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沅,你在乾嘛,你怎麼能把人推下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吳雨薇的班主任李麗,厲聲嗬斥完夏沅後,衝樓下哄散的人群喊道,“都愣著乾嘛,趕緊救人!”
有反應快的扒著欄杆往下看,就見地上一攤紅色的血,頓時走廊上尖叫四起,“殺人了!殺人了!”
夏沅就坐在欄杆上看著他們叫啊跑啊,表情跟看電影似的,顧元謹扒開人群衝到她跟前,“祖宗,你這是弄啥呢!”
她動作太快,他剛都沒反應過來。
“她不是想跳樓嗎?我幫她呢,”
“要你幫啊,本來名聲就不好,這回直接成殺人犯了,”
“還不走,等警察啊,”葛成達等人也擠過來喊道。
方涵倒一派閒適,他反正不信夏沅會殺人。
“不許走,夏沅是殺人凶手,趕快報警,她殺人了,”吳淼跳出來阻攔道。
“你很吵,知道麼?”夏沅皺眉看向吳淼,“你不是她的好閨蜜嗎?好閨蜜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啊啊啊啊……”驚起一灘紅鷺的鬼叫聲響徹校園。
眾人一臉驚悚:剛剛夏沅是不是揪住吳淼的領子,給丟下去了。
丟下去了,丟下去了…
“人沒死,吳雨薇沒死,啊……”樓下老師的聲音戛然而止,樓上的人往下看,就見吳雨薇並沒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頭朝下被一根比魚線略粗的銀色細繩捆著雙腿倒栽而下,頭離地麵極為接近,反正從上麵看就好像她的頭半插入雪中一般,細繩這頭拴在夏沅的手腕處。
地上的血是草莓醬,確切地說,是草莓被高空丟下砸成的汁,紅紅的草莓汁落在白雪上,不仔細看,真跟血一樣。
旁邊是跟她一樣倒栽蔥的吳淼,兩人正一起二重唱。
自己跳樓和被人推下來是兩個概念好嗎?
摔不死嚇也嚇死了。
不等吳雨薇驚魂落定叫救命,就感覺自己被人吊起,落到實地後才發現自己又被拽回了五樓的欄杆外,她崩潰大哭,對夏沅喊道,“夏沅,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看來你還沒死夠,”然後又給推了下去,她再次體會到了比死還難受的失重感。
“啊啊啊……”
尖叫聲再次炸起。
“還有誰想充當我殺人的證據?”
“夏沅,你怎麼敢這麼對雨薇和淼淼,你快放了她們,不然我就報警了,我們治不了你,總有人治得了你,不要以為會點功夫就敢這麼囂張,這麼目中無人,”總有一些願意當出頭鳥的蠢人,然後搶打出頭鳥,她也被丟了下去,“還有誰?”
瞬間樓道裡靜寂一片。
不是因為她的凶殘,而是因為她詭異的出手。
吳淼離的近也就罷了,可是孫冉離她至少有一米的距離,依然被她抓住領子丟了下去,誰也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就看到一道身影飄向孫冉,然後孫冉化作拋物線向樓下栽去。
艾瑪……這是什麼情況。
是我們眼花了?
他們保證不是一個人看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男生都齊刷刷地往後退。
我去,這哪是會一點功夫,這是武林高手好吧,或許有人能治得了她,但肯定不是他們。
瞬間夏沅的身邊就空白一片,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那個,條件反射,”
同樣後退的顧元謹等人反應過來,忙返回去聲援夏沅,“她們三沒事吧!”他小聲問道。
他並不相信夏沅會真的殺人,她嘴毒,但心還是很善良的,當然,很快他就被自己打臉了。
“到現在還叫著,能有啥事,最多嗓子會受點傷,”夏沅撇嘴。
顯然其他人也意識到了,耳邊還有三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持久不停,顧元謹扒著欄杆往下看,三人像捆蔥似的,被細繩捆作一塊倒吊在半空中,然後夏沅像是釣魚般將她們上下拋擲,這時候蹦極在國內還很少有人知道,反正大家從旁看著各種膽顫心驚,那線繩隻比魚線略粗一些,吊著三人會不會斷啊,這拋法萬一撞到牆上怎麼辦?
還有細繩剛剛明明是三股,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一股了?怎麼辦到的啊,拴在手腕處,不會勒斷手腕嗎?
各種疑問和草泥馬在心中奔馳。
就連校領導和老師也沒想起來去阻止,不知道是太過震驚沒想起來,還是不敢!
這還真不好說,這也太凶殘了點,脫離了正常學生的範疇。
等夏沅玩夠了將人放下時,那三人已經嚇傻了 ,就看見那線繩‘嗖’的一下自動纏上她的手腕,夏沅朝身後的走廊上瞟了一眼,“你們看,跳樓就這麼容易,有沒有人想體驗一把生死極速的快感啊,”
瞬間,樓上樓下圍觀的同學都跟見了洪水猛獸似的爭先恐後的逃離。
夏沅忽地冷笑道,“以後誰嫌命長無聊,想體驗一把自殺的快感,就來找我,我有一百八十種方法可以讓你們體會到死亡的快感,”
“我這人體升降機,你們坐的還滿意嗎?滿意的話記得點讚哦?親!”這話是對吃了定魂丹已經神智驚醒的三位說的。
親你妹!
可是這話三人誰都不敢說,都一臉驚恐加驚懼看著她,要不是渾身沒力了,一準溜煙地跑走!
這也太凶殘了!
其他人也有同感,吊著三個人玩了十來趟,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旁觀的老師同學們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什麼臂力,這還是人嗎?這妥妥是披著人皮的小怪獸好吧!
這麼個女煞神,四中哪敢留啊,老師們紛紛提議讓學校開除夏沅,能在四中當校長的哪可能是一般人,一些內部消息還是知道的。
雖然是女殺神,但也是實實在在的女財神,出了這麼大的事,先叫家長再說。
在去校長辦公室的路上,夏沅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顧元謹,這小玉瓶顧元謹是知道的,一般裡麵都裝著好東西,顧元謹受寵若驚,“嫂子,我這也沒幫上你什麼忙,咋好意思要你的謝禮,”
說著就給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湊過去聞聞,一股濃鬱的藥香味撲鼻,神清氣爽有木有,“這是管啥的丹藥,”
“療傷用的,內傷外傷都管用,”
東西是好東西,可,“乾嘛突然給我這個,我又沒受傷!”
“拿著吧,很快就能用上了,”
“?”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不對呢!
夏沅指指不遠處正衝他兩皮笑肉不笑的顧元琛,顧元謹瞬間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顫聲聲地問,“不是叫家長嗎?你怎麼把他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