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破界珠乾嗎?不是要找地方挨雷劈嗎?”夏沅對顧元琛將她拉進破界珠很是不解。
“鞏固下修為, 渡金丹劫時勝算更大一些,”
又將雷劫的特性跟她講了一下,大意是劫雷隻劈渡劫的修士, 就跟在身上安了gps般, 若劫雷掃不到目標, 就不會降下雷來,而像破界珠這種封閉式的空間, 有暫時遮掩信號的功能。
為什麼說暫時呢?
一來,你不能一直躲在空間裡不出來吧,一旦出來就得挨劈,劫雷那種東西就跟自動發射塔似的, 目標一出現,就開劈。
誰能在空間裡躲一輩子!
直接元嬰再出來渡劫?那就金丹元嬰一起渡, 雙倍雷劫地轟。
不過,對於修士來說,它也的確算得上是作弊神器,可以給渡劫者更多的時間鞏固修為和做心裡準備。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時間對於修煉中的修士來說,就跟按了快捷鍵一般,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看著表盤在轉動。
夏沅再次醒來的時候, 雖然沒有這麼誇張, 但也絕不會想到,她這一次的閉關,竟然閉了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的一段時間,在俗世,可以讓一名小學生變成一名小學生的媽,不過對於修士而言,也真是彈指一揮間,猶如做了一場夢,夏沅甚至沒有意識到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隻是覺得自己的頭發似乎變長了許多,修為也已經穩固了。
不過,“金丹小了,”
她對進來看她的顧元琛說。
內視丹田,原先鵪鶉蛋大小的綠色氣旋珠變小了,隻有貓眼石大小,顏色也由綠變金,就好像一顆帶著綠色金暈的金珠,瑩潤飽滿,色澤通透。
用氣去推它,竟然能感覺到實質性的觸感,“金丹就是虛丹凝實的過程,凝的越實在越純粹越好,以後碎丹成嬰的成功率也就越大,凝煉出來的元嬰也就越強,寶貝真棒,不僅人長的好看,連金丹都比彆人的漂亮,”
顧元琛在內視過她的金丹後,狠狠地將她誇了一通。
夏沅在同樣內視過顧元琛的金丹後,也覺得自己的更好看一些,雖然顧元琛的金丹也足夠凝實,但她覺得土黃色的光暈沒有金綠色的好看。
又因為小源已經突破幼苗期,進入生長期的階段,她的金丹生機力更強些。
不過,“除了我,你還看過誰的金丹?”她一臉凶相地問。
金丹在人體丹田內,這就跟普通人的心臟一般,是修士最**最脆弱的地方,除了十分信賴之人,誰會允許彆人內視自己的丹田呢?
“誰說看彆人的金丹隻有內視一個方法,直接取出來一樣可以看到,”
顧元琛的表情太過認真,語氣又太過陰冷,讓夏沅不禁有些打怵,“怕嗎?”顧元琛摸著她呆愣的臉問。
夏沅看了顧元琛好半響,而後反問道,“怕什麼?”
“曾經我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看過彆人的金丹,”
“為什麼?”
“修士的金丹就像妖獸的妖丹一樣,對魔修妖修都有增加修為的功效,同樣的對一些邪修也有幫助,有個金丹中期的邪修看上了我的金丹,想要奪去,可我不想給,”
“所以就以牙還牙,將他的奪了過來?”
“嗯,”
顧元琛說的雲淡風輕,可夏沅知道裡麵的艱難,他才金丹多久,怕是就在來這之前的那失聯的半個月裡,想來他又瞞著自己去了修真世界,難怪回來時氣勢強了許多,隻是他遮掩了修為,她還以為自己胡鬨的太過,把他真氣到了呢?
根本沒往他已經凝丹的方向想,現在想想,自己這個未婚妻還真是不合格呢?
以剛凝丹的修為對戰金丹中期的邪修,何等凶險啊!
夏沅突然就覺得鼻酸心疼,吸吸鼻子,摟著顧元琛的腰,仰頭問道,“你覺得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
“那你會怎麼做?”顧元琛不答反問,神情略有些緊張,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金丹之後,夏沅對人的情緒把握的更準了。
“我會跟你一樣,想看看他的金丹是什麼樣的?”夏沅說,“顧元琛,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
“什麼?”
“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什麼?”
“不相信我能適應修真界的殘酷,”所以一直拿話試探她的態度和底線。
“我的底線沒你想的那麼高,神經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心理承受能力也沒你想得那麼差,你在害怕,害怕我逃避修真界的殘酷,害怕我看到你冷血殘忍的一麵,害怕……”
顧元琛的手抵在她的唇邊,“那你害怕嗎?”
“害怕,害怕你把我想的太過聖母軟弱,而對我保護太過,以至於以後我真的無法跟上你前行的步伐,讓你覺得拖累,慢慢地就忘了是你把我變成這樣,到時候等你成為一方霸主,而我成為你包養的金絲雀時,你也有理由去找跟你一樣強的女人搭伴闖蕩星際宇宙,”
她摟上他的脖頸,“顧元琛,我想做你的道侶,那種可以寵可以愛可以並肩作戰的道侶,而不是你在和彆人作戰時,卻還要擔心我會不會有危險的女孩,我在努力做個強者,你得學會相信我,”
顧元琛緊緊地環抱著她,半響說,“好,”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渡雷劫了?”夏沅問。
因為修為的穩固,本源樹的存在,她對渡雷劫越發地有了信心,主要是她想證明給顧元琛看,她行的。
“等等,先泡過這個再說,”顧元琛弄來一鼎烏黑的藥液,讓她脫衣服進去,“不進不行,”
這是煆體藥,夏沅認識,這讓她想起上次泡藥浴的情況。
那滋味,比死還難受。
“不是要變強嗎?身體是修行的根本,你看哪個強者怕疼來著,”顧元琛用她的話來堵她。
夏沅嘟囔著,“真是帥不過三秒!”
太討厭了!
“我那是煽情好嗎?煽情的話是用來感動的,聽聽就好,當什麼真啊!”
“是你自己脫衣服進去,還是我幫你脫衣服把你丟進去,”
顧元琛一點情麵都不講地說,又取出數十個玉瓶,將裡麵的真血倒入大鼎中,殷紅的液體倒入大銅鼎中,結果烏黑的水更沸了,
真血不同於精血,是純元期的妖獸才有的東西,且一隻純元獸也隻有十多滴真血,這十來個玉瓶,就十幾隻純元獸。
夏沅想,他大概將這個星球的元獸殺光了吧!
又熬攪了半日,不顧夏沅的苦苦哀求,扒了她的衣服給丟了進去。
妖獸真血比精血還珍貴,若不是青五幫忙,他還真湊不齊這副煉體藥,他舍不得夏沅跟他吃煉體的苦,就隻能想方設法幫她配足煆體的藥。
除了真血之外,還有各種難得的草藥,每一樣拿出去都能讓人尖叫的好東西。
被丟進去之後,夏沅就扒靠在大鼎邊跟顧元琛聊天,“你這麼冷酷無情,以後還想娶媳婦不?打光棍得了!”
“省著點力氣,留著一會抗疼,”顧元琛說。