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摸摸你的骨翼嗎(1 / 2)

雌蟲的骨翼不僅是其與生俱來的武器,還是他們在床上取悅雄蟲的情趣。

雄蟲閣下提出要看他的骨翼,讓尤裡賽斯的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做何反應,如此醜陋的他,閣下又怎麼會?

見尤裡賽斯一直未作出回答,季汀白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問了一遍:“尤裡,我能看看你的骨翼嗎?”

“當,當然能。”尤裡賽斯緊張地說話都有些結巴,幾個字出口,差點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季汀白並沒有看出他的緊張,還以為他的要求有些唐突了,畢竟這麼久相處以來,尤裡賽斯從未向他展示過骨翼。

“閣下,您是要現在看嗎?”尤裡賽斯有些不敢置信。

季汀白點頭。

尤裡賽斯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是在這裡看嗎?”

季汀白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們剛剛吃過飯,此時就在客廳,空間相當寬敞,聽說雌蟲的骨翼很大,舒展起來有三米長,這裡應該正合適。

“當然。”

尤裡賽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在看客廳做那種事,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他還是依言照做了。

隻見他的手骨節分明,放在上衣最上麵的那顆紐扣上,手指靈活,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他脫掉了衣服,露出了精壯勁瘦的上身。

他的上身其實算不上好看,上麵傷痕縱橫交錯,以雌蟲強悍的恢複能力至今都沒能愈合的傷疤,可以想象當時傷的有多嚴重。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上身的蟲紋斑駁,明顯有多處破損,尤其是靠近心臟的位置,不知道他平時忍受多大的痛苦,而這樣的他,卻在季汀白麵前表現得和正常人無異。

尤裡賽斯覺得他身上被季汀白看過的地方都有些發燙,但他還是謹慎地詢問:“閣下,要開始了嗎?”

季汀白看到了胸前的……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輕咳了聲來掩飾尷尬:“可以,開始吧!”

然後季汀白就看到了他來到蟲族後,見到的最為令人震驚的一幕。

雌蟲的肩膀內斂,肩胛骨微微隆起,一雙帶著鋒利矛刺的骨翼緩緩從隆起處升起,合攏的骨翼在季汀白麵前逐漸舒展開來,全部展開效果堪比遮天蔽日,翼展居然有五米長。

骨翼是黑灰色的,乍一看有點像蝙蝠的肉翼,翼端的矛刺鋒利,看著有些恐怖駭人,可上麵絢爛的蟲紋卻為骨翼增加一抹亮色,強悍又不失美感。

這就是雌蟲與生俱來的強大武器。

季汀白被這一幕所震撼到,幾乎是癡迷地盯著那對骨翼,為造物主的神奇之處而歎惋,上麵絢爛多彩的蟲紋更是讓他看的目不暇接。

從事紋身師多年的季汀白,還從未見過如此複雜又精妙的圖案,職業病犯了的他,專注地盯著尤裡賽斯的骨翼。

尤裡賽斯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季汀白的目光滾燙,幾乎要將他灼傷。

“尤裡,我可以摸摸你的骨翼嗎?”季汀白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征求尤裡賽斯的意見。

在蟲紋社會,雌蟲的骨翼隻能給自己的雄主摸,眼下季汀白提出這個要求,意識到什麼的尤裡賽斯,心臟劇烈跳動,這一瞬間,加速跳動的心臟幾乎躍出了胸腔。

見尤裡賽斯不回答,季汀白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他尷尬地收回了手,解釋道:“帕米爾的蟲紋受損之處在骨翼上,我還未見過雌蟲的骨翼,所以想看看你的,研究一下……”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這種把彆人當成研究對象的事,讓他覺得有些愧疚,尤其是尤裡賽斯還真心待他,而他一直以來隻把他當做刷分的工具人。

尤裡賽斯的臉頰一下子就發燙了起來,他竟然誤會了雄蟲閣下,也對,閣下這樣優秀的雄蟲,又怎麼能看得上他呢?他忘了一件事,於蟲紋修複師來說,查看雌蟲的骨翼與醫生查看病人傷勢無甚差彆。

若不是他臉上的青灰色印記,此刻他的臉色應該已經漲得通紅,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慶幸,還好還有這層偽裝了,不然他真不知要怎麼麵對雄蟲閣下了。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可以找程修……”幫幫忙。

雌蟲急切地打斷了他:“我願意。”

季汀白有些茫然,剛剛尤裡賽斯說了什麼。

“我願意,閣下。”

尤裡賽斯碧綠的眸子裡有驚慌一閃而過,隨之變得堅定起來,他格外鄭重地對季汀白說:“閣下,我願意,隻要是您,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哪怕是我的生命。

季汀白被尤裡賽斯的鄭重弄得有些羞愧,但他又安慰自己,自己一定會修複好有尤裡賽斯的蟲紋,那樣也算是兩兩相抵了。

雌蟲的骨翼溫順地在他麵前舒展,最鋒銳的武器在他麵前收起了尖刺,距離之近,讓他觸手可及。

尤裡賽斯的骨翼冰涼,一如他整隻蟲給人的感覺,冷血強大,可季汀白的手觸摸上的時候,能輕易地感受到顫動的血管,皮膚下是滾燙的血,一如雌蟲那顆炙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