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長風破浪會有時(1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5784 字 4個月前

趙利在自家將軍的房間裡撲了個空,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看著被炭火燒的火熱的房間,和空無一人的床榻,他還是日常的感受到了胸口翻滾的怒火:“我們每天都在宣告自己長了腿的好將軍,”說話已經氣到用敬語了,“又出去遛彎了麼。”

沒攔住人的青年摸了摸鼻子:“兄長說要出去走走,”剛到邊關時還是個咿呀學語嬰孩的樂,如今也已經娶妻了,“看了一眼阿平之後就出府了。”

他說的阿平是喜的兒子,今年剛兩歲。

趙利胸口的怒火被澆了冷水,他深吸了一口氣:“房間有些冷了,把炭火再燒的旺一些,我去吧將軍拎回來。”他咬牙切齒的順過了搭在衣架上的黑色披風,“順帶,把藥煮了,糖也不用給他準備了。”

他要給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熊孩子一點兒教訓。

樂摸鼻子的手頓在了空中,弱聲弱氣的嗯了一聲,看著利踏出房門:“先生,”他有些猶豫,“秦國,會待兄長好麼?”他一晚上都在為這個問題所困擾,“若是,我是說如果,秦君也負了兄長呢?”

趙利的腳步沒停,他恍若沒聽到樂的問話,背對著他擺了擺手,大步流星而去。

對於已經把將軍當成自己不省心弟弟的趙利,對於到底要去哪裡找自家那個任性的家夥心裡很有數,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剛拐入城頭,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同僚。

對方朝著他點頭,並不意外會看到他的樣子:“將軍正在等你哦。”如此笑道。

“等我?在這個時候這個點,坐在風最大的地方還不穿厚點兒,等我去訓他麼?”趙利沒好氣的回答道,甚至還有些遷怒,“你乾嘛不勸他,他自己受多重的傷他自己心裡沒數,你還不能替他想想啊。”

“嗯,關於這個問題,”對方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總之你見到就知道了,實際上我來的時候莽剛走,他和我說毛看到他的時候還挺失望,說將軍第一句把他當成你了。”

“那個家夥和我哪裡像了,”利額頭青筋一跳,“所以到底有多少人來找了將軍?”

感受到趙利的怒火,雖然明麵上大家都是平級

,但是對方畢竟是從一開始就跟在將軍身邊,這些年已經快成了管家和貼身侍從,從個人問題管到軍營問題的大佬:“額,可能您是最後一個?”向後退了半步,訕笑到。

話都說到這裡了,趙利還有什麼不明白:“所以和著你們都算計好了,一個接一個來找我談人手交接的問題,拖住我然後來和他談心是吧。”抬腳就踹,“他明日若是燒起來,我剁了你們給他下藥!”

乖乖受了對方這怒氣衝衝,但也隻有氣勢的一腳,看著對方手中抓著件十分眼熟的黑色披風,走的虎虎生風的背影:“總之,將軍您自求多福吧,”小聲逼逼,“那群家夥太狡猾,憑什麼大家一起的計劃隻有我倒黴?不行我得找他們算賬去。”

說著,慢悠悠的晃著下了城樓,心中開始盤算有哪個沒娶妻小的,可以讓他半夜裡從被窩裡薅出來。

倒是另一邊,趙利看著坐在凸出城垛上雙腳在外的將軍,原本滿腹怒火在看到了對方身子周圍擺放的蠟燭和他此刻異常鼓脹的身形,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瞬間撒氣:“將軍您的新造型,真好看。”

白舒委屈巴巴的扭頭,扯了扯身上十幾件外衣與披風疊起來的厚度,又看到趙利手中屬於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風:“其實我隻是換了一件出門,你們隻認準這一件到底是為什麼啊。”用力扯出了被壓在最底下的披風,“還有,蠟燭也就罷了,火盆就真的過分了吧。”

繞過了地上的蠟燭和火盆,走到了白舒的身後。而終於等到了熟悉的聲音,白舒委屈巴巴的扭頭,扯了扯身上十幾件外衣與披風疊起來的厚度,又看到趙利手中屬於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風。

“其實我隻是換了一件出門。”用力扯出了被壓在最底下的披風,試圖證明給利看他其實還是有分寸的,“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蠟燭象征一下心意也就罷了,火盆就真的過分了吧。”

“您欠的。”趙利看了眼白舒身後燃燒的火盆和零星幾點蠟燭,本有著特殊象征的蠟燭,在不知哪個混小子的火盆主意下,寓意顛倒,反倒是自己多了幾分諷刺意味。而原本用於嘲諷的火盆,也變了味道。

視線大致掃過了地上的

火盆和蠟燭,利在心中無聲的計算了一下,眼神越發複雜了起來:“我是不是最後一個了?”

“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啊,”白舒雙手撐在城垛內側的邊沿,隻有膝蓋以下垂在城外,側對著趙利露出了一個帶著梨渦的笑容,“沒準兒還有在家裡輾轉反側,到了最後決定用拋硬幣,唔,我是說投擲篩子的方式決定命運的呢。”

“據在下所知,唯一一個如此不靠譜的,可能隻有熱衷猜拳決定誰來領兵的您了吧。”趙麗眼神死,看了眼白舒身上總厚度加起來,比自己手中披風還要厚了三四倍的外套披風集合體,“就算您這麼說,也是要把披風披上的。”

說著,他將手中的披風遞了出去:“我可不想白拿過來,很沉的。”

“所以,到底是誰的主意啊——我患了一種如果從你手中接過東西,就會感到心痛的不得了得病!”白舒縮著手,拒絕去接趙利手裡的東西,“為了讓我好好地,你一定不會那麼殘忍的讓我接過來的對吧?”

趙利挑眉,也不聽白舒逼逼叨,直接將披風塞給了他:“巧了,我剛好能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