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三杯吐然諾(2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6071 字 5個月前

白舒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留下本就是為那傳說中的《素書》,若不是有利可圖,他乾嘛頂著被他人懷疑的風險,和張良這種敵對勢力聊天?

“就隻準將軍算計良,不準良借力打力?”張良看著白舒一副不配合的模樣,失笑,“若是將軍能鏟除良埋在車隊中的探子,今日將軍與良對話之事自然不會傳出去。這事將軍若是查不出,那隻能說將軍無能了。”

就好像秦人算計張良,讓旁人看到張良可以決斷他人命運的計謀一般,張良不過是反擊了一把:“況且將軍不還有個雁北呢麼,”一語道破了許多六國舊臣都沒能想明白的事情,“雁北,是將軍真正的底牌吧。”

至此,白舒才算是真的認為張良是想要與他談,而不是做個假象傳消息出去:“你想問什麼?”

“將軍真的信麼?”張良步步緊逼,“有一日這平民百姓也能人人念書識字,也能步入朝堂為官為將。有一日,這天下隻會有一個名字?”

“若你不信,”白舒反問,“又為何要來問舒?”當張良真的問出口時,說明他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並且開始認同給出的答案了,“若你不信,便是舒有千百般理由,也不能說動你,那說來又有何用?”

如此狡猾的答案,引得張良一聲笑:“若是韓非先生見到將軍,定然是會因為知己的。”他提起了故人,“不過想來既然始皇對韓非先生萬般推崇,又與將軍交好,那將軍與韓非先生也是可交的。”

白舒不置可否。

“如此,良有最後一問。”張良的眼裡有光一閃而過,“若趙王賢明,若趙嘉為王,那先生依舊會站在秦的一邊麼?”

這個問題好像似曾

相識,以至於白舒連想都沒想,變已經有了答案:“趙嘉不適合為王,”他看著張良詫異的表情,停下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昔年舒奉命討伐楚國,秦國近七成兵力皆在舒之手。”

張良自然知曉這事兒。

“陛下從未對舒有疑,便是後來你將舒的身世捅到了朝堂上,也是陛下力排眾議保了舒,繼續在陣前為將。直至今日,他為秦皇,雁北也從未收回過。”那是他昔日能挺直腰本對秦王說話的底氣,如今雖然底氣弱了,但依舊是他的後牌。

嬴政不是不能管,他隻是懶得管,並且稍微有些樂見其成的模樣。

這天下除卻嬴政,再也沒有第二個君王,能如此心大的將大半基業交給有他這樣身家背景的人手中了。

張良想起了韓王,想起了年幼時父親與祖父對坐在燭台下,滿臉的憂鬱與愁苦,等他恍悟之時,才發覺苦澀與嫉妒攀附在了他的心臟上:“的確有《素書》,”他說,“黃石公將書交於良後,與世長辭。”

所以書用於不用,給與不給,皆是他一人說了算了。

而如今,他有了決斷:“望將軍好好利用,張家祖輩皆為韓國之臣,算是有些底蘊。”他呼出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一直以來吊在心中的石頭,將一處地處秦土,無人知曉為韓國國相所屬的宅子所在,告訴了白舒。

既然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白舒也沒了和張來那個繼續杠下去的想法。他壓在劍上的手指稍稍摩擦了一下劍柄,抬腳轉身。

“將軍,”在白舒轉身要走時,背後傳來了張良的聲音,“若你我為友,”他的聲音不複之前的輕悅,僅是聽聲音便知他此刻的鄭重,“可否對坐樹下博弈一場,賒酒斟茶,酣時再酒,共醉一場?”

白舒的腳步就此頓住,他的視線落在站在不遠處,側對他的君王。他看到嬴政筆挺的後背,順著壓在身側劍柄上的手落在了白色的佩劍上——那是徐夫人的最後遺作,是他自雁北千裡迢迢送至鹹陽的得意作之一。

“好。”陰錯陽差的,話比理智更早出口,“若來生你我為友,當浮一大白。”

作者有話要說:欠了13號的一章更新,發現斷更是真的不能斷,越斷越

懶越懶越想斷......

推了推時間線,天降隕石是在公元前211年,但是現在時間線大約在公元前223年左右,所以可能接下來會魔改天降隕石時間線。

等我寫到陛下泰山封禪,我就無存稿的開隔壁《[綜武俠]泰山封禪》去!對,就是這麼有儀式感。

所以給我隔壁[綜武俠]泰山封禪做個預告~

韓非子言,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這江湖一味求聖人儒治天下,卻不知俠之大者,應上報國家,下扶黎庶。

這江湖,從始至終都是天下人的江湖,一如這天下,本就該是黎明百姓的天下。

律法至高,不容踐踏。正陽顯見,覺寤黎烝。

自此天下,廟堂不高,江湖不遠。他日再逢,自當舉杯,不醉不歸。

而所謂封禪,是指中國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時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禮。所以總結來說,就是持續loading卻永遠被打斷讀條的奶花,穿越武俠世界當皇帝,力挽狂瀾,拯救天下蒼生百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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