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子還想說什麼,但也清楚廖宗主是個棋簍子,這會兒就是天塌了也叫不出他,隻好出了門去。
待他走後,那長老才抬頭問:“昨日就聽清越說來了人,你又帶人去了後山,這小孩又是什麼來路,叫你竟然舍得你那池子?”
廖宗主撇了撇嘴,拿起顆白子:“年紀大了,看著這些活力有精神的孩子也開心,你管人家什麼來路……他既然到了這裡,就是該來的人。”
那長老還想說什麼,一垂眼,驚呼:“你放下!當我沒看見?你個老東西,手裡麵那倆黑子,放回去放回去!趕緊著……”
他們這邊歲月靜好,外麵卻是兵荒馬亂,龍崽崽心裡想著江衍說的禁地,沒等那些靈獸洗完澡,就騎著清輝往遲衡峰頭奔去。
遲衡峰是整個仙宗的最高點,平日看起來也清清冷冷,小崽崽有心試探,卻還真叫他猜中,彆人攔了下來。
而攔著他的,正是蕭玨。
蕭玨仍是與眾不同,好好的弟子服卻不好好穿,隨意拎著根燒火棍,倒是像個市井混混,見著小龍騎著清輝飛奔,死性不改的飛過去想將小龍順勢抱下來。
然而還沒碰到小孩衣角,清輝便一甩頭,眼看要撞到他身上,蕭玨隻能躲開,拂了下沾上灰塵的法袍,皺眉看著清輝:“礙事。”
清輝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揚起蹄子。
小龍這才看他:“你攔我做什麼?”
蕭玨看著後麵追上來的一群豺狼虎豹,眉頭跳了跳:“小朋友,在彆人家做客,不該這麼鬨騰吧?下來,想玩我陪你。”
龍崽崽趾高氣昂的看他:“我要去最上麵。”
蕭玨搖搖頭:“那是禁地,去不得。”
小龍揚眉:“我偏要去呢?”
蕭玨轉了轉手裡的燒火棍:“那就先打一場。”
小龍才不想和他打。
江無一不在,他沒有靈力,萬一蕭玨像戚硯一樣厲害,自己豈不是要吃虧,見他態度強硬,便調轉了方向,叫清輝往旁邊的偏峰跑。
蕭玨正追上來:“喂,小孩,想玩好歹先把那群虎豹先趕出去吧?你是要一口氣將我宗門夷為平地不成?”
小龍不想理他,而蕭玨說完,便覺得後麵跟著打的走獸越多,見小孩不聽話,隻好轉頭將那些走獸攔下,向外驅趕。
查爾斯偷偷看眼他的身法,覺得似乎也是個厲害角色,便不再打那禁地的注意,轉頭去了偏峰,剛要進去,卻被一道結界給攔住了。
他猝不及防撞到結界,與清輝一起摔倒地上,坐了個屁.股蹲,齜牙咧嘴的捂著屁/股,衝那大門前的人喊:“你怎麼打我!”
那人手裡轉著個法輪,金光閃閃,沒好氣的喊回來:“打的就是你!”
小龍仔細看過去,才發現是個十**歲的青年,眉清目秀,脾氣倒是大,於是走過去問:“難道這也是禁地不成,你們明玉仙宗怎麼這麼多禁地,這也不讓進那也不讓進的?”
青年氣急敗壞:“什麼禁地,這是我的院子!誰會讓彆人闖自己的院子!”
小龍皺起眉:“我看的清清楚楚,這峰頭右邊才是住人的,左邊是是一片楓林而已,我要去那樹林玩,誰要去你院子了?”
“這是明玉仙宗又不是你家,我說不準過就是不準過!”
小龍見江衍還沒回來,頓時有些急,自己鬨了這麼一通,他再不回來,怕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可他看看這峰頭,又見麵前這人神情異常,像是很怕自己過去,會發現什麼一樣。
於是他作勢快速的往裡麵走,氣哼哼道:“廖宗主昨日說過,我可以在這裡隨意玩的,我不去你住的地方,我隻是去前麵看看風景,摘些楓葉嘛……”
而見小龍像是要破開結界,青年頓時炸毛,手上的法輪便飛了出去,直奔小龍的後背!
這一下可是用了七成力,蕭玨剛趕走野獸,轉頭就看到這一幕,駭的將燒火棍丟過去,大喊:“清越!住手!”
然而已經晚了,隻見那法輪已經挨到了小龍崽崽的背部!
眾人一同倒吸了口氣,然而小龍卻極快的回過頭,伸手將那來勢洶洶的法輪一把抓住了!
這法輪在小龍手裡又轉了幾圈,磨得他手掌生疼,擦出幾道血痕,小龍受了疼,終於生氣,竟是隨意一扯,就將那法輪掰成了兩半,使足了勁再給清越丟了回去,直插到清越腳下。
“這種破東西,也想偷襲!”
在場之人皆驚得傻在原地,就連蕭玨也愣住,而恰在此時,江無一從亂哄哄的外麵走過來,直往龍崽崽的方向走去,在他麵前站定。
小崽崽一見他,立刻換了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委屈的伸手給他看。
“江衍,他拿輪子打我!你看我的手……”
然而他說完再低頭看,手掌上哪還有什麼血痕,那些細小的傷口早已愈合,白嫩嫩的手心連掌紋都淺淡,頓時傻眼。
書上不是說會告狀的孩子有糖吃?
這……
沒證據了算不算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