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叔微笑著裝了兩個三明治,然後又拿起了一個袋子又裝了一個,“再送你一個吧!”
“啊?”我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是聖誕節禮物嗎?”
“嗯,算是吧。”大叔笑著,眉眼間傳遞出來的那種溫暖讓沉浸在陰鬱裡的我瞬間陽光了好多。
那是一種莫名的欣喜與感動。那種來自並不相熟的人的關心與愛護,或許並不熱烈,但卻足夠溫暖。
然後回憶裡的畫麵忽然轉換成了另一幅。
飯桌上,圍著桌子的幾個人中,隻有我自己的一切是清晰的,其它的都模糊不清。
我很開心的敘述著關於那個特殊的聖誕禮物的事情,卻得到了媽媽這樣的回答。
“都這樣,賣不出去隔夜就壞了,你還以為好呢?”
緊抿著嘴巴,我沒再說話。
我是真的不知道媽媽所說的那些麼?我是真的不懂不明白麼?
可是,縱使是這樣,人家大可不給我,大可扔出去喂狗,又有誰會說什麼呢?
但人家給我了,帶著感激的心去迎接那份溫暖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壞的方麵想,把所有人的人性都規劃到那個不好的牢籠裡,然後把所有的人都當成壞人?
現在,我或許已經開始慢慢的明白了一些。
生存在現今的這個世界,當所有的人都開始公式化機械性的生活著,感情似乎變得不必要,它隻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情緒,隻要自己好就好,彆人什麼的又算是什麼呢?
當然,或許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得同情他人幫助他人是沒必要的,所以整個世界就開始變得冷漠了。
這是一種比SARS更具傳播性的病毒,像AIDS一樣致命,卻正如生命終有儘頭般無法拒絕。
仰望天空,想歎息卻發現歎不出聲音。
原來,沉浸在這個世界裡,看到的越多越真切才越悲哀越無奈。
看著那在眾人腳下被踩成泥漿似的祖孫倆,我恐懼難過憤怒,卻掉不出一滴眼淚。
心裡隱約的覺得畏懼。
畏懼小丫頭眼眸裡的那份恨至決絕的深邃。
我想想不到她會怎麼做,抱著那麼濃烈的恨,她到底,會做些什麼?她到底,要怎麼懲罰這些人?
而她的懲罰,會是正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