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快三十了,平時工作也是到處飛的,總不至於這一晚自己待著就不行吧。”沈母眉頭緊皺著,想必那日的談話蕭子語已經與沈書默說了,不過他不問,便也不會提,“你一年也不回來幾趟,多住兩日又有什麼關係。”
“還是算了吧。”沈書默很清楚留讓自己在老宅住是假,故意借此讓蕭子語不開心才是真,自己每次過節回來,不過是為了圓沈家四口和睦的表象罷了。“她這幾天心情不大好,時間還早,還是回去比較好。”
沈母可不認為沈書默這是個陳述句,這幾天心情不好,原因不就是因為自己找她談的那番話罷了,“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順著她了些,因為陪她錄節目,耽誤了公司的事情,現在又因為心情不好,就要趕著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回去?”
“我慣出來的脾氣,自然我要擔著。”沈書默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媽有些事情我之前不想說的太明白,我和爸下棋時聊起過,他對於我和子語的事情已經鬆口了,我希望您也不要乾涉太多,我可以不是小沈總,但她一定會是我的沈太太。”
“你這是在威脅我接受她嗎?”沈母倒是沒想到,沈書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默認蕭子語的存在,若是沈父還在公司,他定沒有膽量這般。
“您想多了,我隻是想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她,所以還請媽不要做出一些多餘的事情惹她不開心。”沈書默已經懶得再隱藏了,不知為何,自從蕭子語上次提了離婚之後,他就特彆的不安。
兩人之間因為沈家存在的問題已經很多年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隻是從未提起過罷了。他也清楚蕭子語的習慣,既然說出口了,那就是真的忍不了了,她又是那麼倔強的性格,不像彆的女生那般對感情上的事情優柔寡斷。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雖然現在就暴露出一些心思,可能會讓他們開始提防,有些事操作起來,會比較麻煩,但總不能冒著讓蕭子語誤解的風險吧,不然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這就是我養的好兒子。”沈母忽然笑了起來,“沈家辛辛苦苦培養你二十一年,卻敵不過一個女人在你跟前驕縱任性惹麻煩的十年嘛。我們一手把你栽培成現在的沈書默,就是讓你養女人的嘛!”
“她並不需要我養,她的消費從來都是在她能力範圍之內的。或許你認為她用了沈家的資源,但以她的外貌條件,無論簽約到哪家公司都是穩坐頂流。
更何況若不是因為我是她丈夫,她第一次三年合約到期後完全可以解約成立個人工作室,而不是再次續簽五年的合約。天域這幾年財務的情況,爸很清楚,其中因為子語給公司帶來的收益有多少,他更清楚。
我敢說同樣的資源,給彆人,給集團帶來的利益絕不會有子語那麼大,所以這是互利,至於她驕縱任性惹麻煩,這三點從未出現出現在她的身上過,不必讓她背這個鍋。不過她脾氣的確不好,我慣的,我喜歡。”
沈書默直視著沈母,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至於沈家對我有恩,我自然牢記於心,所以這些年我也儘心儘力的為天域做事,為沈家謀利,但我也有我的底線,你不該對她說那些話的。
您說我是您的兒子,但我想你從未有一天把我當做兒子吧,我自始至終就是沈家為了握住天域主權養的棋子,這二十多年,你們如同洗腦般灌輸著沈家對我有恩,我該不顧一切的報答,但您應該知道,人心不是棋子那麼簡單。
我知恩但不愚昧,若想拿這個綁架著我,控製我私人生活,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當年在那群孩子中,看到你就覺得這不是個簡單的孩子,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給沈家養了個禍患。”沈母的確不喜歡沈書默,也就在人前做做母慈子孝的樣子罷了,讓她心底把沈書默當做沈家的一份子,這是絕無可能的。
“你當年不過是孤兒院裡的野孩子,這幾年被尊稱一聲小沈總,就不知道這些都是誰給你的了?果然你們這些兒時沒有父母教養的,是要不得的。
如今天域的董事都偏向你,你若真要做什麼,我們自然奈何不了你,隻能吃啞巴虧,東郭與狼農夫與蛇的事情也沒少見,領養你時也是做好遇見這樣情況的準備的,不至於沒有這點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