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落花浮在蒼勁有力的字體上:我家有良田萬頃,廣廈千間,玉盤珍饈,華服美裳……

看來,多年前他與小夫人那點交集終於被大人發現了。

“備馬,本世子要進京!”

一美人依依不舍,“世子爺進京做甚?”

“請罪!”

秦立進京進得灑脫,宮中太後慪得半死,“西南王府與我餘家勢不兩立,今番進京,豈不是做給哀家瞧的?”

長公主忙溫言安撫,“母後多慮了,聽聞是因大人告假一月,陛下才特意召他進京處理政務的,到時他進了文淵閣,忙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空到母後跟前添堵?他自己估計就堵得很。”

太後聽了心裡好受了些,“柳卿因何告假?”

“不知。”長公主輕咬貝齒,憶起那夜柳蘊長身玉立,豐采高雅,極為俊美,臉頰悄悄透出一抹羞紅,可又一想,那夜柳蘊並未多看她一眼,不免失望萬分,“母後,我可是生得不夠美?”

“莫要懷疑自己,哀家的瑾瑜可是全京最美的女人,他隻是還沒見到你的好,日後多接觸接觸就好了。”

那夜宮宴上,太後原本使了點小伎倆,暗地裡令侍女佯裝打翻酒杯,潑濕了柳蘊的衣服,趁柳蘊去換衣服的機會,長公主可去搭話,算是兩人單獨處一會兒,豈料柳蘊竟帶了冬葵過去,長公主因此沒能和柳蘊搭上話。

太後恨了冬葵幾分,“哀家還有一計,瑾瑜可願意嘗試?”

“母後快說。”長公主眼神一亮。

“現今,柳冬葵腦子糊塗了,柳卿念及多年夫妻情分,勢必照顧著些,必定不常來宮中,你與他接觸的機會就少了,不如你試著與柳冬葵交好?”

這樣雖可多多接觸柳蘊,長公主卻不太願意,“母後,那柳冬葵是什麼身份,腦子且還不清楚了,我與之結交,豈不是讓京中其他貴女嗤笑我?”

“嗤笑?她們當哀家不知她們做的事兒?柳冬葵腦子好時,她們可沒少吃柳冬葵的閉門羹,瑾瑜,你若與柳冬葵交好,要羨煞她們呢!”

長公主動搖了,“如此,我就試試。”

太後滿意一笑。

*

自打與柳蘊同床共眠一夜,柳蘊再不放冬葵回去了,時至今日,他才知原來十年前冬葵的投懷送抱是拿自己治她的夢魘,想必也頗有效果,冬葵紅著耳根應了下來。

兩人正式住在了一起。

這夜,柳蘊在燈下故作用功讀書,實則注意力全在床上的冬葵身上,冬葵衣服有限,今日勤快地全洗了,洗完才發覺沒衣服穿了,就套了一件柳蘊的袍子。

袍子寬大,冬葵垂頭數銀錢時,發絲垂到後方露出的一節細白脖頸上,柳蘊闔了書走近,修長的手指替她挑開,她疑惑地仰臉,領口下的光景一覽無餘。

柳蘊掠了一眼,“數這做甚?”

“再過一日,你該中舉人了,我數一數這些夠不夠我們進京的。”冬葵渾然不覺危險的到來。

“可夠?”

冬葵搖頭,發起愁來,“還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