作的享受。”
雖然是豪門,也不可能隨便就是一瓶82的拉菲,但09這個年份也是極好的,蕭子語雖然更愛啤酒和白酒,但有好年份的紅酒也是樂意嘗試的。
泡著澡聽著音樂倒是不知不覺喝了半瓶,也不知是泡的太久,還是有些微醺,起身時她的臉都是紅撲撲的。
套上睡衣出來時見沈書默已經躺在床上了,蕭子語倒是有些奇怪,“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房間,我不在這還能在哪?”沈書默起身走過來,“哈氣。”
“乾嘛?”蕭子語見沈書默湊近,抬手抵住他的臉,“那我晚上睡哪?”
“你又喝酒了。”沈書默有些無奈,她泡澡喝酒的習慣似乎是在沈家養成的,自己明明叮囑過錢嬸,不要再給她準備酒了。
“一點點而已。”依蕭子語的酒量,半瓶的確就是一點點,“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該答應帶我回來住兩日的。”
“我也很久沒有回來了,住兩日也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沈書默覺得這女人就是不識好歹,“還是說,你更希望我媽單獨約見你,問那些問題?”
“她才不屑於找我,就是吃準了你會帶我回來。”可能是泡了太久,酒倒是有些上頭,蕭子語說話更加耿直了一些,“我隻喜歡和喜歡我的人打交道,你媽瞧不上我,我才懶得和她說話。”
“可你還算是給了她幾分麵子。”沈書默輕笑了一聲,“沒拿你懟黑粉的態度懟她。”
“那是我有教養,她目前勉勉強強還算是我的長輩,隻要不過分,我便不會給她難堪。”蕭子語輕哼了一聲,走到床尾坐下,“彆看我是孤兒,可院長教我們為人處世的道理,不比你們這些少爺小姐差,還不像你們笑都是假惺惺的。”
“是不差。”說著沈書默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笑的假惺惺嗎?”
“你是沒笑容,一笑雖然不假惺惺但準沒好事。”蕭子語發現這話題似乎又跑遠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晚上怎麼睡?”
“若是你不願睡床上,就自己找床被子打地鋪。”沈書默躺回床上,隻占據了一個角落,拿起蕭子語拿來的那本神曲翻看。
蕭子語頓時震驚了,一般情況下不都是男人主動打地鋪嘛,這麼理直氣壯的讓自己打地鋪……還真是沈書默的風格。
其實蕭子語打地鋪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有時候在劇組連軸轉困了哪都睡過,不過這幾年她睡眠一直不太好,但凡是隨便找地方睡了,就會頭疼全身疼,在劇組沒辦法隻能湊合,在這……顯然是不願意的!
“為什麼是我打地鋪?”蕭子語覺得還是要據理力爭一下,“公平起見,剪刀石頭布吧,誰輸誰打地鋪。”
“幼稚。”沈書默躺在那紋絲不動,“我好好的床不睡,為什麼要打地鋪。要是擱過去也就隨你了,但現在你都要跟我離婚了,我不樂意搭理你。”
“是這個道理沒錯。”蕭子語很高興,沈書默的想法終於和自己達成了共識,不過……“可我又不是說你必須要打地鋪,這不是剪刀石頭布嘛,很公平!”
“不要。”沈書默也不看書了,隨手一放躺下一副要睡了的模樣,“有床不睡睡地板,我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